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宝恨不得将他的一双手剁下来,按在自己腕子上,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竟然有逆天的运气,身为武当宗师,找谁说理去。 郑全子风轻云淡道:“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百分之一的天赋!” 张君宝咬了咬牙:“我能吃苦!”他低头看了看脚底下还有两块南奇小料,蹲下肥胖的身体,按住石头,疯狂的擦石....... “小胖子也是你徒弟。” 文远山微笑道:“小胖子自称是叶青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叶青是我的弟子,他也跟着叫师父了。 再说,赌石这个行当,人才越来越少,他愿意学,我就顺便教他一点。” 郑全子笑着点头,小胖子的脸皮厚到这种程度,也算的上一个人物了。 但是,在赌石这个行当,百分之一的天赋,远远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重要。 就算文远山倾囊相授,这小胖子也只能修炼到齐玉,郑乾这种地步。 跟叶青这种天才相比,差距有点大。 但是,让他震惊的是文远山的改变。 文远山虽然是赌石圈里的高高手,却从来就不去缅国公盘竞拍石头,也就跟潮汕赌石圈缺少很多交流。 因此,玉圣印象中的玉将军,赌石很霸气,但是很阴很独,不走寻常路。. 而相玉术从来都是传子不传女的。 文远山收叶青为徒,已经是异数。 但是教导小胖子和缅北人庞昆,就让人莫名其妙了。 难道,他经过这场劫难,蜕变成龙了。 虽然郑全子不说,但是眼中的狐疑,文远山还是看的出来。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是,经历过生死之后,忽然发现,除了徒弟闺女,其余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而且,叶青只学了我的赌石之术,但是对琢玉却没兴趣。 所以,小胖子,庞昆和王亮,说要跟我学赌石,我就答应了。” 郑全子笑道:“因材施教!” 文远山点点头:“别看小胖子笑的很憨厚,这小子的资产恐怕比起潮汕四大家都多,是真正的不差钱。” 这句话说得很隐晦,但是懂得都懂了。 当年文远山传授叶青相玉术,是真正的磨练,从刷石头开始,切石,看石壳认场口辩玉,如果心志不坚的人,早就被逼疯了。 现在,张君宝却不需要这么教。小胖爷有钱,输个几千万上亿,不过是九牛一毛。 郑全子拍了拍低头刷石的张君宝,语重心长道:“赌石赌的不是钱,是命。穷人是用命去赌石,赢了人生巅峰,输了天台排队。 但是,穷人赌赢了,却控制不住心中的欲望,有了豪车还想飞机,但是,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一旦沉浸进去,早晚有一天,会输的倾家荡产,赔上性命。以你的天赋,并不适合赌石。玉将军有三大绝学,赌石,辩玉,雕琢。” 他大量了一眼张君宝,这身材足有三百多斤,学雕琢是害凳子:“既然你钱多,就跟玉将军学辩玉吧。 在翡翠界,有一句话叫做一石富三家,赌石的要赚钱,倒卖翡翠的也要赚钱,雕琢师父同样也要吃饭。 市场的细分,让玉石商人变得很重要。只要你学到玉将军辩玉的本事,凭借雄厚的资金,足以让在翡翠界呼风唤雨。” 虽说垄断市场,是一个令人痛恨的行为。 但实际上,这么多年的精细划分,各地都有精确的定位。 瑞利占据了地理之便,又利用赌石来带动周边产业,因此,瑞利的市场定位,是赌石之都。 翡翠饰品,只不过是榨取游客的最后一点利润。 因此,瑞利的翡翠饰品,从几千开始,最高几十万...... 一听几十万的翡翠饰品,就觉得很贵。 但实际上,几十万的翡翠饰品,在高端的翡翠市场,属于垫底的存在。 这种价位的翡翠饰品,还不保值。 只有种水色俱佳的翡翠,加上大师级的雕工成为传世珍品,才有增值的潜力。 这两样,瑞利只有种水色俱佳的翡翠。大师级别的雕工在潮汕。 将来张君宝收购的高档翡翠,销售的方向就是潮汕...... 但是,郑全子却不希望,张君宝的玉石公司,只供应天璐珠宝一家。 林子大了才能什么鸟都有。 如果是天璐珠宝一家独大,市场反而会缩小....... 这种市场经济,文远山不懂,但是,张君宝和安梦溪懂。 市场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