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拉了一张椅子,在病床边上坐下来。 相对于朱军的情绪激动,杨柳要淡定很多,也冷漠很多。 杨柳就那样目光冰冷地盯着病床上的朱军,盯着盯着,她就笑了,是嘲讽。 “看着你这样子,真觉得痛快,朱军,躺在这里,有没有后悔过出轨背叛我?” “你这个恶毒女人,我要告你,我今天这样,都是你害的。”朱军因愤怒浑身在发抖。 “我怎么害你了?都是你自己不小心摔的而已,我是你妻子,跟你同床共枕八年的妻子,我那么爱你,怎么会害你?” 杨柳冷笑,起身,双手撑着床沿,眼神里带着厌恶,脸上却带着笑:“朱军,是你自己不愿意离婚的,我回去想了想,夫妻本是同林鸟,遇到困难了,不能一拍两散啊,你现在瘫痪了,我是你妻子,我得好好照顾你。” 听到这话,朱军没有一点感动,只有恐惧。 他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朱军激动地说:“你走开,我要跟你离婚,我不要你照顾。” “那怎么行呢。”杨柳凑到朱军耳边,阴冷地说:“我杨柳只有丧偶,没有离异,离婚的名声多难听啊,我若是好好照顾你,落一个照顾瘫痪丈夫的贤惠妻子名声,那多好啊。” “杨柳,你做梦。”朱军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的双手也打着石膏,根本动不了杨柳半分,只能目呲欲裂:“我要跟你离婚,我要你坐牢。” “你再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了?”杨柳恶狠狠地吓唬道:“朱军,你想要过得舒坦点,就乖乖听话,否则,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有傅家罩着我,你想要我坐牢?你有那个本事?” 朱军气得嘴都歪了,脸也气白了,用尽力气去打杨柳,却扯动了手上的伤,疼得一阵嚎叫。 气愤让他顾不得疼痛,哪怕手打着石膏,也用尽力气去扯杨柳,杨柳往后躲了一下,朱军只扯到了衣服。 杨柳使劲扯开朱军的手,她包里的帕子不小心掉了出来。 正是傅廷修送给她的帕子。 朱军看到落在地上的帕子上绣着一个“傅”字,出于男人的直觉与敏锐,立马反应过来:“你这毒妇,难怪要找我闹离婚,你心里有人了,你勾搭上自己表妹的老公了是不是,杨柳,你这个贱人,难怪傅廷修要保你,你们俩有奸情。” 杨柳紧张的将帕子捡起来,又细心的拍掉上面的灰尘,十分爱惜。 “朱军,你连傅廷修一根脚趾头都比不过,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杨柳眼神冰冷地说:“等你出院了,我会把你接回去,好好照顾,回报你这些年对我的背叛。” “杨柳,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跟你走。” “走?你这个样子,还想走?”杨柳冷笑:“你连爬都爬不了吧,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我把咱们的那套房子给卖了,你现在这样了,卖房的相关手续,我就代劳了,你爸妈也只能回农村老房子去,你以后不跟着我,难道去天桥下要饭?” 朱军气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嘶吼:“杨柳,你这贱人,你凭什么卖房子。” “你的基金股票,我也全权代理,帮你处理了,你给小三的钱,我也会一分不少都拿回来。”杨柳笑道:“真是痛快啊,这几个月的气,一下子就顺了,你要是想不开自杀,或者被气死了,那更好,也省得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