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达也是一个老狐狸,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王强梁不惜代价的拉拢杨威,就是想找一个保护伞而已。 杨文达脸色阴沉,看着杨威道:“你陷进去有多深......” “阿爸!”杨威带着哭腔道:“我只负责帮他们牵线搭桥,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杨文达看他神色,就知道不仅仅是牵线搭桥这么简单,恐怕已经是泥足深陷。 他看着神色惊慌的杨威,脸色一沉:“怕什么,赵德龙死了证据也就消失了。 再说,你在寰球实业只是一个副总,就算出了事也是王强梁父子二人顶着。 你除了本职工作,违法的事儿一点都没做过,懂?” 杨威深深点头:“多谢阿爸提点!” 杨文达叹息一声:“江湖水太深,自己要多留个心眼。 尤其是那些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物证,一定要保存好,免得到时候说不清楚。” 杨威刚刚落回原处的心,瞬间又跳到了嗓子眼:“阿爸......” 杨文达冷哼一声:“保存证据的目的就是以防万一,不出事更好,出了事也能撇清关系。” 勐古镇军营,小白楼。 张君宝花了三亿五千万,心满意足的将冰玻种绿水翡翠收入囊中。 周龙生也如愿以偿,以一个亿的价格买走了金丝吊葫芦。 唯独陈璐一无所获,倒不是不敢竞价,而是她心思根本就没在这上面。 自从见到陈俊才之后,知道了父母之间的血泪情仇。 她就一直在琢磨,怎样才能兵不刃血的劝阿妈退位,怎样才能让小叔陈俊杰以十个亿的天价买走叶青手中的石头。 如果做不到这两件事,自己根本就无法接掌天璐珠宝。 一下子进账四亿五千万,让贪狼瞠目结舌之余,也感叹这钱太好赚了。 但是赌石水太深,德隆姐高,每年都有数百人从天台往下跳。 跟在叶青后面,满腹心事的送走了两位财神爷。 白狐看着患得患失的贪狼,对自家阿哥的想法一清二楚,捅了捅身旁的叶青:“要不,你收个徒弟。” 贪狼目光一亮,满脸期待的看着他,连声叫道:“收我,收我......我可以磕头拜师。” 叶青坏笑的看着他:“赌石这个行当,一刀富的万中无一,一刀穷的比比皆是,一刀穿麻布的天天都有。 阿哥要是不输得倾家荡产,永远不知道什么叫绝望。” 贪狼双眼一翻:“那你怎么总能赌赢!” “三年前我什么惨样你不清楚吗!”叶青鄙夷撇嘴: “龙瑞赌石店,一天卖出多少块石头,我就要切多少块石头,给客人切坏了,师父不给饭吃,经常饿一晚上。” 贪狼愣住了,白狐惊呆了。 唯独安梦溪一点都不惊讶,作为安家次女,她学丝绸织造技术的时候,也是相同的待遇。一项技术不过关,肯定没饭吃。 “原来小阿弟这样可怜,来,让阿姐疼你!” 白狐虽然语气在玩闹,但眼睛却湿润了:“要知道文老不给你饭吃,我肯定找他拼命。” “你可拉倒吧!”这句话贪狼是下午切石头的时候才学会的,现在已经说得贼溜: “当年这小子浑身脏兮兮的,还没走近身上的馊味儿就飘过来,你肯搭理他才怪。” 白狐美眸一瞪。 贪狼掉头就走:“我找阿哥去!” 安梦溪羡慕的看着他们兄妹:“你们兄妹的感情真好。” 白狐嫣然笑道:“我和两位阿哥,一起从地狱中逃了出来,孤魂野鬼一般的在人间晃荡,缅北。 就是虎狼的狩猎场,如果不是三人一条心,我们兄妹早就成了野兽的腹中餐。” “所有,大阿哥叫狡虎,二阿哥叫贪狼,阿敏姐叫白狐!”安梦溪总算明白他们名字的由来。 白狐肯定点头:“这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要么吃人要么被人吃。没有生在华夏,我们只能当兽.....” 安梦溪没听懂,讶然的看向叶青。 “他们是果敢人,也是汉人血脉。”叶青苦笑道: “整个掸邦,清以前都是华夏疆域,因为历史的原因,才划分出去。” 安梦溪点点头,虽然将掸邦划给了缅北。 但是,果敢人,克钦人等等和云省接壤的少数民族,并不被当时的军政府承认,对他们的称呼也是山鬼,野人。 国家不承认他们的存在,只能自己去拼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