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你以为他们是被黑山部落带走的?”
燕下意识站直了身体,才回答狼泽的问话:“这都是我们猜的。”
“那天早上,黑山部落离开交易日,到了中午的时候,桑火部落的帐篷就起了火,好些奴隶趁乱逃了出去,那时我们的物资都已经被你们换完了,正准备离开交易日,就看到桑火部落的许多人在交易日上到处问黑山部落的消息。”
“我们就猜测着是不是你们将奴隶抢走了......”说到这里,燕突然卡壳。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些奴隶跟黑山部落根本就没有关系,他怎么一秃噜嘴,忘记把自己摘出来了。
“就......就是......”燕说话都有些磕巴,“他们是桑火部落的奴隶,他们不敢待在北荒,便有人提出可以到兽神栖息的北方来......”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正确的道路,这一伙人,好不容易淌过汐水,跌跌撞撞逃了两个月,才摸索到了黑山部落的领地内。
祁白和狼泽对一眼。
桑火部落派人追黑山部落时,交易日内的防守必定空虚,想必这些奴隶就是趁着这个空档,抢夺物资逃了出去。
葙稞部落这些在交易队上的部落,显然并不知道桑火部落外出,也很难相信桑火部落的奴隶有胆子自己逃跑,就将原因归到了黑山部落的头上。
祁白和狼泽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即便桑火部落留在交易日上的奴隶,都是刚刚才战败的战俘,面对着强大的桑火部落,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胆子反抗。
从燕的描述中,不难看出,在这一群奴隶中,始终有一个人在做决定,是这个人在指挥着队伍前进。
燕一脸迷茫地看着狼泽:“我们和那伙人接触的不多,没听说有这样一个人。”
虽然没有找到这群人的头头,不过有燕的存在,黑山部落倒是能对这群人的来历有了清楚的了解。
燕被带走的时候,还转头朝着祁白的方向依依不舍地望着,似乎只有看着祁白他才能安心。
直到这时,一直没有动作的羊罗,才捂着心口,颤巍巍地说道:“完了,桑火部落一定记恨上我们了,他们会不会来攻打我们?快,快将这些奴隶送回去。”
羊罗一直侥幸地以为,生活在遥远北方的黑山部落,只要安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就行,哪知道他们不愿意招惹麻烦,但麻烦却一个接一个地找上门来。
祁白给羊罗顺顺气:“祭司爷爷,现在已经不是奴隶不奴隶的事情了。”
黑山部落把奴隶送回去,桑火部落不仅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看他们这么好欺负,更加变本加厉地入侵黑山部落。
现在看来,只能将这些人暂时安置在黑山。
祁白试图安慰羊罗:“部落需要更多人手,他们这不是送上门来的人手吗?”
羊罗瞪祁白:“这些奴隶才从桑火部落中逃出来,他们能听话吗?”
狼泽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想反抗的就杀了,只要杀得够多,他们就能听话。”
羊罗还是不放心:“那桑火部落怎么办?”
“大不了就跟他们打,黑山部落的战士永远不会后退。”狼泽沉声道。
羊罗哎哟一声坐到了地上:“那是一个部落吗?那是东夷最大的三个部落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祁白冲狼泽摇摇头,掀开车厢的兽皮帘:“祭司爷爷,您现在就开始犯愁也没有用,快进车厢里休息休息吧。”
祁白留在车厢里安抚羊罗,狼泽则转到了前面去查看那些人的安置情况。
狼泽原本正带着一支八十人的队伍巡逻狩猎,再加上马菱在部落中召集的七十名角兽人,这里一共有一百五十个角兽人战士。
一百五十人在马菱的安排下,每五人一个小组,他们按照相同的距离,围在这一队人的外圈。
此时,三十个大火堆已经升起,将漆黑的夜色阻挡在外。
明亮的火光,再加上每组五人轮换守夜,这样的严防死守,就算是一只虫子也别想从黑山的战士身侧爬过。
马菱跑到狼泽身边,指着队伍中间的兽人,问道:“怎么样?我绑得够结实吧!”
只见原本围住兽人的板车已经被挪开,剩下的那三四百人也被用粗草绳捆了起来。
黑山部落带出来的这些草绳,不是平时用来系兽皮袋的那种细草绳,而是直径十多厘米,专门用来绊猎物的粗草绳。
再用上黑山部落独特的打结手法,即便是力气大的角兽人也根本挣脱不开。
而绝就绝在,马菱并不是单纯地将兽人们绑在一起,而是将角兽人和亚兽人分开,角兽人是以人形绑住的,但亚兽人却是以兽形绑的。
毕竟亚兽人的兽形不过半米,如果不让他们变成兽形,他们很容易就能挣脱开,那样绑了也是白绑。
“很好。”狼泽冲马菱点点头,随后问牛朔,“这些是从桑火部落逃出来的奴隶,你有没有找到你的族人?”
牛朔有些失望地摇头,牛族的战士在这伙人中间找了几遍,都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
“这些人都是刚刚变成奴隶的人,你的族人或许在桑火部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