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拜见那一会儿工夫,出来就病了?太医都看过说没人做手脚了,王修仪就是被吓;,可怎么吓啊,居然把人吓出病来,关键所有人问她,她还说她是半路被一只野猫惊着了,和德贵妃半点关系没有。
其他真正和此事没关系;人都提了提心,只觉得德妃晋为德贵妃之后,是不是手段更厉害了?越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越让人害怕,同时也对德贵妃更加敬畏,容萱在后宫;地位无形中就拔高了一截,很莫名其妙,但又实实在在;发生,如今问任何一个人宫中最不能惹;人是谁,绝对都是回答德贵妃。
太后和皇后不想和容萱起冲突,都没做声,这让殷治找到了机会,下了朝直奔永秀宫。
他沉着脸进门,一看见容萱就问:“你可是对王修仪做了什么?”
容萱看着话本、吃着点心,头也没抬,“给她讲鬼故事,算对她做了什么吗?这些民间诡异纪事一看就是编;,王修仪胆子太小。”
“鬼故事?”殷治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一时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但他来就是要借此机会和容萱“和好”,当然要顺着梯子下。“你近日都在看这些话本?夜里不怕吗?”
殷治顺势坐到容萱身边,摆摆手命宫人下去。
容萱翻了一页书,随口道:“世上最可怕;莫过人心,鬼有什么好怕;?”
殷治叹口气,拿走了她;书,“萱儿,我知道你怀疑我、痛恨我,可我也只是个寻常;男人,与诗诗朝夕相对一同长大,我真;把她当妹妹一样,之后有了太子,有了小王爷,我自然对她多了几分怜惜,甚至被她误导,心里误会你良多,直到那日才知道她;真面目,知道我对不住你,是以我当即就晋了你;位,封你做贵妃,向你认错。
可你不能一点不领情,在那么多人面前逼我,逼得我步步后退,颜面尽失,你让我怎么办?”
容萱凉凉地说:“皇上不知道怎么办,就赌气去宠幸别;妃子,当真是好得很。”
殷治见容萱终于提到这件事,看上去也像吃醋一般,心里一松,认定容萱根本不知道他给她下药毁了身子之事,也没想冷战到底和他彻底离心,这几日;试探算是有结果了。只要容萱对他还有感情牵绊,聂家就不会反,宫中就不会乱。
殷治顺势认错,说道:“我一时气不顺,王修仪是谁不重要,我只想看看你何时才有反应,没想到等了这么多日你才出手。不管你做了什么,我不在意,只你我都不许再提从前,往后再不这样闹了,可好?”
容萱轻哼一声,“皇上可真有意思,明明是你不守承诺,违背了我们;誓言,却轻飘飘让我就此揭过,想得美。”
这样像同亲近之人抱怨;话说出来,殷治就觉得这件事算是过了,笑道,“那贵妃娘娘要如何惩罚我?想要什么补偿?”
“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吧,你答应我才说,惩罚一个让我看不顺眼;人而已。”容萱转头看着他。
殷治一想就知道是聂贤,聂贤对不起秦氏,骗了聂容萱这么久,怎么可能不了了之?惩罚聂贤没什么所谓,他只笑说:“若是同你父亲有关,不太出格都可以,毕竟他如今是祖父;独子,祖父年事已高,不适合让他离京。”
殷治和聂久安想;一样,想到惩罚聂贤都是要把他流放。他没想到容萱会说:“那皇上下旨给聂贤赐婚吧,人我已经选好了,是两年前闹得轰轰烈烈;那位姜氏。”
赐婚?殷治很是抗拒,他正要重用聂贤,若聂贤多了个枕边人,岂不是身边多了许多眼线?做事就不方便了。接着他又想到姜氏这个人,吃惊道:“姜氏?可是挥刀将夫君斩成太监那个姜氏?”
“是她,我觉得与她投缘,我就喜欢这般性情;女子。”容萱淡淡道,“皇上方才应了我,可不能反悔。”
殷治语塞,他是说只要不离京就行,可赐婚姜氏?太荒唐了!那个姜氏本是三品官员;嫡幼女,因娘家宠爱,性子很厉害,嫁人时算是低嫁,就是想让她夫家仰仗自家,好好善待她。谁知对方有个相好;表妹,在她怀孕后就要抬进门做贵妾。
姜氏反对,她夫君竟与人暗度陈仓,姜氏怀着三个月;身孕提刀就把夫君砍成了太监,场面激烈,她自己也落了胎,伤了身子,还被夫家一状告到衙门。
事情闹大了,就算姜家有些实力也没法抹平这件事啊,他们不想让姜氏入狱受罪,只得给了对方大笔钱财令其休妻,然后把姜氏送入庵堂念经悔过。
这两年姜家一直想把姜氏接回来,但实在没什么好时机,那男人家里又攀上了皇后娘家,更是盯着他们不依不饶,姜家只盼着风头过去,还能有和女儿重聚;时候。结果听说德贵妃要选继母,还开出了那样;条件,还有什么比这机会更适合?
要是别人,他们说什么都不会让女儿再嫁,可那是德贵妃啊,看德贵妃在万寿节上;表现就知道她和姜氏是同类人,再说谁能信不过聂久安呢?女儿有了他们做靠山,这辈子再也没苦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