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哪好意思在儿子面前承认,她是因为太幸福了,才会发出声音。 而那也不算是哭声。 是她本能发出来的幸福声。 完事之后,南南还很贴心地凑到孟宁身边问:“妈妈,你刚才怎么哭了啊。” “妈妈没有哭。”孟宁瞪了旁边的傅廷修一眼,转移话题:“南南,很晚了,该睡觉了,把手机放下了。” 吃饱喝足的傅廷修也拿出父亲威严:“南南,到时间了,把手机还给爸爸。” “爸爸,给你。”南南很遵守规矩,把手机还给爸爸,自己躺在妈妈怀里闭眼睡觉。 傅廷修去浴室洗一下,孟宁给儿子讲故事,小家伙听得很认真,孟宁一停下来,他就睁开眼睛说:“妈妈,继续啊。” 孟宁哭笑不得,这小家伙还真不想睡觉。 “好。”孟宁继续讲故事。 搂着可爱又香软的儿子,孟宁感到很幸福。 只要孩子不调皮的时候,那真是爱得不行。 这世上,有幸福的人,也就有不幸的人。 翌日。 周家。 自从黄甜流产后,整个人也郁郁寡欢,疑神疑鬼。 但凡周正杰回家晚一点,或者出差时间过长一点,她都觉得周正杰是不是对不起自己了。 黄甜的控制欲很强,春节了,家里也没有一点年味,周正杰被她逼得去欧洲出差了,年后才回来。 周正杰明显就是在躲黄甜。 霍北凛也走了,回了港地,周诗雨一如既往的在黄甜面前扮演乖宝宝,私底下却嚣张跋扈。 黄甜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躺到快中午了才起来,她穿着睡衣就下楼了,头也不梳,脸也不洗。 走到出事的台阶时,黄甜心里产生了阴影。 黄甜站在楼梯口,脑海里浮现她滚下楼的场景。 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有在楼梯上摔过,她试着将脚踩上去,也一点没有当初重心不稳的感觉。 怀了孩子后,她一向小心,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摔? 黄甜心里产生了疑惑,她蹲下来检查台阶,又伸手去摸了摸,并没有任何发现。 可是当时她记得,台阶很滑。 台阶是做了防滑处理的,为什么还很滑? 黄甜疑惑,她就像是钻进死胡同里,想得头疼。 周诗雨从房间里出来,见到黄甜蹲在楼梯口检查台阶,惊讶又心虚,她赶紧躲在旁边,不敢过去。 难道舅妈知道了什么? “黄甜,黄甜。” 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 是黄甜的婆婆,周夫人来了。 周夫人气冲冲的进来,黄甜下楼:“妈,怎么了?” 对于周夫人,黄甜心里很不满,她甚至记恨着周夫人签字让她失去了子宫。 “看看你,成天邋里邋遢,哪有点周家少奶奶的样,你不想做周家儿媳妇就尽早腾位子,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周夫人气冲冲地说:“大过年的,我儿子都因为你不回家,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用。” 周夫人就是心里不顺,来找黄甜发泄的。 黄甜顿时愤怒的面红耳赤:“妈,你怪我做什么,他要出去,我拦得着吗,腿长在他身上,你们现在全家都不满意我,巴不得我跟周正杰离婚是不是。” “我要是男人,看着你这样,也不愿意在家里待。”周夫人言辞尖酸刻薄:“你说说你能为周家做点什么?传宗接代你不行,照顾丈夫你更不行,养只母鸡还知道下两个蛋,你呢?” “要不是你让医生拿掉我的子宫,我也不会不能生,你想让我离开周家,门都没有。”黄甜也一步不让:“这是你们周家欠我的,我没有孩子,我有诗雨,她以后就是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