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别管了,赶紧睡觉吧,不然明早要起不来了。”
盛启晖心疼媳妇怀孕辛苦,白天上班,晚上还要上课,想让她多睡会儿。
抬手捂住苏舸的耳朵,不让外面的声音吵到她,直到耳边传来苏舸均匀的呼吸声,盛启晖才放开手,抱着她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苏舸睡得很香,精神头不错。
去堂屋吃早饭时,盛奶奶和盛锐、盛佳三个,全都挂着黑眼圈。
“你们昨晚都没睡好吗?是不是孟家吵到很晚,吵得你们睡不着?”
盛奶奶打了个哈欠,“他们家昨晚也不知是怎么了,以前吵一个小时就能结束,昨天一直吵到后半夜。范玲玲哭得那叫一个瘆人,听着根本睡不着觉。”
苏舸皱眉,“她一贯很强势,能让她哭成这样,孟家到底发生了啥事?”
“我一大早上出去打听了,听说范玲玲在孟全德衣服口袋里摸出一颗女人衣服上的纽扣,说他在外面有了别人,气疯了才哭的。”
苏舸震惊,“不能吧,孟全德看着也不像这种人呀。”
在旁边喝着粥,听两人说话的盛启晖,差点被嘴里的粥呛到。
苏舸和盛奶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拉扯到他身上。
“别着急慢点喝,小心呛坏了。”
盛奶奶心疼地说。
关于孟家的话题就此扯过。
这天上班路上,宋盼娣又跟苏舸提起这件事。
宋盼娣不知听谁讲的,比盛奶奶听到的消息要多不少。
“我听说孟全德脱外套时,从衣兜里掉出一颗纽扣,范玲玲认出来是赵瑛衣服上的,当时就受不了,跟孟全德大闹一场,逼问他是不是背着她跟赵瑛搞到一块去了。”
“啊,竟是赵瑛的纽扣?那后来呢?”
“后来孟全德不认,范玲玲躺在地上又哭又闹,她手里有纽扣做证据,她婆婆想帮儿子都没法帮。但孟全德死活不承认,范玲玲要去找赵瑛当面对质,孟全德拦着不让她去,说是没影儿的事,上门找人家败坏别人名声……”
宋盼娣描述得绘声绘色,也不知道这些都是谁跟她讲的,跟在孟家安了监控器似的。
“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二大妈。”
苏舸心道难怪,二大妈嘴里的八卦听听就得了,没几句能信的。
不过,这次苏舸还真是冤枉了二大妈。
下班回到大院,孟家的事已经闹大了。
确切的说,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孟家的事,也关系到孔建军和赵瑛两口子。
二大妈所说的那些竟然全是真的,范玲玲果然在孟全德衣兜里发现了只有赵瑛衣服上才有的纽扣。
而赵瑛那件衣服,也确实缺了一颗扣子。
孟全德到底没能拦住范玲玲,范玲玲班都没上,拦在赵瑛,让她给自己一个说法。
赵瑛什么都说不上来。
纽扣怎么没的,她也不知道,至于为什么去了孟全德那里,她更是不清楚。
可这样的说法,范玲玲根本不相信。
她又拦住孔建军,说他媳妇和自家男人有染,纽扣就是证据,还说赵瑛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孔建军的都不好说,指不定是谁的。
反正这事不给她个说法不算完。
纽扣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孔建军不信。
想到媳妇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孔建军哪里忍得了,二话不说一拳把赵瑛打翻在地,又上去踹了一脚。
他气昏了头,那一脚正好踹在肚子上,当时赵瑛就不好了,从裤腿往下直淌血,把地上的雪都给染红了。
看到血,孔建军傻了眼,抱着赵瑛就去了医院。
范玲玲也看到了地上那一滩血,她晕血,当时就倒了下去。
旁边看热闹的几个大妈七手八脚扶住她,也给送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一检查,出乎所有人预料,范玲玲晕血不假,可她晕倒的主要原因不是这个,而是她怀孕了。
大夫告诉孟寡妇,她怀孕一个多月,孟寡妇听到这个消息,简直高兴疯了,立刻跑去范玲玲床边嘘寒问暖。
而另一头,赵瑛就没有这样幸运了。
赵瑛的孩子被孔建军一脚给踹掉了,已经成型的胎儿,就这么没有了。
从昏迷中醒过来,手术已经做完,赵瑛清醒后得知消息,一滴眼泪没掉,却一直躺在病床上不动不说话。
孔建军把她扔到医院,人就不见了踪影。
还是二大爷二大妈过去帮着照顾的她。
从樊雪勤那里听到事情全过程,苏舸和宋盼娣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心绪难平。
“所以,赵瑛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孔建军的?”
知道内情的樊雪勤摇头,“多半不是。”
她把孔建军小时候摔到煤炉子上,伤到那里的事跟宋盼娣说了。
宋盼娣惊讶地睁大眼,“难不成真是孟全德的?可孟全德平时看着挺老实温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跟赵瑛搞到一起?”
如果是真的,只能说人的长相太有欺骗性了。
苏舸摇头,“应该不是孟全德。”
接着她把自己在后院看到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