第 20 章(2 / 4)

钟息怔怔地看着墙上的结婚照。

“你要和我离婚吗?”他问。

霍司承一下子噤了声,他不过是气极了,所以话赶话地说了一句,离婚并非他本意。

“我——”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祈祷着钟息没有听到他说的,但他知道钟息肯定听见了,不仅听见了,一定会接着他的话茬说更狠的话,钟息向来不在嘴上吃亏。

可钟息转身离开了主卧。

一句话都没说。

霍司承在后面喊他,“钟息!”

如果钟息是omega,此刻他一定会被霍司承暴戾恐怖的信息素侵袭到腺体胀痛,四肢瘫软无力,走不出这间房。

然而他是一个beta,

他无从察觉。

他真的很累了。

回到客卧,

他把枕被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发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戒指,摘下来放在手心,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戴上。

他很想把时钟拨转回霍小饱刚出生的那一年,那是他和霍司承最幸福的一段时光,没有猜疑和嫌隙,只有温情。奈何事与愿违,现在不仅回不去,事态还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了。

第二天,晴转多云。

淡蔷薇色的积雨云一半透光一半陷入晦暗,与灌木林的衔接处沉淀成铅黑色,如山似塔悬于天边,预示着一场大雨的到来。

小徐收拾完午餐的碗筷后,擦干净手,有些踌躇不决地走到楼上。

钟息正在书房里写论文,听到敲门声,方抬起头。

小徐对钟息说:“钟先生,我家里出了点事,可能要请三天假。”

钟息放下笔,“可以的,家里出了什么事?”

小徐神情忧虑,叹了口气,说:“我妈妈她查出来肝上有个肿瘤。”

钟息联想到自己的父亲,对小徐的情绪感同身受,温和道:“那你赶快回去吧。”

小徐神色歉疚:“这三天的饭菜——”

“我自己做就好,你不用操心,家里的事更重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打电话给我。”

“谢谢您了,钟先生,”小徐为难地问:“我还要和理事长说一声吗?”

现在家里除了钟息,所有人都怕霍司承。

“不用,我跟他说就好。”

小徐如释重负。

她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就回去了。

当天晚上,钟息做完霍小饱的辅食之后,又开火给霍司承做了一碗牛腩面。

他上楼端给霍司承。

两个人已经冷战了一天。

霍司承看到是他送过来的,先是一愣,一直看着钟息从门口走到床头,等钟息把移动餐桌推过来,他才板着脸问:“怎么是你?”

“小徐家里有事,请了三天假。”

“面是你做的?”

“嗯。”

“你不是不会做饭吗?”

之前霍振临特意提到:这个beta是一点家务事都不做,自己不做饭还不肯请保姆,说是喜欢清静,霍司承每天忙完了繁重的公务回来,还要洗手作羹汤,伺候钟息。

“会一点,做得不好吃。”

霍司承接过筷子,尝了一口,“确实。”

钟息垂眸不语。

霍司承最烦看到他这个表情,他要是有什么面部肌肉控制障碍症,天生不会笑也就算了,可偏偏他在那张照片里,面对着那个男人,笑得那么开心。

“就这么不情不愿?”

钟息明知他在阴阳怪气,本不想搭理,只沉默地把果汁放在移动餐桌上,就在这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霍司承目光灼灼,钟息没来得及看来电人是谁,就急匆匆接通。

“小息,在忙吗?”

温润的男声从听筒里传出来,钟息怔了片刻,然后猛地望向霍司承。

是沈彬白。

霍司承阴沉沉地看着他。

钟息勉强镇定,“不忙,怎么了?”

沈彬白含笑道:“没什么,我朋友托我问一下,你近期还要用无人机吗?他新上了一批带灯光秀的无人机编队——”

钟息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慌张,急声打断道:“不用了。”

电话那头的沈彬白没有察觉出异样,反而问:“霍理事长身体怎么样?”

霍司承的目光就快要把钟息洞穿了,钟息说:“抱歉,我这边有点事,我先挂了。”

钟息把手机放进口袋,准备离开时,被霍司承抓住手腕,霍司承受了伤,但力气丝毫未减,他轻松把钟息扯回身前,语气戏谑:“怎么不聊了?有什么不能让我听到的内容?他问我身体怎么样,你为什么不回答?”

“放开我。”钟息眉头蹙起。

“你心虚了?”

钟息感觉手腕的骨头被捏得生疼,霍司承控制不了情绪也控制不了力度。

钟息挣扎着说:“我没有,你放开我。”

“是照片上那个男的?”

钟息放弃抵抗,“是。”

“他叫什么名字?”

钟息疲惫到极点,他不想回答。

可霍司承又一次问:“他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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