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难了。”
陈宫此时很憋屈。
他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看着自己半死不活,他终于明白袁恪所打的主意是什么。
对方是来招揽他的。
只不过,他太过狂妄,诽谤和污蔑袁恪,刚好让袁恪抓了个现成,如今,被打成这个样子。
他比窦娥还冤。
“陈宫大人,刚刚主上讲了,迁您为河南尹,明天回洛阳。”
一名甲士进来,代传袁恪的话。
“陈宫明白了,请转告主上,我没事的。”
“我能行。”
陈宫咬着牙,说道。
他没有胆量忤逆袁恪了。
先前忤逆,差点儿让袁恪打死他。
他也是怕死。
在他看来,袁恪是个疯子,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为的,他行事没有忌讳,只要他想要做的,天王老子也敢杀。
“好!”
此时的袁恪正在提审袁铁杀刘寡妇的案子,他很不高兴,铁青着脸,恨不得立马将袁铁这个祸害给杀了。
经过层层的盘问,他能确定袁铁是被人算计的。
一切的幕后之人,都是胡家人。
“胡青牛?他个普通的乡绅,那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对他们汝南袁氏下手?”
袁恪在分析整个事情的全部,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胡青牛的背后有问题,一只黑手在背后针对他和汝南袁氏。
之后,他又见过了袁文山和袁家人。
“拜见大司马。”
袁文山等人立马向袁恪行礼。
“袁文山,本侯问你们,关于胡青牛这个人,你们熟悉吗?”
袁恪问。
这些人平时和袁铁都是狐朋狗友,也许他们能知道什么珍贵的讯息,从而能将胡青牛谋害汝南袁氏的真相找到。
“大司马,胡青牛是个商人,我们和他有过生意。”
袁文山说道。
“只有这些吗?本侯刚刚查过了,是这个胡青牛故意设局坑害袁铁,抹黑我们汝南袁氏,也是他故意煽动老百姓对付你们,他这么处心积虑,极有可能是和你们有仇,你们最好如实招来,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袁恪问。
“大司马,这个,我们真的不清楚具体的情况,我们真的和这个胡青牛不熟悉,对了,他是袁洪介绍给我们的,那大约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
“不是胡青牛的话,我们也不会来平阴县,也不会认识那个刘寡妇。”
袁文山解释说道。
“什么?袁洪?是他介绍胡青牛给你们认识的?他为什么这么做?”
袁恪闻言,也很意外。
他没有想到袁洪也会牵连其中,须知,袁洪是袁术的亲弟,也是他的叔叔。
只不过,此人向来不问世事,如今,又如何会主动介绍胡青牛给袁铁他们的?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心中对这个袁洪不由提防起来。
也许他有必要让锦衣卫对这个袁洪进行调查。
汝南袁氏,人心不齐啊。
只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汝南袁氏的势力太大了,人丁兴旺不说,不少人还很有才华,入仕入将,称霸一方。
比方讲,袁遗,袁术,袁绍,他们都是地方封疆大吏。
袁隗、袁成以及袁逢以及其余的分支也是分才济济,在朝中和地方为官者不计其数,人多了,人心便杂了,自然也便有了派系。
“是的,大司马,我们当初也很奇怪,不明白他这个隐士,为何会主动将胡青牛介绍给我们,如今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
“一切是个局,他们为的便是通过我们来坑害大司马。”
袁文山不由推测起来。
“好了,没有证据的事情,少拿来猜测,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此事就此打住,你们谁也不能将此事传出去,明白吗?”
“至于袁铁,他虽然是被人诬陷的,但杀刘寡妇是事实,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死定了。”
“明日于菜市口问斩。”
袁恪说道。
先不说他和袁铁有仇,心中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便是如今的这个形势,也只有将袁铁给杀了,方才能将事情平息。
也顺手威慑那些如今仍旧左右摇摆的官吏,乡绅以及老百姓,告诉他们大汉律的威严,任何人触犯大汉律,都将是死路一条。
同时,也告诉他们,得罪汝南袁氏还能活,但得罪他袁恪,只有死路一条。
“一切是他咎由自取。”
“是!”
袁文山是个聪明人,他明白袁恪是在杀一儆百,袁铁刚好撞到铁板上来了。
其余诸人则是畏惧袁恪的权势,也不敢反对。
“是!”
“你们先在这里待上两天,事情了结后,本侯会交待人将你们放了。”
他将这一句话丢下,人便来到了陈宫的住处。
“陈宫,本侯来看你了。”
袁恪如今也暂时住在平阴县的县衙内,他感觉这个地方也很好,干净,安全。
“大司马,请恕我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