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将这些知识轻易传授出来。
这一点从羊罗的遭遇就能看得出来,羊罗原来的祭司,想要选出最合适的弟子,又不想要祭司唯一的地位被撼动,就让学生之间进行竞争,只有获胜的一方可以留在部落成为新的祭司,其他的祭司学生则被驱逐出去,让他们重新去寻找可以生存的部落。
羊罗能够看清楚这一点,就足够说明他与其他懵懵懂懂的兽人们不一样,他曾经见过权力,明白权力的意义,也知道权力是需要手段来争取的。
对于羊罗愿意将这些说给自己听,祁白内心是十分感动的,只有把他当成亲近的人,羊罗才愿意跟他讨论这些,想要让他稳固在所有族人心中的地位。
只不过祁白知道,知识是没有止境的,仅凭他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
祁白浅笑一下,说道:“祭司爷爷,兽神赐予了我许多知识,我相信比起我一个人拥有这些,他更希望这些知识能够让他的子民过上更好的生活。”
羊罗闻言没有说话,许久才有些释然地说道:“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做祭司。”
祁白郑重地摇摇头:“不,祭司爷爷,如果黑山部落的祭司不是你,我会的这些根本就没有办法发挥出来,你是一个特别厉害的祭司。”
祁白说的是心里话,在他去了一趟交易日,看到外面混乱的世界之后,他才更加明白黑山部落的可贵,如果他重生在了羊罗原本的部落,那个老祭司一定容不下他,最好的结果大概就是将他驱逐出去,哪里又能让他做出这么多事情来。。
羊罗听了祁白的话,再想想以前跟他一起学习的祭司学生,不禁腰杆挺直了一些。
要么说羊罗打心眼里喜欢祁白这孩子呢,或许就是喜爱他这份实诚吧。
不论怎样,在祭司的支持之下,黑山部落的学堂改造仅仅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完成。
原本大家都不明白,祁白为什么要开辟出这样一个单独的宽敞大房间,现在才知道,原来这竟然是为了让族人们学习知识。
虽然在部落实行积分制之后,祁白每天中午都会为大家讲解一些数字,但是那与坐在教室中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只说在仪式感上面就差了一大截。
尤其是牛朔和牛絮两人,他们原本的骁牛部落中有祭司,他们知道这些知识都是只有祭司才能学习的,没想到现在他们竟然这么容易地就可以获得。
因此,第二天早上,等祁白拿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盒来到学堂的时候,就发现所有人都挤在了教室中。
来得早的族人们能坐在木桌的后面,来得晚的就坐在墙边,最后到的就只能勉勉强强地挤在过道之中。
祁白一进门,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过来,弄得他都有些紧张了。
祁白整整自己的兽皮衣,穿过人群走到了讲台之上。
讲台上放着屋内唯一的高木桌,算是一个讲桌,讲桌的侧面,是一块巨大的黑板。
也不知道熊风和鼠林是怎么把这么大的一块石头搬进来的,总之祁白昨天一进门都被吓了一跳。
祁白取出白色的石头,想了想,在黑板上写下了两个字“黑山”。
坐在讲台下的所有族人,听到的便是一句简单的开场白。
“我们今天就来学习一下我们的名字,黑山部落。”
而这两个字,也将成为黑山部落的所有族人,镌刻在心中,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文字。
黑山部落的学堂每天上午都开放一个小时左右,期间所有族人都能去听课。
目前是兔芽的算数课,貂兰的草药课,鼠林的绘画课,以及祁白的文字课轮番更换。
其实祁白还想要加上一些有针对性的武力课程,不过这一点他不是专业的,还是等狼泽回来,由他来安排更好。
学习就需要不断的练习,为了让大家方便写字,祁白特地教大家做了一个小沙盘,就是祁白第一天去上课时带着的长方形小木盒。
将木头做成长方体,再将中间的芯子挖掉,做成深托盘的样子,只要在托盘内添满细细的沙土,就能用木枝和手指写字。
写错了也不要紧,轻轻一抹就能重新使用。
这比石板更加方便的沙盘,很快就在族人们之间流行开来。
从这之后,黑山部落每天都有了一个固定的景色。
那就是早上天刚刚亮,大家便吃完早饭,裹上厚厚的兽皮衣,背着兽皮包裹来到部落学堂。
学堂中的火墙早就已经烧好,所有人一进门就将最外层的兽皮衣脱掉,从兽皮包裹中拿出各式各样的坐垫,有的是用干草编成的,有的则是用兽皮缝合的,更有不讲究的直接把兽皮衣折起来放在屁股底下。
这时候,大家才小心地将木盒取出来,倒满沙子,照着黑板上的文字和数字,一笔一笔地临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