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猛带领一千多骑兵逃离寿春,一路大骂鲜于丹、吕威璜,非要诱杀曹仁,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此时南部已被曹军占去,韩猛怕有伏兵拦截,不敢直接与鲜于银会合,准备往下邳暂做休整。 半月前刚拿下寿春,他便从下邳调兵,但被曹仁派兵拦截,当时还骂领兵之人擅自退兵,此时反倒庆幸保存了部分兵力。 中午时分,行至当涂,人困马乏,正准备叫兵马在山下歇息,忽然一声鼓响,只见前方一支白袍军拦住去路。 韩猛大吃一惊,看着这一队装备整齐,银甲白袍的骑兵,阵容齐整,步调一致,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他镇守北疆近十年,什么样的骑兵没有见过,也对自己的骑兵颇为自信。 但眼前的这支骑兵,却让他生出一种不敢对抗之心,倒不是因为他兵败在逃,而是这支骑兵的整齐程度,正是他一直想训练却未达到的高度。 韩猛脑海中不禁想起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他曾与白马义从多次交手,但对方数量有限,虽然作战骁勇,但威胁不大。 眼前的这支骑兵,却给他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这是作为骑将的一种直觉。 韩猛及部下个个 默然站在大道/上,警惕地看着对方步步逼近,当先一员大将白盔白甲,护额之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精光爆射。 忽然看到前方是东吴旗号,韩猛不由心头一动,大声问道:“你们是鲜于银请来的救兵吗?” 当先那白袍大将来到一箭地之外,举枪沉喝道:“降者不杀!” “什么?”韩猛一怔,沉声道:“你们是何处兵马?” 就在此时,身后的林中一阵响动,又有伏兵杀出,一人/大笑道:“哈哈哈,韩猛,你已经走投无路,何不投顺东吴?” 韩猛回头,见后方大路已被堵住,弓弩手对准他们,怒骂道:“东吴狗贼,之前口口声声与我联手,怎得出尔反尔?” 那人冷笑道:“吴侯与袁绍同盟,乃是为了勤王营救天子,如今袁绍谋逆篡位,吴侯岂能与反贼为盟?” “好好好!”韩猛气得咬牙切齿,方知自己也被蒙骗,怒道:“你是何人?” “在下吕蒙是也!” 韩猛冷声道:“江东鼠辈,可敢与我一战?” 吕蒙指了指对面,笑道:“你的对手是他。” 韩猛也忌惮这支骑兵,更想不到江东会有如此精锐的骑兵,回头又问道:“来者何人 ?” “常山赵子龙!” “啊?你是……赵云?”韩猛脸色微变,重新打量着白袍将领,神色阴晴不定。 当年赵云曾在公孙瓒部下,五十合杀退文丑,力战颜良,斩杀麹义,后来回家守丧,自己遗憾未能与之交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赵云横枪立马,再次喝道:“降者不杀!”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韩猛怒极反笑,举刀大喝道:“要我投降,先问问这把刀答不答应!” 到了此时,韩猛已经料到广陵早已失守,他无处可去,还不如与赵云痛快一战,生死有命! 赵云见韩猛不肯束手就擒,催马迎战,两匹马在山路上快速逼近,一红一黑,宛若流星碰撞。 当—— 震耳欲聋的巨响声中,两人的兵刃都向后荡开,韩猛在马背上/身躯摇晃,心中暗惊。 微微动了动发麻的手臂,韩猛双目微凛,赵云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嘿嘿,许久不曾痛快一战了!”韩猛目光闪烁,此时完全没有顾虑,反倒斗志昂/扬。 本以为赵云虽然枪法凌厉,但未必能接住他全力一击,不想对方居然游刃有余。 当年界桥之战,他奉命攻打平原,后来再与公孙 瓒交锋,赵云已经不再军中,遗憾错过,今日正好一战。 低吼一声,韩猛舞刀再次杀了过去,他的招式势大力沉,仅次于善于用刀的颜良,也只是略输在力量之上,自信足以与赵云一战。 二人杀在一处,山道/上尘土飞扬,震耳的金铁交鸣声传遍山林,转眼十合过去,不分胜负。 “燕赵多慷慨之士,果然名不虚传!”后面观战的吕蒙在马上频频点头,仅仅是观战,便让他热血沸腾。 三军呐喊声中,韩猛、赵云催开战马,枪刀相交,坐骑如游龙般往来冲杀,转眼又是二十余个回合。 韩猛渐渐抵挡不住,刀法不如先前凌厉凶猛,反被赵云杀得节节败退,虽然怒吼连连,但也只有招架之功。 只见韩猛爆喝一声,翻转大刀,横扫向赵云腰部斩去,似乎要拼个两败俱伤。 赵云亮银枪正刺向韩猛的胸/口,陡然枪尖朝下,向外一拨,将大刀挑开,顺势抖动枪尖,直奔韩猛的腹部刺了过来。 韩猛爆喝一声,再想抽刀招架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赵云的动作十分迅捷,如同一杆枪如同灵蛇一般,非但难以琢磨招式,而且速度极快,韩猛才出一招, 他已经攻出三四招 二马交错,韩猛已经彻底陷入绝望之中,一声绝望的悲啸,竟是闭上眼睛放弃反抗。 逃也逃不掉,打又打不过,心中愤懑不甘,还不如一死了之! 砰—— 就在他等死之际,却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腰腹滑过,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便将他扫落马下。 原来赵云奉命来擒韩猛,故而一直留有余地,才与他大战三十余合,若不是要生擒,早就将他一枪刺于马下! “绑了!”马上的赵云依然稳如磐石,枪尖指着地上的韩猛,一声断喝。 公孙勋大喜,立刻带人一拥而上,将韩猛五花大绑。 想不到这个当年逼得公孙瓒自/焚的猛将,竟然在赵云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早知如此,当年公孙瓒要是能留住赵云,恐怕河北又是另一番局面。 “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