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哪有这样的道理啊?你也有哥有嫂的,你问问你爹妈,乐意让他们去亲家那过日子吗?我的儿子啊,我日也盼、夜也盼,这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付大姐厉害道:“就没你这么给人当媳妇的,你瞅瞅那谁家,小媳妇刚嫁进门俩月,天天早起伺候一大家子的饭,洗衣扫地喂鸡啥都干,一个人就把活儿包圆了,还知道买好吃的孝敬公婆呢,我在外头都见不着她人,人家心里就惦记家里那些事,可有正事了,再看看你。”
容萱吃惊道:“你喜欢那样的啊?那你咋不跟她学呢?你住娘家干啥?你得去婆家伺候他们一家子啊,你上班干啥?你得天天洗衣扫地喂鸡买好吃的啊,你这不是我说你,你自己说说,你有点正事吗?”
“咋还说到我头上了?我婆家不用我干,我乐意,咋了?”付大姐瞪着大眼睛,根本找不到词反驳。
付姐夫帮腔道:“容萱你少说两句吧,你总得理不饶人谁家也受不住。”
容萱立马道:“我讲道理而已,啥时候不饶人了?我还觉得你们怪呢,干啥了就这么大气?你们一直想让付超回城啊?那这两天我提他留村里的时候,你们咋不说呢?这会儿整出个倒插门来了,要这么说的话,大姐大姐夫你俩住老付家干啥?大姐夫是倒插门啊?咋地你俩的孩子姓付啊?”
两口子头一次被噎得死死的,说来说去只能说一句“不是那么回事”就败下阵来。
付大嫂又好像好心地劝道:“咱都心平气和地说话,容萱你小点声,没有媳妇在婆家大声说话的理,做媳妇跟做姑娘可不一样,你看胡同东头那家的小媳妇,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还能抽空做点小活儿换钱,谁不夸她心灵手巧?
再看隔壁家那个大媳妇,天天照顾她的瘸子男人和病倒的婆婆,一点怨言没有,从来不说讲这些道理。”
付小妹也凑上来嘀咕一句,“就是!家是讲亲情的地方,啥时候成讲理的地方了?你瞅瞅你这样也太欺负人了。”
容萱坐下伸出双腿说:“我站这么半天腿都酸了,小妹儿蹲下给我捏捏吧。”
付小妹下意识回道:“凭啥?有这么使唤小姑子的道理吗?”
容萱惊讶道:“你不是说家要讲亲情,不讲道理吗?你又提啥道理?这会儿就没亲情啦?”她抬头对着付大嫂说,“大嫂你是不觉得长嫂如母呢?教训我之前先看看你自己做到没,你把家收拾干净了吗?你做小活儿换钱了吗?我看你动不动在灶房里抱怨,也不咋愿意照顾公婆啊,那你这媳妇当的不合格啊。我都替叔姨不值,你这儿媳妇咋当的?不知道跟别人学学呢?”
付大嫂脸都黑了,撸起袖子就要打人,“嘿!我今天还不信收拾不了你了!”
容萱早跳开了,躲付超后头狠狠锤了他一拳又踹了他两脚,“你死人啊?有人要打我你看不见咋地?就你这样在我们村就是个打光棍的命,你看看别人家男人咋护着媳妇的?能让人动一根手指头不?再瞅瞅你,有个对象的样吗?”
付超一个踉跄撞到桌子上,皱皱眉也不得不出声了,伸手护着容萱对几人说:“够了!事儿都定了,别说这些伤感情的话了,你们再想让我回城也不能把气撒到容萱头上,都消停消停。”
容萱双臂环胸看着他们,“留村里又不是我说的,是付超自个儿说的,你们怪我头上有病吧?”
付爸喝道:“行了,咋说话呢?没大没小的,不知道尊老爱幼!”
容萱也喝道:“你家这样配让人尊敬吗?还好意思跟我指指点点,你们出去看看,隔壁家婆婆对儿媳妇多好,阿姨你说你天天看着也不知道学学?
叔你看着东头那家的公公没?人家比你岁数大多了,还天天提水喂鸡修家具,能干啥干啥,就怕给儿女添乱,你咋天天就知道等吃饭跟抽烟呢?
大哥大嫂,我都不知道咋说你俩,看看那谁家,就那个家里六个孩子那家,人家老大两口子多照顾弟弟妹妹?你俩整天没看见干啥了,咋就知道挑事呢?
还有小妹儿,挺大个人了话不会说两句,四六不懂,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啦?
大姐姐夫我都不稀得说了,还在这嚷嚷倒插门,你俩这倒插门插得比谁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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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萱突突突说了一堆,把付家人挨个数落一遍,最后连付超都没落下,瞪他一眼道:“这样的人家你跟我说贼好?你个骗子!”
说完她转身就跑出去,等付超追到马路上的时候,她已经没影儿了。
付超觉得不妙,但想想容萱生气跑了肯定一会儿就得害怕回来,之前自己都不敢上街呢,倒是他可以趁这个机会赶紧去托人送礼,看还能不能有一丝希望找路子回城。
付家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容萱骂了一顿,容萱还跑了,他们想骂回去都找不着人,一个个气得捶桌子、踹凳子的。这时付超又跟付妈要钱,说要去送礼,付家几个人顿时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