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抬头。
林北继续敲玻璃,依旧没人抬头。
林北走进厢房,把两人请到堂屋。
一大一小看到桌子上的汽水,飞快坐到椅子上,抱着汽水喝一口。
余好好:“冰的。”
林聪:“冰哒。”
林北:“我提前把汽水放到井水里冰的。”
他俩唔唔啜一口汽水,吃一口肉。
林北坐下来吃饭。
下午,母子俩继续看书、画画,林北推车出门,到隔壁镇买了两株葡萄苗,他把葡萄苗分别栽在窗户两侧。
林北敲窗户,余好好把林聪抱到书桌上,母子俩凑近窗户往外看,看到两抹绿色,惊讶抬头寻找林北,林北已经走到院门口,挥了挥手,身影从母子俩眼里消失。
林北惦记他爹的甲鱼惦记的心痒痒,生怕他不在期间,客商或者其他小贩子知道他爹手里有甲鱼,忽悠他爹卖甲鱼。
他决定离开之前,和他爹好好谈谈心。
林北前往池塘,一路上,他遇到好几堆人聚在树底下谈论送孩子上学的事,另外八个村子没有小学,八个村子的孩子想要念书,必须到他们村或者附近的村子念书,林北隐约听他们谈到稻花村的孩子占据了一半人数,唐国胜临时决定不回家,挨个通知老师走访八个村子,通知各村家长二十八号早早到小学报名,如果晚了,小学收齐了学生,各位家长只能领孩子到其他小学报名。
比唐国胜预计多出不少学前班和一年级学生,林北预见了唐国胜如何头疼,大夏天骑车找门路订课本,还不一定能订到课本,最有可能开学一两个星期了,唐国胜才弄到课本。
今年好多新生一开始没有课本,到了下年,好多家长肯定积极领孩子到学校报名。
林北换一个角度思考,发现这件事有好的一面,他笑着走开。
到了池塘,他钻进灶房,掀开笼布,拿一个包子,他咬一口四不像的包子,只吃到皮,还没吃到包子馅,林北:“……”
门口的光被人遮住,林北抬头,他爹的脸藏在阴影里,林北看不清他爹的神色,他又咬一口包子:“爹,我姐回来是不是教娘做包子秘诀,不然我娘做的包子咋越来越好吃了呢。”
孩子娘边吃包子边数落他糟蹋粮食,林志炳的脸黑沉到现在,小儿子的话犹如一盆冰水,把他浇的心里舒爽。
林志炳从鼻孔里发出:“嗯。”
孩子娘绝对嫉妒他,他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啧,孩子娘真不够大气,他的厨艺超过了她,她干脆利索承认呗,都老夫老妻了,他铁定不嘲笑她,她何必挤兑他呢。
林北又拿一个包子,狼吞虎咽吃包子:“我好久没吃到这么可心的包子了。”
“你啥时候走,我给你装点包子。”林志炳开心的想蹦几下。
“我明天早晨七点走。”林北边嚼包子边说。
林志炳算了一下时间,他等会和面,凌晨四点起来做包子,能赶在七点之前给小儿子送包子:“我明天一早给你送包子。”
林北笑着说辛苦他娘了,林志炳本来挺郁闷的,可他换一种思维,想到他又耍弄了小儿子,他心里比吃了冰棍还舒爽。
林北揉了揉肚子,和他爹唠闲嗑,跟他爹分享他在丽皇的经历,让他爹长长见识:“爹,市里有一个饭店,他是淮市第一大饭店,叫丽皇大饭店,你知道丽皇一份甲鱼汤卖多少钱吗?四十块钱一份呐。你到丽皇吃饭,不点一份甲鱼汤,你很没面子。喝甲鱼汤成为一种时髦,我估计临近中秋节,甲鱼的价格至少翻一倍。”
林志炳膝盖猛地一软,身体往下坠,他扒住门框站起来,结巴说:“你、你再说一遍?”
“甲鱼汤四十块钱一份。”林北干巴巴说,“你又没养甲鱼,你瞎激动啥。”
林志炳:“……”
老子养了!!!
有一个人不知道咋回事,知道他们三兄弟养了甲鱼,以一块七的价格跟他们收购甲鱼,他和三哥、五弟商量了一下,认为这人出的价格比小儿子上次说的价格低了一毛钱,但省去他们拉甲鱼到市里卖,都认为把甲鱼卖给那人挺划算,就和那人商量卖甲鱼。可是那人想先付定金,把一池的甲鱼拉走,回头付他们尾款。肯定不成,他仨坚决不同意,那人墨迹了半天,磨磨蹭蹭回去凑钱,他仨心里的大石头卸去一半,喜气洋洋找中间人给他们寻摸小毛驴,只要他仨拿到钱,他仨就去买小毛驴。
林志炳大口喘气拍胸口窝,得亏那人没精明到家,没和他仨签合同,他仨还能反悔,也幸好三兄弟里面他最精明,这不,让他发现了那人不厚道,想坑他仨。
林志炳手脚发软蹬蹬蹬跑开,满村子乱窜找老三、老五,通知他们不能糊涂哇,要万事听他指挥,不能卖甲鱼!!!
林北盯着他爹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徐红英到处找林志炳,没找到他,她问林北:“你爹呢?”
“回村了。”林北回神说。
“你别离开,我回村找你爹。”徐红英叮嘱道。
“你找我爹干嘛?”林北困惑道。
提起林志炳,徐红英满肚子怨言:“我头一回见到这么大年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