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城中,锣鼓喧天,彩旗招展! 太史慈大喜之日,满城欢庆,柳楠痴心等待报恩的佳话传开,百姓们无不感动,为两位新人送上祝福。 郭图奉袁绍之命,前来与孙策交涉,但在这大喜之日,却不好开口,每日被孙策、柳毅等人拉着灌酒,忧闷不已。 一连三日过去,郭图心焦如焚,正准备私下里与孙策商议,忽然前方传来消息,曹操诈降,袁绍大败,退回邺城。 郭图又惊又喜,惊的是此战失败,袁氏受到重创,优势全无,喜的是袁尚此番邀功不成,必定威望全无,又死了逢纪,缺少了一个劲敌。 与此同时,袁绍也派人传令,叫他先结好孙策,暂时不可与之为敌,静观其变。 郭图急于回南皮议事,急忙来找孙策,言道:“曹阿瞒又诈降骗了袁公,河北震动,在下急需回南皮商议对策,若有变故,还请君侯多多帮衬。” 孙策安慰郭图,言道:“先生尽管放心,我绝不会坐视曹军在河北猖獗。” 郭图辞别孙策,匆匆返回南皮,却见袁谭正暴躁大骂,问过之后才知道派出去的两万兵马,被高/干带去守卫魏郡,闹了个鸡飞蛋打,一无所获。 郭图劝道:“ 陛下肯用幽州之兵护卫魏郡,也足见对殿下的信任,若无这两万兵马,曹操挥师北上,杀到邺城,则大势已去。” 袁谭这才稍稍解气,问道:“此番在前方交锋,父皇心意如何?” 郭图摇头叹息,袁绍显然还是刻意在疏远袁谭,不过此时逢纪已死,又结好审配,只要假以时日,总能让袁谭登上太子之位。 袁谭沉声道:“审配仗着统领冀州兵马,屡次顶撞于我,不立威不足以服众,将来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郭图知道袁谭性情急躁,又十分记仇,不敢当面劝说,献计道:“陛下病重,邺城情况难料,还要多仰仗审正南斡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还望殿下海量放宽。” 袁谭微哼一声,问道:“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郭图言道:“曹军逼近魏郡,陛下命我等招兵支援,殿下可借机向河间进军,一旦曹军出动,也好及时接应,不像此次路途遥远,兵未至前军已败。幸好逢纪已死,否则被他进谗说我等不愿出力,岂不危险?” 袁谭浑身一凛,点头道:“先生言之有理,立刻调南皮、涿郡兵马进入河间。” 郭图又道:“此外邺城之事也不可不防,三殿下侍奉 陛下左右,局势难料,若有不测,我们要早做准备,可再调幽州兵进入中山,一旦情况不利,立刻进兵勤王。” 袁谭深以为然,命郭图传令调兵,将幽州精兵调至冀州边境,以便随时调动,防备变化。 冀州的消息不断传来,形势对袁绍大为不利,不仅曹操渡河北上,关羽也在河内调兵,似乎有意攻打魏郡,形势变得错综复杂。 河北之变,邴原感触最深,叹道:“想当年袁绍、公孙瓒争雄河北,公孙瓒以骄矜多疑而败,如今袁绍之败,亦是重蹈覆辙,袁绍既经公孙瓒之败,何以不引以为鉴?” “袁绍这是记吃不记打啊!”孙策摇头叹息,失笑道:“他两次被曹操所骗,还是过于自傲,自以为曹孟德出身、名望皆不如他,自然应该对他俯首帖耳,殊不知却无自知之明,骄傲自大,岂能不败?” 虽然自己设法改变了乌巢烧粮的隐患,却还是无法挽回袁绍的命运,终究是他不会用人,胜败早已注定。 邴原言道:“袁曹之战,早在一年前就有人料定袁绍必败,袁绍不能用人,志大而智小,文武不和,将帅离心,岂有不败之理?” 陆逊一直在盯着地图,半晌之后 才道:“关羽奉命镇守河内,屯兵修武,究竟是为取魏郡,还是牵制曹操?” 孙策想了一阵言道:“河北大乱,刘备必也有意分一杯羹,但关中未定,无法全力出动,先命关羽牵制曹操的可能性更大。” 虽说袁绍的命运无法改变,但如今诸侯的局势却大不相同,尤其曹操的实力被大幅度削弱。 荀彧、荀攸离去,郭嘉按照时间也差不多要病逝,五大谋士只剩下贾诩和程昱,这对曹操的影响是极大的。 尤其失去荀彧这个镇守后方,又有全局战略眼光的王佐之才,对曹操来说如断一臂,再加上取河北不顺,曹操的发展势头已经成功扼制。 刘政却摇头道:“我以为关羽此举,恐怕是为取邺城、灭袁绍。” 孙策问道:“何以见得?” 刘政言道:“正所谓人无二主,天无二日,天子驾幸长安,已经改元登基,刘表羞愤而死,唯独袁绍称帝号于河北,刘备岂容他影响人心?自然要先除袁绍,再讨曹操。” “倒也有理!”孙策微微点头,叹道:“这就叫出头的椽子先烂,袁绍太过张扬,必先除之。” 现在让孙策担心的,确实是进入长安的刘备,有荀彧、司马懿为 军师,钟繇、贾逵等管理内政,又有关张为将,又收了马腾父子,可谓是一飞冲天。 更主要的是刘备得到汉献帝,以皇叔之名辅佐天子,即便把持朝政也是名正言顺,不像曹操一样会被污蔑为国/贼。 有这个天子在手,刘备整顿关中,收取益州,恐怕都易如反掌,甚至连荆州都有危险。 陆逊却没有考虑这些政/治因素,仍旧看着地图不得要领,剑眉紧皱,沉吟道:“只凭关羽一支兵马,他当真敢孤军深/入去取邺城?曹操岂会作壁上观?” 孙策也是一头雾水,即便关羽勇冠三军,也不敢冒险一个人去打邺城,万一被曹操切断后路,不是要提前上演走麦城了? 如果只是刘关张三兄弟,以关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