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并不想见你!”陈禹冷声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人身!” 说话之间,陈禹接连动手,几个羊皮囊全部被戳破,皮筏瞬间变成一片废皮,四人同时落水。 司马懿死死抓住羊皮,大叫道:“孙策广纳贤士,不杀俘虏,吾有韬略在身,助其灭刘易如反掌,何以……咕噜噜……” 勉强学会的狗刨,不足以让司马懿浮在水面之上,只能拍打手臂苦苦挣扎。 陈禹言道:“自你屠灭冀州、谋划刺杀之时,便为天下人所恨,司马氏必乱中原,岂能留你?” “我要见孙策,带我去见……咕噜噜——” 司马懿惊慌叫喊,话音未落,便见陈禹一头扎进江中,紧接着脚踝一紧,整个人便沉入江中。 眼前人影转动,司马懿正在叫喊,一口气没有吸上来,瞬间灌了几口江水,浑身力气快速消逝。 无边的压力和死亡的恐惧袭来,让他彻底陷入绝望之中! 随着陈禹拽着他的脚踝往江底游去,司马懿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 眼前一阵阵发黑,司马懿瞳孔睁大,无尽的懊悔充斥心中。 犹记师傅曾言,刘备乃常败之将,虽有帝王之气,却无 王业之运。 汉室已败,回天乏术,当年在河内,就该继续装病,不该凭借以前热血,妄图逆天改命。 一步踏错,步步错! 种种往事涌上心头,司马懿心中只留下一个“悔”字,沉入无底深渊之中。 陈禹拽着司马懿沉入江底,手中的人已经没有动静,他还是不放心,抽出腰带将其绑在熔断一头的铁索之上,才浮出水面。 此时汉军水军已经杀到江心,明军见势不妙,小船分两边散开,顺江而下,速度更快。 靠南的船队接了落水的刺客,靠北的船队越过峡口,也将陈禹接上船,越过铁索扬长而去。 吴班领兵追到峡口,却也无可奈何,忙将出巡的战船集中起来,命人寻找司马懿,却不见踪影。 三名护卫被带上大船,告知司马懿从大船逃生,又被朴勇救上羊皮筏,往水寨而去。 “莫不是……”副将冯习低声道:“被明军捉走了?” “这……”吴班脸色大变,震惊地望着西陵峡方向。 他这才想起来,刚才来时确实见到一艘羊皮筏,但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随之明军船队从那里转道而去。 自从关羽取夷陵之后,司马懿非但没有出 兵之意,反而加强防范,更是每日亲自巡逻。 方才他听到船上鼓声大作,便知出了意外,赶紧出动战船来看,士兵来报遇到刺客,已被击退。 却没想到司马懿还是不见了,如果被明军抓走,水寨虚实他全都知情,这对汉军来说可是致命打击。 冯习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急道:“若军师降明,后果不堪设想。” 明军一向不杀降者,更想方设法策反敌将,为其所用。 尤其司马懿这等谋士,更会被送往洛阳囚禁,过一段时间全都改志,仿佛中了邪一般。 司马懿生死不明,二人从未想过已被淹死在江中,只担心被明军捉走,若是背叛,军情完全泄露。 船队四处搜索,依然一无所获,冯习言道:“兹事体大,当速报关将军知道。” 吴班不敢耽搁,留下冯习继续搜索,船队返回水寨,立刻派人向关羽报信。 天黑之后冯习无功而返,不仅司马懿不见踪迹,连朴勇几人也都毫无线索,大江之中,哪里去寻找? 吴班觉得如同乌云压顶,心惊肉跳,虽说平日并不满司马懿的决策,但此时却完全乱了方寸。 张南言道:“不管军师现在何处, 为防万一,当重新布防,秭归绝不容有失。” “对对,张将军速去重新换防部署,”吴班回过神来,临走时又吩咐道:“多派斥候监视严密明军水寨。” …… 明军船队回到水寨,周瑜正站在岸边按剑等候,黄盖、甘宁分列左右。 整整半年时间,陈禹卧薪尝胆,成功刺杀司马懿,除去心腹之患,厥功至伟。 当先一艘小船来到码头,陈禹带着两名巴人跳下船,那边韩龙也带着众人前来会合。 周瑜抱拳笑道:“恭喜诸位勇士凯旋!” 陈禹还礼道:“全仗大都督及时策应。” 韩龙也道:“司马老贼果然奸诈,若非文勇潜伏军中,知道船中另有机关,险些功亏一篑。” 陈禹言道:“司马懿这头老狐狸,若非我多次请那些船工吃酒,也不知这船中秘密。” 周瑜慨然道:“正所谓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司马懿做下许多惨绝人寰之事,留之必为大患,天亦灭之。” 寨中已经摆好酒宴,正煮着一锅麻辣鱼,众将围坐在一张大圆桌上,欢笑不已。 敬酒过后,甘宁便急不可待,问道:“陈将军尽知汉军水寨虚实,快快讲来。” 黄盖拦着 甘宁:“文勇潜伏敌营数月,必定战战兢兢,今日功成身退,正当畅饮之时,怎得又提军事?” 甘宁急道:“陈将军已立下大功,我们在西陵峡困了两月,也该到我等立功之时了。” 黄盖笑道:“兴霸向来甚有谋略,此时怎得糊涂了?吴班若寻不到司马懿,必会怀疑是我等将其生擒,必会改变水寨防戍,问了也是徒劳。” 甘宁不服道:“纵然改变口令防务,但水寨大小建制,却无法改变,总有疏漏之处。” 陈禹在一旁言道:“汉军水寨其实无甚特别,司马懿自知非我等对手,严令战船不得出动,要沿岸依寨防守,令我战船无用武之地,仅此而已。” 周瑜慨然道:“司马懿果然能隐忍,关羽取夷陵尚且按兵不动,绝不以己之短对敌之长,静待我等退兵救援,他必会随后顺江而下,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