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梁惠凝转身回正屋,正瞧见这一幕。 赵连娍霎时双颊殷红,挣扎着想推开李行驭。 梁惠凝面上也泛起了红,新婚小夫妻之间她自然懂:“小妹,妹夫吃醉了,你带他回西屋吧。” 看不出,李行驭还是个热情似火的。 赵连娍知道嫂子误会了,愈加羞愤,顾不得旁的在李行驭腰间狠狠掐了一下,李行驭这才松开她,却仍然半抱半倚着她进了西屋。 赵连娍羞恼,这厮分明就是故意让她在大嫂面前出丑。 她将他重重推在床上,起身欲走。 李行驭反手捉住她,一个翻身便将她摁在了身下,眼尾泛红俯视着她:“娘子当真热情似火……” 赵连娍推他,这狗东西又犯什么病? “别动。”李行驭唇贴近她耳畔低语:“窗外有人。” 赵连娍顿时不挣扎了。 两人安静了片刻,鸢尾花的淡香在床帷间弥漫开来。 烛火忽明忽暗中,赵连娍染着一层粉的小脸宛若开透的芍药,柔嫩的唇瓣泛着淡淡的光泽,明明明艳倾城,却又欲色肆溢。 他不禁低头吻了上去,大掌也不老实地解她腰带。 “唔……” 赵连娍挣不开,又叫他堵着唇喘不过气,一时双眸通红,黑眸中盈起点点泪光。 “不哭,我轻轻的……” 李行驭嗓音低醇,语气缱绻,温热的唇落在她眼睫上,吻去她的泪珠儿。 他手下一点没歇着,利落的解了赵连娍的外裳,露出芍药引蝶的肚兜儿。 李行驭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吻也越发热烈。 “不要……” 赵连娍只能在他换气的小小间隙里小声哀求。 李行驭恍若未闻,甚至在相似的嗓音中越发得趣,纠缠之间,他已经放过了肚兜下的饱满,大掌仿佛落入一片泥潭沼泽之中。 赵连娍浑身剧震,纤细地腰身不自觉的弓起,玲珑有致的身子宛如一弯新月,缓缓升起在床幔之间。 李行驭宛如渴求知识的学子,发愤图强,上下求索,长指淹入一片泽国,他含着她耳垂迷蒙低喃:“阿年这样热情……可是也极想念夫君……” 赵连从迷乱中瞬间清醒,猛然偏头躲过他的唇舌,单手勾着他脖颈贴上去,忍住喘息提醒:“大人,我不是阿年。” 李行驭回过神住了手,扯开她手臂翻身坐起,方才的热烈化作戾气,眼尾殷红迫人:“扫兴!” 赵连娍逃过一劫,只闭上眼睛平心静气。 “阿娘……我要和阿娘睡……” 小葫芦奶乎乎的嗓音带着哭腔,揉着眼睛跑进屋子里来了。 赵连娍慌忙抬手拢衣裳。 “小葫芦,来。”李行驭坐到床沿处,朝小葫芦伸手。 小葫芦已然很困了,跌跌撞撞走过去:“我要和阿娘睡……” 她只是个懵懂的稚童,随后跟进来的奶娘可是过来人,一看房内两人的情形,心里便有了数。 “稚姑娘还是跟奶娘去睡吧,二少爷和夫人还有事呢。”她说着,便要抱小葫芦走。 “我不要,我要阿娘!” 小葫芦哭起来,朝着赵连娍伸手。 她到底年纪小,白日里讲道理还能讲得通,晚上要睡觉了便谁都不认了,只要赵连娍。 李行驭唤她,她都不带理的,只是闭着眼睛哭。 “好了,不哭了,阿娘马上就抱。”李行驭轻拍着她。 一点也没察觉自己不对劲,他不仅不觉得这小哭包麻烦,反而叫她哭得心疼。 “小葫芦不哭,阿娘抱。”赵连娍飞快地理好了衣裳,有点窘迫地吩咐奶娘:“你先下去吧。” 奶娘一定是误会了。 这事儿她无从解释。 罢了,反正她和李行驭已经正经拜过天地了,也有婚书,算正经夫妻,就是真有点什么,也不算什么。 “阿娘……” 小葫芦一落入赵连娍怀中,小脑袋枕在她手臂上,小脸贴着她怀抱,立刻就不哭了。 “小哭包。” 赵连娍点她小脸,又取过帕子替她擦眼泪。 小葫芦抱着她手,鸦青长睫还湿漉漉的,又嘻嘻笑起来,小脸贴在她手上蹭了蹭,像只讨喜的小猫儿。 赵连娍感觉到被她需要,心下也很欣慰满足,眸底不禁有了笑意。 李行驭望着她,对着小葫芦时,她没有对着他的虚与委蛇,也没有真真假假的害怕惊悚,更没有种种算计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