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沾着媳妇的香味儿,罗一睡得特别踏实。直到被丈母娘一通电话喊醒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穿衣服…洗漱……上楼吃早饭。
吴海岩接下来几天会很忙,要跟渔业口的人一起考察安市周边的几个城市的海产市场
司机拉着其他人七点多从大港出发,估计八点左右到安市。反正行李什么的有罗一这个壮劳力,吴海岩便没送媳妇和闺女去火车站,安心在家等车来接他。
董丽洁和吴筱的行李只有一个箱子,不过两口子起了个大早,去海鲜批发市场买了面条鱼、黄蚬子、多宝鱼、还有大虾和吴筱姥爷最爱吃的带鱼,足足装了五个大号泡沫箱。
每个箱子里都装着不少保鲜的碎冰,份量属实不轻。
还好,上车时有吴海岩搭手,下车时孔宇已经在进站口外面你等着了。
吴筱拖着行李箱,董丽洁拎着一个泡沫箱,罗一和孔宇一人两箱,勉强还算轻松的把东西都弄进候车大厅。
安市到沈城快车也要四个来小时,一行人在南站下车时已经十二点多了。
吴筱坐不惯倒座,尽管后半程跟罗一换了下位置,还是有点晕车,下车时人蔫蔫的。
董丽洁掏出手机正打算联系来接站的董元龙,听到身后有汽车鸣笛声。心说:“谁这么没素质,把车开上站台还胡乱按喇叭。”
回头一看,董元龙从驾驶室里探出半个身子,正冲他招手呢。
董丽洁瞬间恼了,抱着箱子走过去,大声喝问::“你怎么回事?怎么把车开站台上啦?”
“跟朋友打个招呼的事儿。”董元龙一副小事一桩的模样。
董丽洁把泡沫箱子用力敦在警车机盖子上,绕到驾驶位一把扯住董元龙的耳朵:“我看你就不是个好嘚瑟!你是个什么东西呀,显着你了是不是?……”
“哎哎哎哎哎……”董元龙疼的龇牙咧嘴,想掰开四姐的手,但又不敢用力,只能努力往外伸脑袋缓解拉扯。
罗一拎着两个大泡沫箱子,费力的凑董丽洁身边小声提醒:“人都看着呢。”
气疯了的董丽洁这才意识到,警车开上站台本就张扬,她这一喊就更引人注目了,赶紧松开手。
“小舅,帮忙呀!”罗一不满的看着董元龙。
“来了来了。”董元龙揉着耳朵开门下车,又钻回车里打开后备箱。
普桑的后备箱虽然不小,但只能勉强塞下四个泡沫箱,剩下的一箱和行李箱只能堆到后座。
罗一见车里坐不下四个人,催促董元龙:“行啦,赶紧走吧。”
“挤一挤,找地儿吃口饭。”董元龙没吃早饭,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董丽洁也说:“小孔坐前面,你和吴筱瘦,咱仨后面挤一挤。”
“挤什么呀,赶紧回吧。一会儿全化了。”罗一示意了下后座的泡沫箱。
董丽洁也担心时间太长,箱子里的海鲜不新鲜了,便说:“行吧,不管你俩了。筱筱,赶紧上车。”
罗一看着没精打采的媳妇上车,目送董元龙调头离开站台,招呼孔宇出站。没理会一大堆拉客的,沿路往前走了路口才停下等出租。
足足等了十多分钟,出租车没等到,等来了一辆残疾人助力车。跟司机谈好了价儿,上车奔东大。
半路上罗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掏出手机拨通了董丽洁的号码。
“怎么啦?”
“我在行李箱最外面那层放了几样工艺品。”
“工艺品?”
董丽洁皱起眉头,瞅了眼脚边的行李箱,发现最外面一层鼓鼓囊囊的。拉开拉链手伸进去一掏,摸出了比巴掌大点的实木扁盒子。
看了眼盒子的木纹,又掂量了下份量,董丽洁预感里面的东西不便宜。
打开盒子,里面是个奶白色的绸布袋子。手指撑开袋口一看,好家伙……是个通体翠绿水润的玉镯子。
“呀?”董丽洁惊呼,大声问罗一:“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哪弄的呀?”
“朋友送的,没花钱。”罗一语气随意。
所谓“工艺品”,是黎昱晟从别人送的伴手礼中随便的拿了几样遮挡现金的。虽然价值不至于特别昂贵,但也不算便宜。
一共七样,罗一留了一个弥勒一个玉镯,准备送给老妈和老姐。剩下五样出门时放在包里,火车上趁董丽洁带吴筱上厕所时偷偷塞到行李箱里。
罗一知道董丽洁是个好面子的人。这些年她大姐二姐没少帮衬,她虽然接受了,但心里肯定不得劲。尤其是面对两位姐夫时,总觉得矮人家一头。
反正几样玉件他留着没用,索性给她带回去送人。
“看着可不便宜呀,谁送你的?”董丽洁问话时把其余几样全都掏出来,只看精致的包装盒,就知道里面的东西多半不比玉镯子差。
“里面有一对镇纸,是吴叔孝敬吴筱姥爷的。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