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着时九念,心里有些发怵,再也没了刚才的气焰:“是、是啊。”
“昏迷不醒是吧?中毒了是吧?”时九念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执法鞭,一步步逼近担架上的少年。
妇人和贺三叔的心,都高高悬了起来。
贺三叔担心时九念会看出什么,他不着痕迹的上前,想挡住时九念看少年的视线:“时总队。”
“你们紧张什么?”
时九念嘴角玩味的笑容加深,“我也会点医术,让我看看,他到底中毒成什么样子了。”
她在少年身边蹲下来,取出腰间的银针带,细长的银针在阳光下,寒光熠熠。
往少年身上一扎!
整根没入。
她扎的穴位是人体最疼的穴位,少年本来就是装晕倒的,这一银针下去,少年疼得直接一个躺尸,站了起来:“啊啊啊!疼疼疼!”
少年生龙活虎,哪有一点中毒了昏迷不醒的样子,众人这才知道,他们被骗了。
贺家药堂的药没问题,这帮人是来贺家药堂碰瓷的。
妇人脸色一白,转头就想跑,时九念怎么可能让她跑,她一甩执法鞭,勾住妇人的脖子,把她勾了回来:“把他们都抓起来!”
妇人带来的闹事的人全被制服,想偷偷逃跑的医师也被抓住。
“贺!贺三爷,你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我们都是——”妇人凄厉的大喊,贺三叔听到她的话,心头一跳,直接一脚朝她踹过去!
“大胆!到现在还敢攀诬别人!我都为你们家人蒙羞!”
贺三叔加重了家人两个字,一群人明白他的意思,脸色死白,他是在用家人威胁他们。
“三叔,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贺琳冷淡的看他。
“三叔是生气,这帮人竟然敢来贺家药堂碰瓷,幸亏有时总队在这里。”
贺三叔干笑一声:“行了,把这群人拖下去吧,别耽误了药堂的生意。”
贺琳一双眸子眯起,看着他:“我们还问出来他们是受谁指使,就这么拖下去?”
“害,应该是对家派来的人。”贺三叔脸上艰难的维持着微笑:“琳琳,你这丫头,性子太急,总得罪人,以后行事要懂礼数规矩,就不会有今天这种事情发生。”
这话倒是有意思了,明里暗里说这帮人是因为贺琳年纪轻,处事不成熟得罪的,把锅全部甩在了贺琳身上。
贺琳也听出贺三叔的言下之意,
她冷冷看了眼贺三叔:“三叔,现在是人家欺负上门来,碰瓷污贺家药堂的名声,依你的意思,还是我错了吗?”
贺三叔没想到贺琳会直接怼回来,他本就难看的面色沉了沉。
这个死丫头,一点都不听他的话,非要弄得这么难堪?他都感觉到周围的人看他的目光不对劲儿了。
贺三叔心里有些紧张恐慌,她不怕贺琳,却怕时九念会在这里审问这群人,时九念的手段他是领教过的,只要她出马,这群人肯定得把他供出来。
贺琳就这么看着心虚的贺三叔,几乎把他的想法看透了,最终,她别开目光,冷声道:“那就听三叔的,把这帮人拖下去,再细细审问。”
贺琳说完,她的手下们便绑着妇人几人进入药堂。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时总队,谢谢您。”
贺琳又看向时九念,语气恭恭敬敬。
今天若不是时九念,贺家药堂难逃这一劫。
她管理的药堂出了纰漏,贺三叔肯定要教唆着一众族老,把她从家主之位上拉下来。
时九念又帮了她一次。
时九念摆摆手,表示没事,她收了平安符,帮帮她也很正常,她意味深长的
看了贺三叔一眼。
今天这事儿其实挺明显,贺琳应该也猜出来是贺三叔干的,但是她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点破,毕竟是家丑,传出去也不好听,贺家已经风雨飘摇,不能再让他人看笑话了。
“时总队,快到中午了,要不然留下来吃个饭吧?”贺琳邀请道,期待的看着时九念。
“不了。”时九念将下巴往衣领上一埋:“和你们吃饭有什么意思,我去找我老公。”
贺琳:“……”
……
十九所。
傅景琛也知道了时九念的战绩。
“我们家傅太太好厉害。”傅景琛唇角一弯,冷隽的面容变得柔和,深邃的眉眼定定的看着时九念,尽是爱意。
“傅太太当然厉害。”时九念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躺:“傅景琛,我走太多路了,脚有点疼。”
“我揉揉。”
傅景琛也坐到沙发上,让时九念的腿放在她的膝盖上。
他轻轻褪下她的鞋子和袜子,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女人的脚心。
一轻一重的摁着。
相当舒服。
时九念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抱着抱枕,笑看着傅景琛。
男人低着头,目光下敛,长睫毛微微扫
下来,在他好看的眼窝处投下一圈剪影,他温柔又耐心的给她揉着脚心,神情没有一丝不耐烦,紧抿的薄唇甚至溢出淡淡的笑意。
由于他们现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