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铭远突然说这些,商礼顿时明白了什么。
商礼猜测,难不成商铭舟在商铭远面前露出了什么破绽?
还是说商铭舟如今四面楚歌,无路可走,所以想把商铭远拉下水?
“既然都已经过去很久了,我想我三叔应该不至于……”
“至于。”商铭远都不等商礼说完,便肯定地点头。
他也不想跟商礼玩猜谜的游戏。
“今天你三叔去医院找江璇了,他和江璇的谈话,你大伯母多少听到了一些。”
商礼沉默。
商铭远垂眸,“挺惊讶的,震裂我的三观。”
商铭远苦笑,自嘲,“做了这们多年的兄弟,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
“他找过你了?”商礼问商铭远。
“没有。”
商铭远说:“未雨绸缪罢了。”
他看向商礼,想了想,又说:“或许你会觉得我很自私,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第一时间竟然想的是自己的利益。”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商礼表现理解。
他明白商铭远的忧虑。
如果商铭舟没有和邵安荷偷情这么多年且生下了商雯,商铭远也就绝对不会怀疑他的这个弟弟会因为曾经的风险合作,而突然反咬他一口。
商铭远已经看不透商铭舟了,心里无比害怕。
他对商铭舟曾经做生意的那些手段,也是有所耳闻的,如今商铭舟随时都有可能变成疯子,他不想让自己和家人陷入危难之中。
“我三叔曾经的有些生意,大伯知道多少?”
商礼算是问的比较直接的了。
商铭远若有所思,“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商礼黑眸半眯,“大伯,听说他洗黑钱,而且还做过走私。”
商铭远瞠目结舌,浑身发冷。
商礼竟然全都知道。
商礼扭头,盯着商铭远看了一眼,唇角勾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弧度。
“法律饶不了他的。”
商铭远说不出的紧张,“商礼,如果事情闹大,没有任何好处。”
“遵纪守法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闻声,商铭远彻底明白了,商礼这是要把商铭舟弄进监狱去。
可商铭舟这些年做的那些违法的事情,也不知道严重到什么地步,万一到了要吃枪子儿的地步……
“他应该早就收手了。”商铭远头皮发麻,心里有着不好的猜测。
果然,商礼摇头,“并没有。”
商铭远僵住,“怎么可能,他又不缺钱。”
“他的儿子在
国外豪赌这事,大伯知道吗?”
商铭远又是一惊,他机械摇头。
他怎么可能知道。
商家这些年就没出来过一个好赌成性的人。
“他在国外置办的那些产业,哪样不要钱?”
商礼唇角的笑容逐渐淡了下去,“听说最近商军差点被剁了手。”
商铭远已经不知道吃惊为何物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拜我三叔所赐,这几个月我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调查他的事情,不查不知道,一查真是让我后背发凉。”
商礼还以为商军商涛在国外真的发展的很好,娶妻生子,家庭美满,可原来兄弟二人都烂到发臭。
江璇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毕竟在她嘴里,她的两个儿子已经在国外彻底安定下来,这辈子也不打算回靖城生活了。
江璇对此倒没什么情绪,毕竟两个儿子从小在国外长大,多年来也早已经适应了国外的环境,如果回国,很多事情都得重新打点,特别麻烦。
“为了不让两个儿子彻底在国外销声匿迹,我三叔多年来从未停止过违法犯罪。”
商礼的语气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我三叔善于伪装,多年来,从不显山露水,之前商雯
拿我得病一事大作文章,我三叔当时应该已经动了取我代之的心思,但因为各方势力牵制,也因为商雯急功近利,所以计划才没有得逞。”
商礼每说一个字,商铭远都觉得陌生又恐惧。
他感觉自己好像活的稀里糊涂,眼皮子底下的事情,竟然没看出水面之下的浪涛会如此汹涌。
说到底,还是商铭舟多年来经营的人设骗了大家。
“那他现在的处境岂不是非常危险。”商铭远深吸一口气,“警方已经在调查他了,是吗?”
商礼点头,“对,在各种盯着他。”
商铭远呼吸吃力,“最近他有什么动作吗?”
“他想让我三婶儿帮他背锅。”
商铭远大惊,“他要让江璇替他顶罪?”
商礼嗯一声,“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