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奇袭孟津水寨,屁/股还没坐热,又被一把火烧着,愤怒不已。 既知是明军之计,马超不敢久留,急令士兵撤退,但此时坐骑都被洪水淹没,士兵根本无法牵马,后营乱作一团,有人已不小心被淹死。 马超无法调集兵马,心急如焚,此时庞德退出水寨,见马超还在徘徊,劝他速走,招呼部分骑兵向来路撤退。 西凉军断断续续,抢了战马的随后跟上,其余人奔走叫喊,明军已经杀上西岸,西凉军来不及抢回战马,各自奔逃。 不觉明月东升,照亮官道,来到一处密林,马超正闷头赶路,忽然前方人喊马嘶,士兵扑倒在地,紧接着鼓声大作,火把通明,两队伏兵杀出。 西凉军措手不及,跌入陷马坑中,后军收势不住,也冲了下去,前方顿时陷入混乱。 马超纵马上前,准备强冲过去,却见眼前一道壕沟,足有四五丈,西凉军陷入坑中,还在挣扎惨叫,人马根本无法通过。 林中一人/大叫道:“活捉马超!” 林中乱箭齐发,士兵又倒一片,马超大惊,急忙向后撤退。 西凉军虽说战力强悍,那也要马超这等虎将率领方可发挥战力,此时先吃 败仗,本就士气低落,加之遇伏,更无心交锋,只顾逃命。 黄忠、邢道荣二人从林中杀出,将西凉军截成两段,只杀得西凉军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马超休走!” “活捉马超!” “马儿可敢一战?” 身后不断传来叫喊,马超何曾受过此等侮辱,几次要掉头厮杀,都被庞德劝住,明军显然早有准备,一旦陷入包围,就真要受被擒之辱。 眼看追兵愈近,庞德大吼道:“大郎先走,某来断后!” 命亲兵保护马超往北而逃,自己在这里吸引追兵,带领一部兵马横刀立于大道之上。 片刻之间,追兵赶至,邢道荣见庞德挡住去路,不由分说便杀了过去。 庞德此时报定死战之心,气势无双,舞刀与之交手,只十合便杀得邢道荣手忙脚乱,有些抵挡不住。 黄忠催马赶至,提刀接住庞德,对邢道荣吩咐道:“收拾其他敌军。” 邢道荣杀得心惊胆战,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马上退出战圈,带领人马围攻庞德所部,两军拼命厮杀,鲜血飞溅,兵器撞/击,西凉军挡不住邢道荣之勇,被杀得七零八落。 庞德早知黄忠武艺高强,不敢大意,凝神与 之厮杀,大战二三十合不分胜负,周围的喊杀声却越来越小,庞德暗自心惊,知道今日恐怕难以走脱,干脆咬牙与黄忠死战。 庞德陷入绝境,拼死一搏,火光之下双目赤红,如同被激怒的野兽,用尽全力挥刀奔黄忠腰部斩来。 黄忠见庞德拼命,并不与他硬拼,把马往旁边一拨,竟不和他的兵刃接触,两马交错而过,大刀如神龙游走,反斩向庞德后心。 庞德早知黄忠刀法纯熟,自己并非对手,想仗着年轻力足与之死战,但黄忠招式的变化,还是让他大感震惊,赶忙向后横刀招架。 却不料黄忠这一刀又有变化,向上微微一抬,却削向他的脑袋,一道寒光直奔后颈而来。 庞德一刀架空,便知情况不妙,回头看时,寒光正如闪电而来,这一刀速度极快,庞德惊呼一声,下意识急忙低头躲避。 砰—— 只听一声闷响,刀背扫过头盔,连同半截盔缨被斩断,头盔飞了出去,庞德趴在马背上一声怪叫,眼冒金星,不辨方向。 此时他已经无法发力,只能下意识催马向前狂奔,但见眼前有人影,便挥刀砍杀,几名西凉军也被其杀死。 庞德虽说拼死一战, 但刚才生死之间,差点被黄忠斩首,方才意识到害怕,一旦心生恐惧,便斗志尽失,心慌意乱,不敢再与黄忠交锋。 “哼,原来是个疯子!”黄忠见庞德惊慌逃窜,不分敌我杀人,便知其心智已乱,并不急于追击,而是收刀取弓箭,瞄准其逃走的方向。 庞德正惊慌逃窜之际,忽然战马一阵嘶鸣,竟人立而起,紧接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将他掀落地面,翻滚在草丛之中。 刚才头上挨了一刀,加之这一摔,庞德又急又气,惊怒之下撞在一棵大树上,竟昏死过去。 邢道荣带人冲/进草丛之中,将庞德抬出来,笑道:“将军果然技高一筹,这小子已昏过去了。” “若非某方才手下留情,已将他首级取下!”黄忠一声冷哼,传令将庞德绑缚起来。 此时西凉军能逃的都已逃散,黄忠命人将陷阱中俘虏抓出来,由邢道荣押回水寨,自己继续领兵在此等候,以防有漏网之鱼。 另一边马超带领残兵向北狂奔,又经过大火燃烧的水寨,见无数人马被明军包围,都泡在水中狼狈不堪,气愤填膺,却又无可奈何。 狂奔半个时辰,隐约听到波/涛之声,马超暗自 松了一口气,明军在南面埋伏,定料不到他逃往河边。 半轮明月升上东山,远处沙滩白花/花一片,就在他以为逃出生天之时,忽然岸堤边鼓声大作,左路徐盛,右路丁奉催军杀奔过来。 月影之下,只见明军黑压压一片,沿河一路尽是火把,不知有多少伏兵在此,马超虽勇,也不敢在这里死战,加上黑夜中乱箭齐发,防不胜防,只好掉头又往东而逃。 明军在背后紧追不舍,有些骑兵马陷泥沙之中,倒地不起,瞬间便被踩踏成肉泥,等他们甩开追兵,只见身后跟随的不到三百人。 看着这些残兵败将,马超仰天长啸,心中愤懑不已,想不到他的西凉铁骑,就这么稀里糊涂败在了孟津,全军覆没。 纵马来到一片开阔之地,见四野无人,命士兵下马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