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有些紧张的接过混在一起的药材,仔细的开始辨认起来。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大夫这才放下手中的药包,跪在了萧寒洲面前,小心地说道。 “王爷,里面是车前子、零陵香、生地、白芍……” “说重点。”萧寒洲不悦的开口,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全是些无用的废话。 “这药是治的什么病。”夜影见大夫一脸懵的模样,及时的开口说道。 “回王爷,这药不是治病的,而是……而是一副避子汤药。” ‘嗑蹦’的一声,萧寒洲手中的佛珠,四分裂掉落在地上。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溢出了刺眼的红色,脸色沉了下来。 危险的目光放在跪在地上的大夫身上,沉沉的开口:“再说一遍。” 大夫被吓到了,跪在地上浑身打着颤,嘴唇发抖地复述了一遍:“王爷……这……这是避子汤药。” 确定之后,萧寒洲心中的怒火蹭蹭直升,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手背上青筋崩起,眼眸蒙上一道道红血丝。 夜影跟在萧寒洲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王爷如此发怒。 “王爷,属下去将另一副药取回来。” 萧 寒洲冷笑一声,眼中尽是自嘲的神色,阴冷的话音从唇齿中挤了出来:“本王亲自去。” 夜影有些不寒而栗,王爷是真的生气了,王妃这次,是要惨了。 镜心将药熬好,端着药在门口徘徊了许久,都未曾进去。 心中没鬼纠结万分,无数次想过要不要直接就将药给到了算了,可倒了关键时刻又退缩了。 叶惜月在房间内等了许久,都未曾等到镜心进来,按耐不住,起身就外走去。 推开门,便瞧见镜心手中端着药,一脸愁容的在门口不断的徘徊着,可就是没有准备要进去的意思。 “王妃……奴婢参见王妃。” 显然没有预料到王妃会突然出来,镜心面上尽是慌乱,急匆匆地喊了一声。 叶惜月视线落在镜心手中的托盘上:“药既然熬好了,就送进来吧。” “是,王妃。” 镜心忐忑的应了声,端着药走了进去,稳稳地放在桌案上。 叶惜月倒是直接端起药,就要往口中送去。 “王妃。”镜心慌的开口喊道。 “怎么了,还有事情?” 镜心眼神躲闪着,断断续续的说道:“王妃……王妃这药喝了,可就……可就… …” 说到最后,镜心双眼含着泪水,直接跪了下来,言辞切切恳求道:“王妃,奴婢……奴婢请你想清楚,这药不……不能喝啊。” “我想的十分清楚,镜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此时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着想,你不必担心。” 这药要是不喝,才是真的害了自己。 叶惜月端起碗来,便往口中送着。 这就要送到口中时,突然其来的一道冲击力,重重的落在手中的药碗上,顿时间碗已经四分裂,温热的药汤洒在了衣裙上,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板上。 半掩的着的房门打开,萧寒洲脸色难看的出现在房间内。 镜心心中落了一拍,急忙跪附在地上:“奴婢……奴婢参见王爷。” 对于萧寒洲的突然出现,叶惜月眼中闪过片刻的惊讶,转瞬即逝,便恢复了淡然的神色。 只是有些惋惜刚刚熬好的药,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镜心,再去端碗药来。” “王妃。”镜心小声的喊道,视线不断的在王爷和王妃身上打量着,片刻都不曾动弹。 “我的话没听见!”叶惜月的语气中夹杂着丝丝的怒意。 “奴婢……” “ 出去!”萧寒洲语气阴冷的吓人,镜心此时被吓得已经不敢在动弹了。 还是夜影上前将已经吓傻的镜心拉了出去。 临走时不忘了将门关上,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空气中瞬间安静下来,由于男人的缘故,空气中的气压低的让人难以呼吸。 叶惜月沉沉吸了口气,面上尽量冷淡些,起身往里屋走去,无视掉萧寒洲。 顿了片刻,萧寒洲从轮椅上站起身来,往内室迈步走去。 一把将叶惜月手中的瓷瓶夺了过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巨大的声响敲打在叶惜月心头上,心脏为之一颤,眼眸中的怒火立刻就被点燃。 “萧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