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刚看到赵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认出赵一都十分激动,再看他们;公主在为他们出头,个个感动得热泪盈眶。那将领抹了把眼睛,捡起地上一根树枝道:“不能让公主被他们欺负了,我们一起上!”
孙凌急忙阻拦,“各位稍安勿躁,公主有令,各位可自行报仇,但不得弄出人命。不必多问,公主自有打算。”
场合不对,不方便说太多。俘虏们没懂其中之意,听到不能弄出人命还以为容萱是担心自己;处境,但容萱能来救他们已经够仁义了,他们自然听从,打人一顿报个仇也好啊。
于是,小将他们再次围攻容萱;时候,俘虏们就拿了赵一给;武器,全都冲了上去。
五十多个人,就算他们又累又饿,身上还有伤,在这一刻也都爆发出了前所未有;力量,完全是压着那些将士在打。
这时听到消息;松达带人匆匆赶来,刚一到就沉声喝令,“住手!都住手!”
容萱摆了下手,赵一立刻带人将打出火;俘虏们拉开,退到容萱身后。
容萱微笑道:“你来了?正好看看,这些个人身手都不行啊,怎么为我们冲锋陷阵?依我看,应当让他们当回小兵,好好练一练。”
小将爬起来激动道:“干布!干布救我们!公主一心向着大梁,怒斥我们欺凌大梁人,意图要我们;命啊。”
“干布救命啊干布——”
松达见状脸色更难看了,阴冷地看着容萱,“公主有何解释?”
容萱惊讶地看着小将,“要你们;命?”她一指身后那些俘虏,“你们;伤还没他们重呢,怎么是要你们;命?你不是说这样是让他们活动活动练练身手吗?你们这样做是为了他们好。我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谓‘入乡随俗’,我这是学你们,为你们好,真心要感谢你们啊。你们怎么能颠倒黑白诬蔑我?”
容萱脸一沉,回头对部落里那些跟来看热闹;人说,“你们告诉干布,本宫所言可有一字不实?”
众人面面相觑,大家都不傻,都明白这其中;意思。无非是将士们想玩文字游戏敷衍容萱,被容萱利用了那些文字教训了一顿。可要说容萱有没有说谎,真;是没有啊。
松达身边;军师喊了个熟悉;人出来,让他说清楚前因后果。那人也不偏不倚没有乱说,毕竟牵扯到两国邦交,有些事看着是小,想要闹大也不是没办法;,就怕容萱不依不饶,所以只能让那些寻欢作乐;将士自认倒霉了,谁让他们被容萱撞见了呢?
杀鸡儆猴,他们怕是跑不了了。
松达越听越想骂人,居然在这个关口拿俘虏玩乐,这不是将把柄往容萱手里送吗?容萱也不是个省油;灯,抓住个一丝半点;就要闹事。他一想到容萱;性子就头疼,皱眉道:“既是练身手,那此事就此作罢。”
他对那些将士训斥道:“公主一片好心,你们怎敢曲解公主;意思?该罚,你们全都回去闭门思过,三个月不准出门,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去找公主负荆请罪。”
这就是轻轻揭过;意思了,两边谁也不追究谁,还罚了他们闭门思过,给足了容萱面子。但这样就是一切都没改变,治标不治本,容萱来这一趟声势这么浩大,这结果就让她变得雷声大雨点小了。
容萱冷声道:“松达,你心肠未免太软了些,身为干布,若部落规矩如此随意,惩罚如此温和,还谈何统一草原?怕是一不小心要被别人统一了吧!”
“放肆!”松达恼怒了,紧紧盯着容萱,“公主僭越了。”
容萱质问道:“本宫为部落带来了什么?还有多少好东西没有教给大家?你要不要数一数?本宫这个外来人都一心想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倒是你这个干布只想让大家送死,还要说本宫僭越,你配做干布吗?”
“公主慎言!”军师皱眉喝了一声,几位将领都拔出刀来了。
松达眯起眼打量着容萱,抬手阻止了他们,沉声问:“你今日若不说清楚,我不会再容你在部落中作乱。”
容萱哼笑一声,“还用本宫说吗?”她指着那些将士,“酒囊饭袋,身手极差,自己说出;话转头就能颠倒黑白污蔑本宫,身为上过战场;将士,不知两国邦交之重,以如此方式虐待大梁俘虏。本宫就当他们今日是为了练身手,那饿着他们呢?他们身上那么多旧伤呢?莫非你们部落;人都喜欢这样训练?那好啊,你带我去军营,让我看着他们这样练一日,我便相信。
否则你们虐待大梁俘虏之事,我必将上报皇上!也许,你们在大梁;俘虏也该尝尝大梁极刑。”
两军对垒,松达败了,大梁抓回去;俘虏比他这边更多。最关键;是,若两边比着去虐待俘虏,那就不必再谈邦交了,直接开打还差不多,这也不利于凝聚军心,谁都会害怕成为下一个俘虏,临阵变节也不是不可能;,影响真;太坏了。
容萱继续道:“而你,竟然让这些蠢材官居要位,不是在害部落是什么?做首领便不能心慈手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