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不想听!”徐红霞吞了吞口水,馋的肚子咕咕叫。 这几个菜色都是她在哏都时最喜欢的,她还特意推荐给了胞弟。 他们还想约要吃到老…… 可惜,她已经千疮百孔,再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孩”了…… 郁葱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极了歹毒反派。 她小手一拍,恍然道“噢,对了,那男人叫徐光兴,是舒白藤在工农兵大学的同学。” “什么!谁?”徐红霞支棱着,艰难坐起来,眼神发愣。 傻妞骗她的,一定是骗她的。 她神色紧张的重复问道“那男人叫什么?!” “徐光兴!他说他还有个在本市杨柳大队当知青的姐姐,叫徐红霞!” 郁葱是能吃亏的人? 她把徐光兴当众还钱害自己的阴暗心思,报复在他的胞姐身上。 气人的功夫,她还真是有那么一丢丟…… 徐红霞一听就知道是真的,因为那是他们姐弟每次都搭配在一起的四道菜品。 瞬间,她周身血液凝固,脑子里充斥着各种纷乱念头。 嘴唇泛白,低声嗫喏,道“他怎么能……怎么……”能请那个害得她千疮百孔的贱人……吃他们姐弟约定吃一辈子的饭菜? 怎么能和贱人谈笑风生? 怎么能舔着脸去哄那贱人! 他忘了她这个亲姐是为什么下乡避难的吗?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们一起快乐长大,互相陪伴的十几年么? 他曾亲口说过,他不会像那些娶了媳妇忘了姐的蠢货…… 徐红霞越想越难过,整个人有些魔怔。 面色发白,泪水止不住的流,双手握着棉被颤抖,腿脚不停抽搐,连坐姿都难以维持,全身僵硬,人往炕下滑,渐渐瘫在地上。 “喂……喂,你可别讹人,我就说了几句,碰都没碰你!”郁葱感觉自己也许有点过分,过去探了探对方的鼻下。 这呼吸,过分浅薄…… 她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说好的恶毒女配,就这么不禁逗,差点就给气死了? 她又赶紧试着把脉。 就她那医术在颇大精深的中医面前纯属平平无奇,但好在读了不少名著,本事没多大,土偏方知道的不少。 郁葱最终给徐红霞诊断为情志病,也就是心病。 情志是五脏皆伤,气滞逆行,肝不藏血,血不荣筋,心血耗损,致形态特异,应该得先改变形态。 现在条件艰苦朴素,药材凑不齐,又被知青的身份困在杨柳大队,想换地方改善心情都没戏。 也就是说这人要是不能自己想开,那就相当不好痊愈。 “你坚强一点,你死了也没人为你心疼,你胞弟在你活着的时候和舒白藤好,都没有心理负担,你没了,他更会马不停蹄的巴结讨好舒白藤。 关键是你欠我的钱,还没还……喂喂!” 郁葱这头还没劝完,徐红霞就已经开始翻白眼,加吐白沫了,身形佝偻的越发厉害。 这就厥过去了? 难道她的这套激励没有用? 徐红霞心中充满绝望与难以排解的痛楚。 这就是崩溃吗? 说不出哪里难受,反正全身都有种难言不舒服。 她死死抿着嘴,一声不吭,努力保持最后的尊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恶心的厉害,开始做呕,吐出恶心的白沫。 郁葱在做思想斗争。 她作为小炮灰要不要团结恶毒女配,一起斗争女主? 这人太过功利,为了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都能出卖肉体,底线低到可怕。 但要是不救的话,万一对方撑不住噶屁儿了,她是不是会被杨国祥趁机扣上杀人凶手的帽子? 徐红霞直愣愣的盯着漏风的墙壁,任凭泪水浸湿枕头,呼吸愈发薄弱。 就这样离开这肮脏的人间吧! 可惜不能留个清白身子,假如时光能倒流她一定不会再次作贱自己…… 郁葱看着对方等死的状态,为数不多的良心有些躁动。 她懂徐红霞为什么会生出死意,徐光兴还是个学生,手上的钱票通通都是家里给的。 家里人能不清楚徐红霞是因为嘛破事下乡的? 定然知晓。 可即使如此,也仍旧给徐光兴足够的钱票,去追那始作俑者的祸头子。 从徐红霞的举动就知道,徐家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