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去哪里?”
被无视也插不进话的傅久年默默算了算,七天,半个月,一个月……虽然不知道那个猎户多久回来,但是他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五天没有过……这两天应该差不多了吧?他这样想着。
“你上次不是说招长工吗?”凌枭问。
“嗯,但是傅久年说他可以留下做长工,我就没招了。”
凌枭第一次把视线移到了傅久年身上,他微微皱了皱眉,这个人……不走吗?
他以为苗柠要招长工就是因为这个人要走的,为什么不走?
而且一直跟在苗柠身边的,这个人身上的危险气息根本掩盖不了,苗柠没有发现吗?
但是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
真是奇怪。
他嗯了声,“我先走了。”
苗柠点了点头。
等到凌枭两兄弟离开后,苗柠才看向傅久年,“我们也回去吧,天黑了。”
天黑了。
屋子里的灯点燃了。
傅久年照旧烧了水,然后让苗柠洗完澡他才洗。
他坐在床上,听见了隔壁房间开箱子的声音。
“巫山云雨……这些名字可真是半点都不隐晦啊。”苗柠嘀咕着。
不过,真的有那么舒服吗?
苗柠一脸严肃地盯着面前的东西,然后偷偷摸摸地钻出去准备洗净。
好歹是真正的玉,摸起来挺舒服的。
应该……也能用吧?
跟人有区别吗?
苗柠轻咳一声,这东西要怎么用呢?
直接?
不行不行,肯定会受伤的。
应该也需要那什么……
苗柠耳朵开始发烫,自己弄这东西比和人还要那什么一些。
买都买了,不试试怎么行?
隔壁房间的声音有了,傅久年面容依旧平静,至少从表面上看,什么都看不出来,除了那双眼睛。
那双仿佛蓄了火花的眼睛。
隔壁屋子里的声音已经到了某种崩溃的地步了。
他从那断断续续的哭声中明白了,他那日说的东西苗柠根本不知道,苗柠以为的东西和他以为的也不是一种。
这个贪图欢乐的青年,并不知道那东
西里面有药。
这么危险的东西,这样的东西,一个人怎么能行呢?
根本不可能被满足的。
傅久年下了床,他来到了苗柠的房门口然后轻而易举地推开了那扇门。
里面的青年被被子紧紧裹着,哭声压抑着,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那双眼睛是傅久年见过最漂亮的眼睛。
他关上了门,靠近了那双眼睛的主人,然后他蹲了下来。
那双眼睛的主人好像是发现他了,但是依旧迷蒙着,根本没有认出来他是谁。
一个人也能这么快乐吗?
还是药太厉害了?
他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青年滚烫的脸庞,青年便如同即将渴死的旅人找到了水源一样贴了上来。
是很漂亮的表情。
比他梦里的还要漂亮,也不像那对男女一样狰狞和难看。
这一次,不是做梦了。
他说,“帮帮我。”
但是,你在让谁帮帮你?
是那个在山上的猎户吗?还是你那葬身火海的亡夫呢?又或者那个看似对你不在意的郎中?
你知道我是谁吗?
至少,知道我的名字。
以前的任务目标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他要这个人知道。
其实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他会帮他的。
他握住了那发烫的手腕。
然后他听见……
“傅久年,帮帮我。”
是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