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拜访大客户,把大客户挽留回来。
林北把存折、户口本从窗口递给柜员:“赵行长,您今天通融一下给我取两万四,两个月后,我一次性往信用社存六万,还帮你拉一批大客户。”他每次过来存钱,次次惊动这位大行长,就连他上回取钱,也惊动了这位大行长,由此林北推断这位行长极其看中到信用社存款的大客户。
赵群宏忍不住问:“多大的客户?”
“至少二字开头。”林北靠在柜台上,笑眯眯让柜员给他取钱。
赵群宏搓手,那他九月份的业绩得有多瞩目。
柜员抬眼看赵群宏,赵群宏点头,柜员心情澎湃给林北办理取钱手续,她头一回办理这么大笔的取款业务,激动的手都在抖。
林北边签柜员递给他的单子,边跟赵群宏说话:“赵行长,中秋节你们放假吗?”
“不放。”赵群宏摆手。
“那行里给员工发福利吗?”林北签好名,把单子递给柜员。
“发,行里给员工发|票|据、米面油、月饼。”赵群宏捡好的说,不说如果效益不好,行里只给大家发两张票据,一盒月饼。
“咱们支行有多少人?”林北随口问道。
“二十人。”赵群宏中气十足说。
“我有一个新时代礼品商店,中秋节会搞一批礼盒,临近中秋节,我送您二十张券,是比较稀少的那种券。”林北看了一圈周围,他站直靠近赵群宏低声说,“我端午节搞了一批礼盒,一群人啥也不换,直接抄袭我,搞了一大批礼盒打算在中秋节前卖。既然他们搞了,我就不想搞以前的礼盒了,我开始创新,搞出了比端午节高十个档次的礼盒,还少量搞了一点券,券我暂时不能给你,防止那群人闻到腥味,又抄袭我的券。”
瞧瞧创新这个词多时髦,赵群宏现在抓心挠肺想知道礼盒里都有啥,但他清楚林北肯定不会透露,心里就更难受了。
柜员把钱递到窗口,林北把钱装进牛皮袋里,装了22323块钱,抽出三百块钱给柜员,麻烦柜员给他换成零钱,他把剩余的钱装进信封里。
柜员花了半个小时,给他换了零钱,林北把零钱装进包里。
“赵行长,我只能给你二十张稀有券,凭咱俩的关系,我倒是可以给你百十来张普通券。”林北拎着牛皮袋离开。
他对稀奇的词语有着狂热的执著,林北话中的个别词语正中他的喜好,现在赵群宏浑身难受,知道稀奇词语,却见不到实物,他不难受才怪。
林北出了信用社,把牛皮袋撂给沈图强:“百分之三十的预付款,22322.7,我凑了一个整数,22323。”
沈图强把牛皮袋递给身后的桑超英:“我们去弄酿酒材料。”
“我和黄益民处理酒缸和沥水架子,明天到青梅街道收青梅。”林北先骑车离开。
回到舟山路,林北到杂货店买了高浓度散酒、三斤洋钉、一把锯子和一把小锤子。
林北让黄益民清洗酒缸,再用烈酒给酒缸里侧消毒,他骑车满城区跑,捡了一堆废弃的木材回来。
酒缸高度到他胸口了,黄益民不好清洗酒缸,他制作一个夹子,夹住棉布仔细清洗酒缸。在他不得劲清洗酒缸的时候,林北在院子里锯木材,用洋钉把木材钉在一起,制作四四方方的木架子。
天暗了下来,林北把洋钉和锤子拿进屋里,锁上门和黄益民到小摊子那里吃饭。
两人吃完饭回来,林北和黄益民一起清洗酒缸。
干活的时候,林北数经过的火车,从晚上七点到十一点,有二十列火车经过。
黄益民软踏踏趴在缸上,有气无力说:“边上有三个铁轨,从南方到北方必经过这里,从北方到南方也必经过这里。”
“南北中转站。”林北若有所思说。
黄益民愣了一下:“一些人换乘,就从这里下车换乘,你说中转站还真贴切。”
“白天这一片热闹,不咋注意火车开过的声音,到了晚上,火车开过去的声音这么大,大家怎么睡觉?”说到这里,林北十分困惑,“这一片区域,火车经过这么频繁,当初铁路总局为什么在这里建铁路大院?”
林北的话前后不搭噶,黄益民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火车站就在江安区,江安区只剩这一片空地最大,能够建铁路大院,铁路一小,铁路教师职工楼,铁路大院不想在这一片建房,只能把大院建在三个地方,铁路一小和铁路教师职工楼建在另两个地方,这样一来,太分散了,当时有人提议把铁路大院建在新城区,就建在榴城街道那块儿,那个地方又偏又远,铁路员工不干,铁路总局最后决定把大院建在这里,这个大院分成东区和西区,就隔一个舟山路。”
林北把棉布搭在缸上,到后院压水简单冲洗了一下,他回到屋里睡在报纸上。
黄益民欢快丢掉棉布,跑到后院玩水,连续擦酒缸擦了九个小时,脑袋一直垂在缸里,又晕又想吐,他要在院子里待个把小时再回去。
结果黄益民只坚持了六分钟,他逃也似的跑进屋里,关上后门,边挠身体边躺下休息,不知道是蚊子咬得,还是小虫子咬得,他身上起了好多疙瘩。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