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叶淑兰满脸纠结,欲言又止。 既欣慰儿子有担当,又担心他会寻找月华草会遇到什么危险。 江维道目光深邃的看着江观渔,悠悠的叹了口气:“我确实知道哪里有月华草,而且数量还不少,但我不能保证恰好就有进入成熟期的。” 说着,又看向杨文井:“七天,我只能保住这小家伙最多七天的性命,如果,七天内你没找到月华草,或者,没能及时赶回来,他必死无疑。” “我知道了,请三爷爷告诉我月华草在哪里。” 江观渔目光坚毅的道。 “等我先给这小子施针后再说吧。” 江维道并没有当着叶淑兰的面说出月华草所在之地的打算,而是从药箱中取出一盒金针。 江观渔眼睛一亮,难道三爷爷准备使用金针渡穴之法? “你们先出去吧。” 江维道摆了摆手,把所有人都撵了出去。 江观渔也不得不松开小井的手,正向外走时,却被江维道给唤住:“鱼伢子,你留下。” “噢!” 江观渔乖乖的应了一声,转身又走了回来。 “看好了。” 江维道表情严肃的低喝一声。 随即双手一动,速度快如闪电般在杨文井胸口位置扎了七枚金针。 江观渔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七枚金针落针的位置。 以他对人体经脉穴位的理解,发现落点分别为膻中、屋翳、神藏、灵墟、神封、天溪以及天池穴。 “看明白没有?” 江维道突然开口问道。 江观渔紧盯着七枚金针,脑海中快速的计算着,略一思忖后回答道:“膻中施针1.5寸,屋翳0.8寸,神藏1.2寸,灵墟0.9寸,神封1.1寸,天溪0.5寸,天池1.3寸。” 江维道满意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而是面色凝重的屈指轻轻一弹天池穴上的金针。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七枚金针竟然同时震颤起来,形成一种极为玄妙的共振。 “金针渡穴,封心锁脉,生机不绝,魂灯不灭……” 江维道不疾不徐的念诵着口诀。 江观渔耳畔金针颤动声嗡嗡不绝,夹杂着三爷爷那如同念咒般的口决,让他头昏脑涨,胸口憋闷异常。 噗! 一阵天旋地转中,忍不出张口喷出一口黑血。 随着这口黑血喷出,江观渔仿佛寒冬腊月中泡了一个热水澡似的,只觉神清气爽,周身舒泰。 不由的骇然看向三爷爷。 江维道却板着脸责怪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重情,自己受了内伤却不管不顾,强行压制伤势,一口闷气郁结于胸,若不及时将其导出,轻则伤肝损肺,落下病根,重则气血不畅,一命呜呼。” “谢谢三爷爷。” 江观渔诚心诚意的道谢道,只是心里却在暗自骇然。 本以为自己盗取了三爷爷这么多的医术,就算不如他也相差不会太远。 可此刻看来,他还是严重低估了三爷爷的实力啊。 “胳膊伸出来。” 江维道无视了他的感谢,仿佛洞悉一切般的淡然道。 江观渔讪讪的拿掉遮挡着右臂的衣服,舔着脸奉承道:“三爷爷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您。” “你小子少拍马屁。” 江维道没好气的道:“不过,话说回来,到底是什么人把他们搞成这样?” “我也不清楚,现在治安署抓了个活口,正在审问当中,也不知道能不能问出幕后主使。” 江观渔眸光闪烁了下,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 尽管三爷爷应该是个实力很强的武者,但无权无势的,又怎么可能斗的过门阀秦家。 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说,免得再连累了他老人家。 江维道没再多问,趁着他分神的瞬间,突然出手抓住他断裂的右臂,咔擦一声,就将断骨接了回去。 江观渔淬不及防下,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钻心般的疼痛,让他额头瞬间沁出了豆大的汗滴。 江维道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依然死死的抓住他的右臂。 就跟拧麻花似的,来回扭动着,把断裂的碎骨一点一点的对正归位。 那堪称惊天地泣鬼神的正骨之术,在他手中使来,却如吃饭喝水般轻松自如。 只是,这个过程对江观渔来说,可不是什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