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冷钰忙抱拳回礼道: “是钰儿疏忽了,这三年来,多亏您照顾着我在宁古塔的四位部下,此次您回到京城,本该是我亲自去府上请安的,却劳您大驾来钰王府,真是惭愧惭愧啊。” 刘德昌忙呵呵的一边摆手一边笑着摇头, “钰王爷说这话就见外了,老夫虽然年纪长你许多,却对你年纪轻轻却英勇善战的精神颇为欣赏,三年前在边疆得知你出事时,我就料定,这事其中定有猫腻,现在果不其然,你没让我失望啊!” 说到这,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对洛蓝点点头,洒脱的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皇宫年宴上见。” 冷钰忙抱拳回礼,“明日见。” 洛蓝也欠身行了礼,刘德昌在此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对她轻点头后,转身离开。 走出钰王府的大门,刘德昌突然闭着眼睛,对着天空长长的舒了口气,他身边的随从小伍忙过来问道: “将军,您怎么了?刚刚看您好像不舒服,可吓死属下了。” 刘德昌这才睁开眼睛,轻轻摆手,摇头叹气道: “钰王妃,名为水洛蓝,她的名字,惊到我了。” 听到这话,小伍有些不解的睁大眼睛看着他, “将军,这名字,为何会惊到您?有哪里不对吗?” 刘德昌这才摆摆手,甩着衣摆,快走两步,翻身上马,身后的一众将士也纷纷上马,一会功夫,扬尘飞起,这些人,直奔将军府,扬长而去。 送走刘德昌,冷钰和洛蓝坐在正堂中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洛蓝抿了一口茶水后,直接放下杯子,闪着晶莹的眼眸,有些诧异的问道: “这位刘将军看样也就五十左右,他没有家眷吗?为何府中只有家丁尚在?” 冷钰抿了抿嘴角,叹了口气,目光望及门口处,嘴里喃喃道: “有关他的事,我也是听孙嬷嬷提及的,据说当年刘将军战功赫赫,却喜欢上了一位平凡的农家女子,他娶了那位女子为妻,两人感情颇深,后来刘将军出征后,他的妻子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不知为何,她的女儿在几个月时突然丢了,他的妻子因为太过思念女儿,不久后也死了,等到他回来时,妻女都没有了,看着空荡荡的将军府,他伤心欲绝,自此后,他就选择长年驻守在边疆,虽然皇上后来封他为护国工,他却也从未再娶过妻。” 听到这话,洛蓝突然很是敬佩这位刘将军,同时也心生疑惑的问道: “他的女儿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丢了?” 冷钰眉头深锁,抿了口手里的茶水,再次说道: “据说是他的妻子抱着女儿,带着几个下人去庙里为他上香祈福,可是在她诵经过后,连同抱着她女儿的下人一起丢了,她得知后,疯了似的到处寻找,却一无所获,当年顺天府也曾派人在京城里外翻个遍,也没有找到,唉!” 洛蓝紧了紧神色,心里多了几分惆怅,嘴里轻声道: “他也真是可怜,年愈半百,身边连个亲人也没有。” “是啊。” 冷钰轻抿一口茶水,看着她,轻柔的说道: “所以,我们有空要多去看看他,尤其在过年之时,看着空荡荡的将军府,他的心里一定会很孤单。” “是啊!他这样正直又德高望重的人,能这样为妻子守身,真的太不容易了。” 女人,大概都希望自己遇到刘德昌这样的男人,却又不想成为他早亡妻子那样的女人吧。 洛蓝暗暗点头,像刘将军这样一直为死去的妻子苦守的男人真的不多了,她突然在心里很敬佩这位刘将军。 日后,真要像冷钰所说,经常去他府上走动才行,毕竟这样的长辈,值得受人尊重。 …… 镇南王冷子安是在次日清晨到达京城的,冷钰亲自带人去城门口接的他,洛蓝则带着一众下人站在钰王府门口迎接。 当他骑着高头大马站在钰王府门口,趾高气昂的翻身下马时,洛蓝忙上前,冷钰为她介绍道: “蓝儿,这位便是皇叔镇南王。” 洛蓝忙欠身行礼,“皇叔好。” 镇南王高傲的扬着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接对冷钰道:.. “钰儿,带皇叔进府休息吧,王叔舟车劳顿,有些累了。” 冷钰却突然对这位皇叔没有多少好感,他对洛蓝的轻视,让他打心里上不喜欢他。 就在他向府里走的时候,站在人群中的柳媚在看到他时,突然错愕的张大了眼睛,可是冷子安并没有注意到他,而是在大家的簇拥下,直接向钰王府的西厢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