羝根和马台带领大军下山,准备攻打唐县报仇,刚出神仙山,细作来报,吴军也越过唐河出兵。 二人将就在马头山扎营,商议对策,这次出兵,主要是为除掉李大目和白绕两个叛徒,至于对付吴军,尚在其次。 马台要杀敌立功,好在黑山站稳脚跟,羝根却想再提拔一位亲信,马台和五鹿都是杨凤的人,他必须提拔一名亲信,否则以后必会受到排挤。 二人还未商量完毕,就有喽啰来报,吴军先锋到了山前,正是李大目领兵而来。 “好个不知廉耻的叛徒,还敢带兵前来?”羝根闻报大怒,对马台言道:“黑山军的叛徒,由我来收拾他!” 也不等马台答应,便传令点兵,披挂出营拒敌。 这次出战,虽然杨凤命马台出兵,但羝根是主将,他又以报仇为名出战,马台也奈何不得。 孙礼笑道:“羝根急于立功,看来是心生忌惮,先由他去吧!” 马台三人紧随其后出营,只见山前只来了两千吴军,想必大军还在后面。 羝根指着阵前一名大眼黑汉大骂道:“李大目,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背叛兄弟,有何面目来厮杀,还不速速下马受死?” 李大目大笑道:“羝根, 我早已洗心革面,弃暗投明了,你若能迷途知返,现在投降,我念在往日情面上,在孙将军面前保你,怎么样?” “好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羝根气得脸色涨红,大喝道:“谁来与我除此叛徒?” “让我来!”话音刚落,身后一名贼将催马杀出,正是他早就安排好亲信常四。 出兵之前,杨凤为激励山寨兄弟,说好第四名渠帅在军中选拔,正好趁此机会立功,若能让部下杀掉李大目或白绕,第四名渠帅便可到手。 李大目大笑出马,迎上来人挺枪便刺,羝根知道李大目实力不俗,派出最得力部将出战,二人交手十余合,不分胜负。 李大目这是首次出战,正要在吴军面前露脸,没想到一个小喽啰缠住他,顿时大怒,沉喝道:“去死吧!” 怒吼声中爆发全部力量,一枪砸下,打得常四兵器脱手,来不及回马,就被李大目一枪刺中左肋,挑落马下。 “常四——”看到亲信惨呼身亡,羝根大怒,催马而出:“李大目,狗娘养的,纳命来!” 李大目越战越勇,抬枪接住羝根又战,这两人倒是旗鼓相当,又战二十多回合,杀得难分难解。 邢道荣在后方观战,一时间不 知是否该出马,两个打一个面子上不好看,又怕引出孙礼来不好交手。 正自犹豫之时,孙翊领大军到来,贼军在山上看到吴军旌旗飘动,赶忙示警,马台传令鸣金收兵。 羝根没想到立功不成,还折了亲信,脸色十分难看,首战没有杀掉李大目,吴军主力到来,还有赵云和邢道荣这样的大将,更不好立功了。 马台言道:“于天王不必悲伤,明日出战,由我来对付吴军,为常四报仇!” 羝根本姓于,因为长着山羊须,化名羝根,他的实力并不弱于李大目,没想到今日却失算了。 此时失去一名亲信,终于冷静下来,点头道:“原本大王就是命你出战,怪我报仇心切,太冲动了。” 马台安慰羝根一番,请他到后营歇息,召集本部人马到前营,命荆鹏巡视营寨,与孙礼商议对策。 孙礼笑道:“羝根今日遇挫,贼军愈发士气低落,倒也是件好事。” 马台忙道:“快把锦囊拿出来,看看接下来如何行事。” 孙礼微微点头,看看四下无人,又取出一副锦囊,二人看罢点头大笑。 东吴大军到了山下之后,马上安营扎寨,孙翊召集众将议事,李大目立下头功,当场提拔 为建忠将军,赏金五十,众将纷纷道贺。 白绕正在后营指挥士兵囤积粮草,准备晚饭,孙翊传令要备三坛酒,摆宴为李大目庆功。 白绕赶忙前去打听,方知李大目阵前杀敌,受到升赏,顿时妒火中烧,前几日他还狠狠奚落李大目,转眼之间就比自己高了一级? 等酒宴结束之后,白绕连夜到帐中求见孙翊,请令明日出阵领兵,不愿再待在后营押粮,孙翊还是故作为难。 白绕先前还感激孙翊为他着想,此时才发觉自己大错特错,李大目能出战杀敌,他却不肯出面,岂不是不如李大目忠心? 当下指天发誓,与黑山贼划清界线,孙翊这才同意将他调到军前听令。 次日一早,贼军出兵叫阵,孙翊升帐问道:“何人叫战?” 守军答道:“来将名叫荆鹏。” “孙将军,末将愿出战!”白绕不等孙翊问话,便迫不及待站出来。 他在山寨中根本没听过荆鹏这个名号,必定是无名小卒,这可是大好的立功机会。 孙翊命白绕迎敌,看得李大目暗自咬牙,心知白绕调到军前,必是这家伙连夜求情,也想立功了。 众将簇拥孙翊出营,只见贼军阵前一员年轻小将,身穿皮甲, 头戴铜盔,手持一把大刀,气势桀骜不驯。 震天的鼓声之中,白绕催马出阵,看对方果然是个吊儿郎当的小头目,也不知杨凤是从哪个部众里提拔、出来的。 二人出马交手,白绕以为对方是个小喽啰,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想早些斩了他立功,却不料五个回合过去,渐感压力倍增。 “你到底是什么人?”白绕心中大惊,若山寨有如此猛人,杨凤为何不早用? “嘿嘿,我是大王派来取你狗命之人!” 荆鹏冷然一笑,刀势忽然大变,白绕勉强接了三招,刚萌生退意,便被荆鹏大喝一声,一刀斩于马下。 吴军阵前众将大惊,唯有李大目忽然握紧了拳头,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赶紧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