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属于孩子特有的,此时她就变成了一个小女人,哪怕她还是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
此时,秦沁伊这个小美人凝视着桌子上的照片,精致的小脸蛋上写满了思念。
秦沁伊轻声:“爸,五年十个月零两天了啊……”
秦沁伊出了神。
半晌。
秦沁伊走出思绪,她讲桌子上的照片收进抽屉里,她担心妈妈会看到;之后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精致的脸蛋,褪去脸上的思念,换上一如既往的甜美笑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确认自己已经做好了表情管理之后,秦沁伊这才走出书房。
开了门,秦沁伊便扬声道:“妈,我去舅妈那儿帮忙浇花了。”
因为没有听到虞嫣的声音,秦沁伊怔了一秒,带着疑惑来到客厅。
这时候展现在秦沁伊面前的是一道身穿丝绸吊带睡衣裙的背影,她的秀发干净利落的盘起,一支价值连城的发簪横着固定住秀发;接着你就会被她那如同天鹅般高贵的颈子和肩膀所吸引,不论是她的形态还是肌肤的光嫩感,甚至是色泽都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高级感;而后当你目光顺下来的时候,哪怕是隔着一层轻薄的丝绸,你仍然可以感受到她那完美的背部曲线以及夸张的腰臀比,这样的美感你只能在艺术家的笔下才能有幸看到;最后就是她那双休长的美腿,真的是这样,一个女人的腿越长,会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此时的虞嫣正在给花草浇花,玻璃上倒映着她出神的绝色脸庞。
有煞风景的是,本是一双绝世冰眸子,可其中却透着一股伤悲,眼中偶尔闪的光又有一种病态。
虞嫣家中没有感情色彩的东西,就是当你走进虞嫣家中,通过装修和摆设,你很难确定房主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房间内充盈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漠感,如果你真的可能走进这个患有严重洁癖的女人的家的话。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冰冷无情的女人,如今却养起了花草。
这些花草是从诸葛书瑜家取的,按照诸葛书瑜的说法,花开花落的过程会让你对未来充满希望。
五年,整整五年,没有秦泽的五年,这让虞嫣寸心欲碎,这五年给虞嫣这个雷厉风行的女人折磨的竟然把命运交给眼前这些花花草草。
虞嫣浇着花,冰眸子泛着带有一丝病态的忧愁的光。
五年。
五年零十个月。
五年十个月零两天。
秦泽,你究竟在哪儿?
秦沁伊打断了虞嫣的思绪。
秦沁伊轻声:“妈。”
虞嫣回过神,不回身,看着倒映在落地窗上的秦沁伊。
虞嫣轻描淡写的说:“花草这些东西会让人出神。”
这是一句解释,遮掩她悲伤的情绪,她担心自己的情绪影响到秦沁伊,更不想把这个家弄成一股抑郁感。
秦沁伊轻叹一口气:“妈,我去舅妈的花店了。”
虞嫣点了点头:“注意安全。”
秦沁伊没好气的说道:“病毒泛滥,路上没人的。”
虞嫣:“嗯。”
秦沁伊:“妈,倒是你,没事儿的话出去透透气。”
虞嫣点了点头。
虞嫣不想出门,也没打算出门,但秦沁伊的话让虞嫣不得不象征性的出去转转,或许这样看起来自己的心情会好一些,至少秦沁伊那边是说得通的,不至于让她变得焦虑不安。
虞嫣能感觉到,秦沁伊这孩子非常想念她的爸爸,而她这个当妈妈的应该去多关注秦沁伊这孩子的心身健康,却没想到自己成了别人照顾的角色、成了别人的心理负担。
在秦沁伊回来的时候,虞嫣披上外套,穿上高跟鞋,抓起车钥匙,出门了。
秦沁伊:“妈妈路上注意安全哦。”
虞嫣:“现在街上没有人。”
呯
关上了门。
……
……
虞嫣走出小区。
城市高楼林立,虞嫣像是一盏明灯,一盏盏点亮高楼的窗,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虞嫣。
街头之上,只能听到虞嫣脚下高跟鞋点在沥青路面上那清脆的声音,在这黑暗的黑暗的世界中,虞嫣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冰恋独自盛放着,被林立的高楼中无数道目光凝视着……
虞嫣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她,不过……他们并非立在树上的乌鸦,黑压压的一片遮住天空的光,他们更像是一只只断了翅膀的燕子,虽然无法再次在天空翱翔,但好在眼睛是明亮的,他们知道谁是光,谁能救他们于水火之间。
但良知告诉他们,他们没有资格靠近光,所以他们只能这般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奢望着光会不会网开一面。
忽然,一只燕子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出现在虞嫣身后,受伤的燕子不敢打扰光,但燕子知道这是他来之不易的曙光,他不能眼看着光从自己眼前走,他需要被照亮,所以自作主张的不远不近的追随着光。
接着,是第二只燕子,第三只……
虞嫣不过走出小区的功夫而已,后面已经有着数不清的燕子,他们静悄悄的,并没有影响到虞嫣脚下高跟鞋的声音,仿佛街头上仍然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