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但他的眼神有一个支柱,支撑他不被复杂的情绪左右,朝着他最初的期望奔跑,孔国贤忍不住喊他。
灿烂的笑容在青年脸上化开,孔国贤的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
青年真的很神奇,他的言语,他的笑容,都能感染身旁的人。
孔国贤对市民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他唯独对青年宽容,孔国贤之前想不出缘由,这一刻他仿佛找到了答案,因为青年很神奇。
“横幅好,给咱这座城市增添了一抹亮色,你们头上的头盔、腰间门的安全绳好,给咱这座繁华的城市增添了认真负责的色调。”孔国贤由衷说。
林北的眼睛蓦然亮了,腼腆笑:“我们户口本上写淮市阳县永新乡莲花镇稻花村,我们怎样建设稻花村,就会怎样建设淮市。”
“继续保持。”孔国贤把手搭在林北肩上停顿几秒,他抬脚离开。
林北正要去洗刷盆和筷子,一个人窜到他眼前。
“哥们,你和孔国贤是什么关系?”杨立群自来熟揽着林北的肩膀。
“没关系。”林北拿掉他的胳膊。
“没关系?”杨利群不信。孔国贤那个龟孙要不不笑,要不似笑非笑,他头一回见孔国贤对一个人笑得那么和善,如果孔国贤和林北没关系,他把脑袋拧下来给林北当球踢。
杨立群被林北甩掉胳膊他也不气,他点烟一根香烟,抽了两口说:“哥们,咱俩的工程队合并,把望湖街道这一片的建房包了。”
“你手底下有多少人?”林北撇头问。
杨利群丢下烟蒂,扬眉说:“加上我六个人。”
“我有二十个人,我人比你的多,你们加入我的工程队,听我管,叫我大哥。”林北已经把杨利群当做小弟了,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杨利群鼻子气歪了。
他说合并,不是他带领工程队加入林北的工程队。
“你叫什么?”林北跟他说话的态度那叫一个随意。
杨利群脸气成了绛紫色。
“你不服?”林北惊讶说,不明白他有什么底气不认自己当老大。
“**你大爷。”杨利群举起拳头,但他忌惮孔国贤,一脸悻悻放下拳头离开。
林北面无表情到压井边洗刷盆和筷子,他把盆筷放进屋里,到阁楼干活。
次日九点,他们上好了梁,便开始铺瓦,又用了一天半的时间门铺好瓦片。
次日中午,胡自强一口气买了八挂鞭炮在新房子门口放,跑到阁楼往下撒了不少喜糖。
胡自强家新房子要养护,就是每天傍晚或者早晨给砖头浇水,连续浇三四天就可以停下来了,等待房子晾干。
林北带工程队到赵永胜家老房宅基地上建房,一旦胡自强家新房晾好,他立刻带人回去粉墙、铺水泥地板。
林北跟胡自强说清楚:“你家房子两层半,虽然比人家多用了梁柱钢筋、楼板钢筋,可是二楼、阁楼住的人多,为了安全起见,我要傍晚或者早晨给你家墙壁和楼板浇水,砖和水泥吃了水,干了之后再吃水,反复几次,水泥更坚硬,和砖更贴合,墙壁更稳固,楼板也更好。”
“嗯嗯,听你的。”等三五天,他家的房子更加坚固,胡自强愿意等。
林北带一群人背着行李前往赵永胜家宅基地上建房。
由于铺瓦那天,林北骑赵永胜的自行车通知材料商送货,昨天和今天材料陆陆续续到全了,林北一行人到了就开始干活。
林北终于给他家建房子了,赵永胜十分激动。
他喊他媳妇帮他看招待所,他到现场看看,结果他媳妇把孩子丢给他,她跑到现场看林北盖房子了。
赵永胜:“……”
稻花村集体建筑工程队的师傅每人戴一顶蓝色头盔,腰间门系着安全绳,干活仔细又熟练,高静看得十分开心。
高静一看就看了半天,傍晚到招待所接孩子回家。
林北等人傍晚停止干活。
这里离火车站近,下一个路口还有一个火车轨道,一群人靠在砖头上盯着远处的路口,绿皮火车火车头冒白烟驶过去,一节一节车厢闪过,火车已经驶远了,他们还能听到咣当咣当的声响。
后来,声响也没了。
林东跳起来指着已经通人的路口:“火车——那是火车!!!”
大家如梦初醒,抱在一起喊:“我们又看到火车了!”只存在别人口中的火车。
林北的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到满是人头的路口,他缓缓弯了眼睛,随手勾了一个人,带上他给胡自强家的墙壁浇水。
倒霉蛋林东:“……”
他还想看火车呢。
胡自强还没有离去,他媳妇郭丽也来了,旁边还有三个孩子,一个女孩,两个男孩,林北根据个头猜测女孩是老大。
林北带人离开之前把房子里面和外边收拾的干干净净,胡自强不用再打扫屋子,按理说他早该回去了,但是他盯着房子看了一个下午,还没看尽兴,舍不得回去。
郭丽下了白班到厂子里的托儿所接两个儿子,带两个儿子到附小接女儿,四人乘坐公交车到这里,她下了车,望着自家的新房久久无法回神。
老大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