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茗月茶楼,就在他的左前方。
这个时间段,并不时茶楼营业的黄金时段,门前的停车上空荡荡的,只停着一台丰田霸道,正是夏凡的座驾。
我靠!这小子啥意思,孙松当着我的面保证过,这段期间,警方不和羽茗接触呀,那他来这儿干什么呢?是奉命而来,还是自作主张?不管是那种情况,都有点过分了!
这样想着,急急忙忙的在前方路口调了个头,紧挨着夏凡的车停好,然后迈步进了茶楼。
“晚上好,高总。”别看只来了几次,但茶楼的服务员已经都记住他了。
他点了点头,若无其事的问道:“羽茗小姐呢?”
“哦,她在接待客人。高总要找她的嘛?”服务员问。
他微微一笑:“我和他的客人是一起的,哪个房间?”
服务员连忙说道:“在云雨阁,上楼左拐第一间茶室。”
他点了点头,快步朝楼上走去。
到了门前,并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侧耳听了下,房间里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
这小子还挺会享受的,居然还跑到这里听曲儿来了,这消费水平相当高呀!他冷笑一声,也不打招呼,推开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夏凡正翘着二郎腿,斜依在红木圈椅里,羽茗则背对着房门,正在弹奏古筝,听见有人进来,也没回头,还是专心致志的演奏着。
他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夏凡用手势制止了,随即又指了指羽茗,示意他不要打断。他略微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听完再说,毕竟,在高雅的音乐面前,理应表现出点绅士风度来。这样想着,于是便轻轻的关上了房门,静静的听了下去,
高原不懂音乐,但这曲子却如同有魔力似的,瞬间就让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悲伤。好像一个女子在轻声的呜咽,如泣如诉,令人肝肠寸断,悲从中来。
一曲听罢,他的心情仿佛都沉重了许多,怔怔的站在那里,竟然都忘记自己进来是要干什么了。
夏凡拍了几下手,说道:“羽茗小姐果然多才多艺,这曲《长城调》弹得太好了,听罢真有潸然泪下的感觉。”
羽茗似乎还沉浸在乐曲所营造的悲伤之中,轻轻叹了口气:“好久不弹了,有些生疏。”说完,这才缓缓的转过身,发现他正站在身后,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起身,微笑着说道:“高总,您这么来了?”
他笑了下:“我正好路过,被这音乐声所吸引,于是就过来了呗。”说完,斜眼望着夏凡,继续道:“本来以为是什么文人雅士,结果是个糙汉子,真是白瞎这么好听的曲子了。”
羽茗听罢,浅浅一笑:“高总,您还真说错了,夏大哥的音乐造诣很深,尤其对民乐非常熟悉。”
他都傻眼了,怔怔的看着夏凡,张口结舌。
“小瞧人了是吧?”夏凡笑着道:“我模样确实糙点,但不代表我的人很糙,相反,有的人长得溜光水滑的,但肚子里却全是苞米茬子。”
羽茗当然听得出两人又在斗嘴,于是笑着道:“你们先坐,我去换一壶茶来。”
“等下,你们最贵的茶是什么呀?”高原突然问了句。
羽茗想了想:“本店镇店之宝,是30年的陈年普洱,正常销售价为关注fread-com块钱一饼,但数量有限,是不零售的,可以零售的,就是顶级大红袍了,888元一壶。”
“那就这个吧,另外茶点之类的,也都来些,挑贵的,不差钱!”他道。
羽茗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夏凡见状,起身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道:“要那么贵的茶干什么?我又喝不出好赖,一般的就可以了。”
他笑了笑:“没事,多喝几回,就喝出好赖了呀。”
夏凡皱着眉头:“你如今可真是财大气粗,八百多块钱一壶的茶都敢点......”
“我财大气粗,跟八百块钱一壶的茶好像没关系吧?”他笑着道:“反正都是你消费。”
夏凡的眼珠子立刻瞪了起来:“我消费?你开什么玩笑!”
他则一本正经:“谁跟你开玩笑?不是你消费,难道还是我呀?你这么有音乐素养的雅士,当然要喝点名茶了,否则,怎么彰显身份呢?”
夏凡嘟囔了句脏话,几步走到门口,推开包房的门,大声说道:“那个茶.......”
“您好先生,茶已经为您泡上了。羽茗去换身衣服,这就给您端上来。”服务员彬彬有礼的说道。
“哦......”夏凡叹了口气,轻轻关上房门,转过身,急头白脸的道:“高原,你什么意思?”
他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们孙局长亲口答应我的,一切由我自己办,警方不插手,这才两天的工夫,你跑来干什么?”
“废话,我来喝茶啊。”夏凡的回答倒是理直气壮。
“你喝个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