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星挽着闻厌清出来后,路过一家排队的粥档,想到闻厌清刚才也没吃多少,就拉他去喝粥。 滚烫的白粥配上鲜活的海虾,味道说不出的鲜美。 “老公,雪人是什么?” 闻厌清拿汤匙的手一顿,然后又低头喝粥,声音含糊不清:“就是普通的堆雪人。” 许梦星明显不信,普通的堆雪人,根本不值得舒兰兰记那么久。 而且闻厌清一点儿也不喜欢冬天,她也不喜欢,因为那个季节的闻厌清经常生病。 她基本一年最多感冒两次,但闻厌清只要变天,就开始感冒发烧,更别说腿疼了,虽然平时喝着中药,但一忙起来他就无法按时喝。 回家后,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闻厌清把她抱进怀里逗她:“大晚上的,你要煎鱼吗?” 许梦星往他怀里钻了钻:“你才煎鱼呢!我在想事情。” 她之前开会遇见萧逸,听他说起舒兰兰时,她就在想了,谁知道自己又和闻厌清闹了别扭,打断了思路,今天再次遇见,她心里有些烦躁。 闻厌清摸了摸她的头发:“一个舒兰兰而已,没事儿。” “可她后面是舒家,就算二房没落了,但是不能掉以轻心。” “那我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舒家再怎么手长,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和我们对着干,我们先等等看。” 许梦星点点头,就开始酝酿睡意,下半夜的时候她却被身旁的动静惊醒,然后她就见闻厌清蜷缩在被子里发抖,她怕他呼吸不畅,就帮他把被子拉开了些。 可他依旧抖个不停,她就轻声叫他:“老公,老公,闻厌清…”但是他好像陷入了一个梦境,一个劲儿的说冷。 许梦星伸手把他抱进怀里,轻拍他的背安抚他,好一会儿他的身体才放松下来,但依旧呈蜷缩的姿势。 闻厌清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回到了繁花巷,大雪纷飞,他却因为腿伤发起了高热,洗完碗后,闻茵就把他拖去了雪地里。 开始召集她的小伙伴:“我们来搭雪人!” 当时有部电影很火,里面讲了兵马俑是用活人筑成的,闻茵他们就商议做一个活雪人。 闻厌清的身上被雪一点点覆盖,连脖子处都被雪堆得满满当当,他穿得本就单薄,雪水浸透衣服的时候,他连骨头缝里都冷得生疼。 等她们玩够,他又自己挣扎着出来,爬回闻家,那个时候,他竟然希望闻斌打他,因为疼或者流血会让他感觉到片刻的暖。 第二天闻厌清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许梦星的怀里,还枕着她的手臂。 他赶紧坐起来,帮许梦星捏捏手,许梦星手早就麻了,被他这么一捏,酥麻感立马贯穿全身,她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就见到闻厌清在帮她捏手:“别捏了老公,我觉得越捏越麻。” 她坐起来,抽回了手随意甩了两下:“昨晚你做噩梦了?” “嗯,梦星你再睡会儿,我出去坐一下。” 许梦星凑近了些把他抱进怀里,拍着他的背哄他。 “不怕不怕,梦里都是反的。” 闻厌清回抱她,眼里已经有了湿意:“梦星,我梦到以前了,真的好冷。” 许梦星想到昨天舒兰兰的话,她让闻厌清躺下来,她也躺了下来,把被子拉过了头。 视线暗了下来:“老公,我陪你躲在被子里,一会儿就不冷了。” 两人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缠不休,还没一会儿就闷出了汗,许梦星把被子掀开,就见闻厌清红了眼眶。 她伸出手把他的眼泪拭去:“以后我们多穿点儿衣服,冬天我们去澳洲晒太阳。” 好在今天是周六,他们都不用上班,一个早上的时间就腻在了床上,什么也没发生,就是许梦星在哄他。 闻厌清埋头在她的怀里,眼泪打湿了许梦星的家居服,许梦星突然想起那天电话里,闻厌清对她说的那句:“不要就不要吧。” 心口被猛扎了一下,疼得她呼吸都停顿了一下。 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温柔坚定:“闻厌清,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不要你。” 闻厌清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抱得很紧。 周一许梦星才出学校,就遇见了妆容精致的舒兰兰,很明显是在等她,她眉头皱了下,这舒兰兰为什么一直阴魂不散? 舒兰兰走近对她说:“聊聊。” “舒小姐,我们好像没什么好聊的。” 舒兰兰看着她,白色的连衣裙搭了一件酒红色的毛衣外套,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