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蓝来到养心殿外,将刘公公和冷钰叫了进来,然后将拆了外包装的小袋指给刘喜看, “刘公公,这几种药,每天三次,每次一袋,中间要间隔一刻钟的时间,六个小时后,再给皇上吃点清粥即可。” 刘喜看着这一包包看起来有些奇怪的药,不解的问道: “这药?皇上吃了能行?” 洛蓝的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皇上已经说过,我让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所以刘公公无需多虑,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即可。” 说完这话,她转头看向冷钰,“相公,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冷钰还没回复时,皇上的声音传了过来, “钰儿,你过来。” 冷钰和洛蓝互相对望一眼后,来到床边,躬身轻声道: “父皇叫我有事?” 皇上看着冷钰,面色凝重又严肃的说道: “钰儿,蓝儿说了,朕这病得治七天,这七天内,朕不想上早朝,也不想处理政务,你就暂代朕的位置,将大臣们呈上来的奏折好好看看,小事你就直接批阅,大事再来找朕商议一下。” 皇上的话让冷钰愣了一下,眸光微动的瞬间,诧异的问道: “父皇,儿臣会将所有的奏折拿来读给您听,怎么批阅还要您亲自定夺才行,儿臣并没有批阅奏折的经验,不敢妄下定论。” 皇上却无力的摇了摇头,态度坚定的摆手, “按照朕说的去做吧,朕这江山早晚要交到你的手里,你现在适当的处理一下奏折,将来也可以辅佐朕,为朕分忧。” 皇上的话既然已经这样说了,冷钰只得点头应下。 他们二人又对刘喜交代一番后,便走出了养心殿。 走在路上,洛蓝俊眉紧锁,小声质疑道: “相公,如果如皇上所言,现在你就参与朝政,那会不会引起另外几位皇子的不满,或者说,会让你树敌?” 冷钰的脸上带着几分谨慎之色,随即拧眉道:. “即便是父皇不让我这样做,我也会树敌无数的,现在我只希望溪儿和铭儿能够认清事实,不在心里记恨我。” 提到这两位皇弟,他这心里说不出来的悲戚,他们都不是喜欢争讲的人,但是他们的母妃却又都不是甘于平庸的人,这点,让他担忧不已。 说完这句话,他抿着嘴角,牵起洛蓝的手,迎着风,走在出宫的路上,嘴里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早晚都要面对,不如早点去承受,” 听着他幽幽出口的话,洛蓝的心里有一丝沉重,又有一丝宽慰。 相公说得对,既然逃不掉,那就去面对和接受吧!或许让相公接手这片江山,也不失为一个最好的选择。 他们前脚刚走,丽妃就得到了消息,她果断找人去叫冷溪 冷溪此时正躺在他溪王府的床上生着闷气,他答应过龙小敏,一定会回去找她的,本来他想从权城回来后,直接找父皇说这件事,父皇一直对他比较纵容,或许会答应他的。 可是父皇却一病不起,母妃又非让他娶于巧巧,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府里下人来报, “溪王爷,丽妃传您进宫。” 冷溪翻了个身,敛目低眉道: “回了,就说我头疼,不便出门。” 下人许是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再次劝慰道: “丽妃说,让您进宫给皇上请安,不然你还是去吧。” 给皇上请安? 冷溪的眼中顿时清亮了几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父皇身上了,若能说动父皇,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想到这,他一个轱辘翻身而起,快步向屋外走去。 丽妃带着冷溪来到养心殿时,刘喜刚刚给皇上服下了药,皇上的状态虽然不好,却比上午时好了许多,至少他觉得肚子不是那般绞痛了。 这时,宫里的太监来报, “皇上,丽娘娘带着溪王爷来给您请安了。” 听到丽娘娘这三个字,联想到之前她对自己说过的话,皇上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嘴里直接拒绝道: “让丽妃回去歇着吧,传溪王爷进来。” 冷溪,毕竟是他比较喜爱的儿子。 得到消息的丽妃满脸怒气,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皇上,竟然在她提出改立冷溪为太子的事情上,对她大动肝火,甚至屡次对她拒而不见。 她侧头看向冷溪,抬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角,压低声音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