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我也不想这么快回归现实 。
她说我对她的感情不叫喜欢 。
她说没有谁能一直陪着我 。
她说她是自由的 。
这句话娘也说过 。
所以 , 就算再怎么不想 , 再怎么不愿 , 我还是决定放手了 。
活着的我做不到放手 , 那就由死去的我来完成好了 。
我做出对她用 . 强的架势 , 逼她对我动手 , 只有这样 , 我才能心甘情愿放手 。
我等着她的剑刺过来 , 我期待着死在她手上 。
可是 , 意外发生了 。
原本要落在我身上的软剑突然调转方向刺进了她的心头 。
一剑穿心 。
当时的她疼得五官都扭曲了 , 即使吐出一口血 , 嘴唇也白得吓人 。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 她不能死 。
我要去扶她 , 可是她不知道说了什么 , 我便再也不能动了 。
她趁机走了 , 连贴身软剑都没要 。
这样也好 , 就让她恨我罢 。
我不再去关注她的事 , 也不再去追她的人 。
只要她能好好地活着 。
我强迫自己做回燕承 。
因为带兵围困皇宫的事 , 我向隧下递折子请以削爵 , 自请出京镇守边疆 。
京城已经没有什么是我可以留恋的了 。
边疆苦寒 , 日子很不好过 , 时常有蛮夷来犯 。
有次交战中 , 一个蛮夷举着大刀朝我砍来 。
我没有躲 , 硬生生撞了上去 。
刀口刺入心口 , 再从后心穿出 , 只是一瞬间的事 , 皮开肉绵 , 鲜血淋滴 。
原来 , 她当时那么疼 。
她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
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 实在疼得厉害了 , 就一遍又一遍地做着她交给我的手势 。
中指是我真棒 。
两根手指是她真棒 。
大拇指是我们都棒 。
许是上天舍不得让我死 , 养了半个月后我能勉强下床活动了 。
我不厌其烦地做着她教给我的太极和八段锦 , 每做一次 , 心头似乎就会暖上一分 , 就好像我们还在王府那样 。
除了心口多了一道疤 , 其余的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
打仗 , 放哨 , 睡觉 。
外层的痂掉落 , 新长出的肉刮擦在衣料上有些痒 , 我会时不时抚一抚心口 。
也算是告诫自己 , 要记住那种痛 。
这是我欠她的 。
军中之人见了 , 背地里都说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 时不时就要振一捂心口 。
但只有我知道 , 衣襟心口处放了我最珍视的东西 。
一个是已经枯菱的杜鹃 。
一个是变得焦黄的枫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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