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135 二合一(2 / 4)

小华就是一个无赖,绝对不敢招惹张伟这帮人。

在挑选报纸的过程中,林北注意到“清白少年”这个诗人的诗歌都朝外放,他稍稍分神关注这位诗人,拿走了最外边的一份报纸。

他把报纸放到桌子上,背抵着桌子,若有所思看严小华:“我经常去找张伟,怎么一次没有见过你?”

“你说的是哪个张伟?”严小华咕嘟咽口水,可别是让要哥栽跟头的张伟。

“租建筑器材的张伟,你不知道吗?”林北皱眉问。

他太知道了。要哥的人找张伟收保护费,一开始一个星期收一次,后来他们隔三差五收一次,最近一天收一次,张伟设了一个套,把要哥的人套了进去,他们跑到江安区犯事,还犯到了江安区唐猛手里,要哥在静贤区的柳诚街道派出所工作,找唐猛要人,唐猛连他老子市公安局局长的面子都不给,能给要哥面子?那肯定不给。

要哥的人连同张伟一起被关在了江安区的看守所,张伟被关进去的当天晚上被送进了医院,唐猛当天夜里跑到要哥家揍了要哥一顿,据住在要哥家周围的人说唐猛当晚说要哥指使他的人逼张伟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张伟不愿意,他们恼羞成怒要杀了张伟。

唐猛打了要哥,还跟他爸告了状,他爸第二天找要哥的姨夫喝茶,当天要哥去见了他姑父,回到家把家砸了。

要哥的人被关在看守所受苦,唐猛不允许任何人见他们,张伟躺在医院看武侠小说,他的兄弟天天去到医院看望他。

张伟说算计要哥就算计要哥,能和张伟认识,眼前表面无害的小子绝对不是善茬。严小华再次看林北,浑身的汗毛“唰”一下全竖起来了,他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刺啦”往后移,这声音在严小华眼里成了催命符,他双腿抖的像筛糠掀开布帘跑了出去,差点撞翻正要进来的姚广亮。

“他咋了?”姚广亮拿毛巾擦茶缸里泼出来的水,一边擦手背和胸前的衣服,一边庆幸水不烫。

“他怕下雨,回家收衣服去了。”林北低头读清白少年写的诗,一边琢磨严小华的反应。

听到林北的声音,姚广亮的手僵了一下,他四处看,发现周围没有其他人,他假装刚刚没和林北说话,继续擦衣服。

田朱福掀开帘子进来,姚广亮放下毛巾去上厕所。

姚广亮回来,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坐到位置上,田朱福端两杯水进来,瞥姚广亮,田朱福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田新财没跟姚广亮解释清楚,还是姚广亮了解了情况,还是不接纳北沟乡以外的人。

田朱福的目光太过强烈,姚广亮扭头看他,看到田朱福盯着他瞧个不行,姚广亮的脸顿时黑的不行,心里不停的喊田朱福刚刚一定听到他走路水在肚子里晃荡的声音。

等厂房的事尘埃落定了,他专门抽时间门找姚广亮好好谈谈。田朱福收回视线,递一杯水给林北。

林北接过水,说了声谢谢。

报纸摊在桌子上,熟悉的诗歌在林北眼下,田朱福喝茶掩饰笑意。

“你们办公室有人喜欢清白少年写的诗?”林北抬头问。

田朱福没想到林北会忽然开口,他再一次被水呛到,田朱福扭头撕心裂肺咳嗽。

他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但是每天他坚持晚走或者早到,在所有人都走了或者所有人都没来,他把清白少年写的诗的版面放在最外边,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个细节,也没有人这么问。

脸和脖子被他咳红了,田朱福借此掩饰不好意思:“是有人喜欢他写的诗。”

“他这么年轻,却已识人生滋味。”林北淡淡的笑了。

“是嘛。”田朱福忍住不笑。

“也有可能他是一位老先生。”林北重读诗,“原来他竟能写出这么年青的诗。”这才是林北想说的。如果他是真的24岁,他会感慨诗人笔下的人生滋味,但他毕竟不是真的24岁,他怅然感慨这是一首年青的诗。

田朱福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在两人聊天的时候,干部们陆陆续续来上班了。

在姚广亮不知道第几次出门的时候,黄益民、桑超英提着两袋钱来了,两万三现金,足足装了两大包。

两人拉开拉链,双手扒开包,干部们相互搀扶着伸头看钱。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钱,带给他们的震撼让他们手抖腿软,要不是彼此作为依靠,他们绝对像一滩水瘫一地。

田朱福小心谨慎惯了,到信用社借了一个人帮他们查看现金真伪。

确保现金是真的前提下,每个人抱一摞现金回到各自的座位点钱。

确定了金额没有问题,田朱福把厂房和地皮卖给了三人,亲自带三人做了登记。

这群干部有人拿镐、有人拿铁锨、有人拿锅铲到厂房铲墙壁和撬水泥地板。

黄益民、桑超英拿着厂房和地皮所有权证明乐了一会儿,把证明放到林北哪儿,用报纸折成帽子戴在脑袋上,跑进车间门干活。

林北装好证明,骑车到杂货店买灰刀、铲子和竹扫帚,他回到厂房,先把地上的枯叶扫到角落里,再拿铲子铲地上的枯草。

被田新财逼着搬家的王兵在门卫室磨磨蹭蹭,他看到林北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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