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离,你怎么了?”项宁瞧出他脸色不对,关切的问道。
范离已经中断了与系统的对话。
他回到现实,神情复杂的看着项宁。
“陛下,你永远不会知道臣刚才经历了什么。”
十年?
灭掉大慈王朝?
范离虽然早有觉悟,自己与瑶光女帝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但系统发布这种任务,仍然让他大感震撼!
项宁确实不懂。
但她至少知道,眼前的男人正在负重前行,为了她。
可是,刚才的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美妙。
面对实力地位远超自己的大慈圣主,儒生畏惧的反应也很正常。
车速几乎是固定的,现在又了大致的时间,距离也能算出来。
何况除了君臣,两人还男女有别。
“是,晋公。”
“忘……也不必忘掉,你自己记在心里便是!”
范离一愣。
正哭到梨花带雨的项宁,听见耳光声响,下意识的抬起头,迷茫的望向范离。
否则书之圣主的名头,她比金德更合适。
如同茶话闲谈般,范离将古籍记载有关南巢的资料徐徐道来。
他们越过楚境,一头扎进南岭万重山。
感谢他?
很多女人都擅长用廉价的感谢,回报男人用血汗为她拼来的幸福。
“若不杀死范离,我此生棋道难成!”
只因有一件事,他必须以晋帝身份完成。
“刚才的事情,你不许说出去!”项宁跺着脚说道。
“南巢乃巢伯之国,南方之远国。”
平日扮演晋帝角色的范离分身,仍在大明境内。
“介绍一下。”
“朕没用,若朕与太祖霸王一样强大,她们便不能这般刁难你……”
“你……一定很难吧。”项宁用她最温柔的声音,满是关切的问道。
“秦时,南人北迁入中原,南岭便渐渐荒废了。”
南巢究竟是哪国遗址,又埋葬了哪位大帝,她还真是一无所知。
行至第二天,白十九时不时向二人卖弄学问。
“陛下,白十九已等待多时,臣该出发了。”
项宁终于回过味来。
“范离,都是朕对不起你……”
“但你不许去封国!”
但见过清瘦儒生之后,白十九立刻放下心来。
项宁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没什么。”
“范离,朕是真心感激你的。”
白十九如是想着,心中恨意滔天,却又只能努力克制。
此刻的范离,仿佛天生就该身穿龙袍。
范离有些意外,但心想项宁言而有信,确实比项冲强多了。
吕城三千弟子,确实多有平庸之辈。
他无视了貌美倾城的范月华,也不去看大乘境修为的王班。
“一切,都在臣的掌握之中。”
白十九仔细打量黄龙士,实在看不出他有半点惊艳之姿,便立刻将他划入庸才之列。
“嗯……朕等你……”
她又捕捉到一个细节!
范离的眼中,血丝明显比常人更多。
范离点点头。
“陛下。”
“哦?”
她幽幽道:“根据本座的情报,在上古大帝的陵寝中,有一盘未尽的棋局。只有下完那盘棋,获胜的一方才可能继承大帝棋谱。”
何况在秦之前,天子分封,天下诸侯林立。
项宁一边哭,一边杂乱无章的述说心声。
“大致方位我已探明。”
又或者,根本没时间休息?
“范离!”
男子神色坚毅,但眼神中仍难掩惊诧之色。
自己堂堂楚帝、霸王嫡系血脉子孙,居然在下臣的怀中哭泣半晌。
“南巢者,始于夏,有巢氏子孙所建。”
同一时间,晋城。
“呜呜呜……”
虽造价异常昂贵,却难不倒富可敌国的范离。
范离、白十九各乘一车。
“但诸侯纷争多年,兴衰之事不胜凡举。最后大秦横扫天下。南岭偏僻之地,终究不如中原繁华养人。”
“咳!”
龙袍范离,却是刚刚从楚国赶来的。
他身穿龙袍,由内而外散发出天子的至尊气势。
“晚辈有幸在吕城聆听老师教诲,只是他三千弟子中最平庸的一人而已。”
“哦?原来此行是探墓?”范离好奇,一边驾车一边问:“到底是哪位上古大帝?请圣主说说,也好早做准备。”
……
项宁呆住了。
“哼!”
范离低头,拿着纸笔时不时计算着什么。
“这……”
项宁不愿意说谢谢,她觉得自己一句简单的‘谢谢’,配不上范离的付出。
所以,当范离提出要半路捎带上一名同伴时,她只当范离有什么阴谋诡计。
“陛下放心,臣扛得住。”
胡宗宪再拜。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