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娍闻声回头,一见是陈韵倩,不由蹙眉。 “你这是什么眼神?”陈韵倩迈进门来。 赵连娍转过身缓缓道:“我这处不欢迎你,你请便吧。” “不欢迎我?这铺子原本是我先看上的。”陈韵倩声音尖锐起来。 赵连娍什么名声?全帝京有谁瞧得起赵连娍?赵连娍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我有铺契,陈姑娘再胡闹,我便派人报官了。”赵连娍走进了柜台内。 陈韵倩冷哼:“你做任何事情,都是这么的恬不知耻。” “云燕,将她轰出去。”赵连娍皱着眉头吩咐。 还是她从前太良善了,不与这些人计较,这些人反而得寸进尺,以为她好欺负。 “陈姑娘,请。”云燕上前动手。 “你敢碰我!”陈韵倩一把推开云燕,蹬着赵连娍:“赵连娍,你信不信你买了铺子,我也叫你开不成?” 赵连娍皱眉不语。 云燕不再客气,一把将她推出门去。 陈韵倩哪里甘心?在门口继续说着。 赵连娍干脆吩咐人将铺门关了。 陈韵倩又骂了一阵子便走了。 “可算走了,还大家闺秀呢,这般举动,和市井泼妇有什么不同?”云蓉一脸嫌弃地开口。 “走着走了,可陈姑娘好像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主。”云蔓心细,替赵连娍担忧:“夫人,您要不要准备一下,我怕她还会再来。” “随她。”赵连娍不以为意。 陈韵倩有父母撑腰,她也不是无父无母,论官职,她父亲比陈韵倩的父亲更胜一筹。 她开铺子做生意,只要按照朝廷律法来,压根儿不需要怕谁。 主仆一众又忙碌起来。 “夫人,这边收的差不多了,时候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云蓉提醒她。 赵连娍看了看外头:“今日过得可真快,不知不觉就傍晚了。” “那是因为夫人有事情做,忙起来时间就过得快。”云蔓笑着接了一句。 “收拾一下,回去吧,小葫芦该想我了。”赵连娍左右瞧了瞧,也觉得布置得差不多了。 云燕应了一声,去开了门。 “阿娍。” 福王朱平焕恰好走到门口,时值夏日,他略显苍白的脸上见了汗。 “殿下,您怎么来了?”赵连娍迎了上去,既惊讶又惶恐。 李行驭那个狗东西要是知道朱平焕来见她,免不得又要发疯,她想想就惊恐。 “阿娍不请我进去坐坐么?”朱平焕深深望着她昳丽小脸。 赵连娍回头瞧了瞧:“时候不早了,我正打算回去呢,殿下有什么事?” “你打算开酒坊?”朱平焕也看了看铺子里,不曾勉强她,朝她问了一句。 “嗯。”赵连娍点头。 “怎么不和我说?”朱平焕又问。 赵连娍垂眸,疏离道:“殿下,我已经成亲了。” 朱平焕眼圈红了:“所以,你不准备理我了?” 赵连娍摇头:“殿下不该太过关心我。” 她真的不想连累他。 朱平焕深深地望了她片刻:“我把酒坊的人和酒都给你。” 赵连娍惊讶:“那是您的酒坊。” “本来就是给你开的。”朱平焕转身,咳嗽了一声:“现在,你喜欢喝什么自己酿。” “不用了。”赵连娍拒绝了。 “阿娍……”朱平焕手虚握成拳,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们都退远一些。”赵连娍吩咐一句。 云蓉和云蔓都听话的往后让,云燕动作稍慢了些,但到底还是退开了。 “殿下。”赵连娍唤了一声。 朱平焕回身看她,眼圈红红,眸底满是受伤之色,因为咳嗽,苍白的脸颊爬上了淡淡的红晕,公子如玉如琢。 望着这张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熟悉面庞,赵连娍心里窒了一下,垂下眸子轻声道:“殿下,我夫君的秉性,你是知晓的。 你我之间,绝无可能了,往后若无必要,还是不要再有交集了,免得我夫君误会了去。” “你是怕他吗?”朱平焕迫切地捉她手。 赵连娍下意识躲开了,抬眸直视他:“不是,请殿下认清事实,对你我都好。” “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朱平焕红着眼睛盯着她。 “不是,殿下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赵连娍抬步,招呼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