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个空坪，再往里面，又有一扇关着的门。
把那道门推开后，一副完全不同的情景就展现在眼前了。
只见里面有几十个精神病人，他们有在一个人独坐，一逼痴呆的样子；有的在疯疯癫癫地说着什么，内容不重要，聊的随意就行；有的几个人在玩什么游戏，看上去像是孩子一般开心。
当看见有人进来时，他们大部分还是有所反应，眼睛看向了这边。
不过，那眼神明显的空洞，没有一点精神。
有的还咧开嘴朝大家傻笑着。
吴凡眼睛扫视了一下，发现在有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男人和一个老大娘坐在那里。
他们似乎与众不同，没有任何的表情反应，只是漠然地看着吴凡他们三个人，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有几个身穿医护人员服装的人正在旁边，看着这些人。
“邓治安员，你来了，这两位是”这时，一个秃顶的医生赶紧站了起来，朝吴凡他们快步走了过来，跟那个治安人员打着招呼。
“噢，我们就是随便来看看，不会影响你们工作吧？”治安人员并没有介绍吴凡两个，而是简单地说了一句。
“这会有什么影响，你又不是陌生人！”那人笑了笑。
治安人员在吴凡耳边说了一句，“这就是青山精神病防治院的院长！”
“你好，借一步说话行吗？”吴凡非常直接地对许院长说道。
许院长点了点头，然后就和吴凡三个人来到了旁边没有人的地方。
“你有什么要指示的呢？”许院长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是民营医院吧，你就是老板？”吴凡并没有直接问，而是先开始聊天。
“是的，是我一手创办的，我兼任院长！”
“那你是什么医术水平呀？”吴凡继续问道。
“我是中医药大学精神科研究生毕业的！”对方略有一些骄傲地说道。
“是吧，那水平蛮高的，怎么想到要自己开办一家这样的精神病防治院呢？”吴凡笑着看向他。
“首先，说句实话，我不想被别人管，去别人的医院工作，什么事都得由他们安排。第二呢，说一句高尚的话吧，也是为了让这些不幸患上了精神病的人能够得到有效的治疗，有朝一日能回归正常！”许院长似乎非常真诚地说道。
虽然不知道吴凡的真实身份，但这是邓治安人员带来的，他也在旁边，所以吴凡的话，他自然是有问必答的。
“是吧，医德不错，那我冒昧的问一句，许院长呀，一个人是真有精神病，还是只是精神有一点小问题，甚至是没有问题，只是情绪太激动了，你们能区分出来吗？”吴凡笑着问道。
“傻瓜也能分出来呀，何况我们这种有着高级专业知识的人，你说是吗？”许院长略有一些不解地看着吴凡答道。
显然，他想不通吴凡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真得是有点幼稚呀。
“那你这里有没有并不是真正的精神病患者呢？”吴凡这一次可是开门见山了，一边问道一边扫视了一眼那些疯者，特别是看向了角落里的两个人。
其实年龄和表现来看，吴凡已经猜到了那极有可能就是李加程母子俩。
他们俩人的眼神并没有无神，而是愤怒和无奈，已经到了绝望。
有这种情绪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有精神病的。
许院长听了之后，身体明显一震，表情很是紧张不安。
愣了一会后，他看向了邓治安人员，显然是在无声地发问，这来的年轻男女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问话如此直接，这要我说实话还是说假话呢。
“坦率地说！”邓治安人员非常干脆地说道，“有基层实权人物为了阻止别人调查或者是去上访什么的，也为了打击报复，会把一些正常的人当成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强制送到精神病院来，以让他们失去人身自由，再也不能和自己作对。”
“现在，我们已经在查这事了，他们俩也就是为这事而来的，你最好实话实说，因为这一次的查处力度会非常大，如果有问题，自己交待清楚，总好过以后被我们查出来。”
“这，这”听了邓治安人员的话，那个许院长一时半会都说不出来话。
“实话实说，人在做天在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这时，旁边的范水冰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没有！”许院长迟疑了一下，似乎非常坚定地说道，“我这里不存在这种现象，到这里来的都是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你确定？”吴凡淡淡地说道，“刚才邓治安员都说了，最好别说假话，否则你可能会后悔的。还有你刚才说了你办医院的宗旨是让不幸患上精神病的人得到有效治疗，让他们有朝一日能回归正常，如果真有一些被精神病的人在这里，你的良心不痛吗？”
“没有，确实是没有！”许院长苦笑着坚持。
这时，邓治安员轻轻地拍了拍他，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们是在给你机会呢，其实有没有这种人，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知道他是谁吗？”
许院长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吴凡，显然是特别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