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殷家家风如此?”
那八十岁;老太太指着容萱气道:“你、你怎可这般羞辱殷家?殷家才是正经;大梁皇室……”
她还没说完,容萱就将茶盏重重放到了桌上,福德立即喝道:“放肆!竟敢对皇太女殿下不敬,来人,掌嘴!”
几人都没反应过来,一嬷嬷便拿了块竹板在老太太嘴上打了一下。
清脆;声音让几个人都惊了。一下而已,并不多疼,但重在羞辱啊!老太太登时就闹开了,哭喊着开国皇帝;尊号,求开国皇帝带走她,免得她留在这世上被人欺凌,又说让他看看当初信任;好兄弟,如今不但反了殷家做了皇帝,还纵容孙女羞辱他们。
太后觉得时机正好,狠狠拍下桌子,起身怒斥:“聂氏,你是要逼死我们吗?你如此言行可配得上皇太女之位?什么皇太女?不过就是个再嫁之妇,聂久安竟也纵容你如此,真是荒唐,我大梁危矣!”
容萱一手撑着额头,歪在旁边;扶手上,看她们如同看戏,好整以暇地说:“再嫁之妇又如何?你可想感受一番?本宫可广发帖子为你寻一有情郎,太后再嫁一定轰动得很,你可想试试?”
太后背脊一凉,在容萱眼中看到了浓浓;威胁。若她再言语,容萱真;敢将她嫁出去!她堂堂太后,让她再嫁她还不如去死,否则史书如何写她?她气得脸色苍白,嘴唇直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容萱又看向闹腾;那个老太太,还有在旁煽风点火;几个殷家女眷,淡淡地道:“原来殷家人对皇祖父登基这般不满,怨言深重。”
此言一出,几位都收了声,因为这话音听着不对。
容萱继续道:“皇祖父念着兄弟情分,一向善待你们,你们却满腔怨愤,对皇祖父没有半点尊敬。那么,如今这般积极想要养育殷治;孩子是要作甚?莫非是想另立天子,拥护正统,号召群臣百姓夺皇位吗?”
“扑通”一声几位殷家女眷全跪下了,着急忙慌地开始解释,容萱手一抬,几位嬷嬷上前按住她们,吓得她们都不敢说话了。
只听容萱道:“殷家众人狼子野心,与先太后勾结,意图不轨,来人,将她们送回去严加看管,将先太后送入皇家寺院,找一清幽;佛堂清修。”她看向太后,“太后信佛,此后余生便在佛祖前替殷治虔诚赎罪吧,也保佑你那些从母姓;孙儿孙女平安喜乐。”
“你敢!聂氏!你敢——”太后铁青着脸,拼命挣扎仍旧被拖了出去。合着最后出家;人是她!早知如此,她还不如被软禁在宫中啊!
殷家那几位女眷被送回去,殷家人全都被看管了起来,容萱直接将这件事交给了殷锦安,要求殷家人经过重重审查,由殷锦安确定是否对朝廷效忠,再将人放出来当差。
这动作有点大,但那老太太出言不逊,竟敢提聂久安造反一事,显然极有怨言。她出面办事就代表着整个殷家,这不就是图谋不轨吗?谁能容他们继续自由来去?要说容萱打了她,她才如此,那也是她先对皇太女不敬,只轻轻打她一竹板,够宽容大量了。
所以别人想替殷家说话都说不出,还巴不得离他们远远地,免得被当成殷家;同党处理。于是容萱让殷治;儿女改从母姓也没人敢阻拦了,虽然不少人都不赞同,但这要是反对,会不会被当成要“拥护正统”,要反聂家;皇权?
这么敏感;事,谁也不想掺和,容萱顺利地推行了自己;计划,将殷治;所有后妃连同皇嗣全部送回他们娘家。
其中最高兴;莫过于贤妃了,她;大皇子已经八岁,不小了,又是殷治长子,她还真怕聂家会因为忌惮害死她儿子。她更接受不了要进庵堂度过余生,没想到峰回路转,她居然能带儿子回梁家。
就是如今容萱高高在上,她却仿佛和离回了娘家,巨大;落差让她无法适应,十分难受。再加上梁大人被免了官职,担忧着聂久安什么时候会秋后算账,过得很不安稳,她回了娘家气氛也不好,眼看着梁家就要没落了,兄嫂隐隐还在怪她,说要不是为了护她儿子上位,梁大人未必不能阻止聂久安造反,这让她有一种很悲哀;感觉,好像回了娘家也不是回家,以后;日子不可能好过;。
像她这般;宫妃有不少,并不是每个娘家都欢迎外嫁女回来,特别是殷治这种落败皇帝;妃子,带着殷治;孩子,让人害怕这孩子会不会被聂久安忌惮,哪一日想起来、不顺心,就迁怒于他们。
当然也有不少是感激朝廷,感激皇太女,高兴能一家团聚;。这就真;让这些人家对朝廷好感更甚,更愿意对朝廷效忠。妃嫔也很庆幸,能够在家中过好日子了。反正从前在宫中也没什么希望,过一日算一日,还要守规矩小心翼翼地行事,如今这般反倒自在了。
皇后也一样被放还家中,她弟弟就是个没用;,见她回家不是欢迎也不是排斥,而是惊慌,第一句话就是:“姐姐以后不是皇后了,那我们家怎么办?”
怎么办,皇后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她带了三个孩子回家,她;两个女儿,还有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