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葱从斜挎的小包里,扒拉着自己的小零嘴,数了四根,道“给,拿着,是一整天整根的。” “谢谢葱姐!” 平安双手接过豆根糖,分给他的小伙伴们。 孩子们拿到豆根糖没有整根吃,而是啃下一小块,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舍不得咽下。 “这是咱们几个和晏叔叔的秘密,不能再和别人说……说了可就再也吃不到豆根糖了哦!”郁葱收回视线,决定明天就给队里安排打猪草的活计。 前些日子猪草还太小,猪食用的大部分都是麦麸和豆渣,现在差不多也到季节了。 哪怕打猪草的工分少一点,可苍蝇腿也是肉,省得孩子们总是往芦苇荡跑,万一溺水就是大事…… “我们不说!” “保证不说!” “乖啦~”郁葱同孩子们摆手告别,骑着牛牛往猪圈看了一圈。 食槽里都有食水,两头猪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嘴角还留着口水。 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郁葱继续骑着牛牛视察……不,是放牛。 她把牛牛拴在知青点门口的大树下,就抽空去看一眼小哥哥。 她感觉这人不是偷懒的性格…… 还没踏入知青点,就听见里面传出男人大吼的声音。 “晏衔,你联合郁葱那个白眼狼一起祸害生身母亲,搅的家宅不宁,会遭报应的……” 怎么听着有点像舒赤檀的声音。 这么快就回来了? 郁葱把脚步放轻,迅速上前几步,扒着门缝,眨巴着眼睛往里瞅。 “你再说小葱一个不字,我就给你一拳头!”晏衔的嗓音微微沙哑,明明平静的语气却暗藏骇浪惊涛的危险。 听到对方骂小姑娘,他那双漆黑不见半点波澜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让人头皮发麻。 “你这辈子,也不会有人真心在意你,你就是一个垃圾……”舒赤檀不服,再次口出污言秽语。 晏衔挥拳而出,裹挟着劲风砸去。 “啊,你个疯子!”舒赤檀踉跄后退,抹了一把唇角的血迹。 他是被晏母捧着长大的,小时候倒是挨过晏衔这个异父异母弟弟的打,但远远不及如今的架势,而且每次事后晏母都会加倍教训晏衔。 “还是管不住嘴呀……”晏衔抬腿,迅如疾电的给了对方当胸一脚,把舒赤檀这样一百几十斤的男子踢飞出去。 如此脚力,令人心胆俱寒。 “你就是个野蛮人!陶姨说的对,你就是不知感恩,不懂亲情的野兽!” 舒赤檀瘫在地上,像只虾公一样弓着身子,死死捂着闷疼的心口,不仅嘴上不老实,还伺机偷袭,将倒在地上的扫把砸过去。 晏衔侧身对着他,可背后却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头都没回就是个利落的回旋踢,直接把飞过来的扫把,一脚踢回。 舒赤檀的脑袋被砸了个结结实实,耳朵嗡嗡的,好半天都爬地不起…… 他缓了缓,恼羞成怒,大喝道“你以为你会两下拳脚功夫,就能称王称霸? 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就算捧着卖血钱给陶姨,却仍旧被嫌恶的小可怜!” 阳光透过枝丫洒落院中,光影斑斓。 门外,郁葱听到“卖血”,心里咯噔一下。 难怪小哥哥的身体会贫血,医嘱每日都需要喝鸡蛋水。 原来如此…… 忽然,舒赤檀瞧见门后偷窥的郁葱。 他咧开被血染红的嘴巴,笑得狰狞,道“你喜欢郁葱,可郁葱能瞧得上活在阴沟的野种!?” 晏衔双眸微微一沉,浸满寒冰的冷意,还要再动手,却感觉到藏在大门口偷窥的人。 是小姑娘! 他瞳孔骤然一缩…… “野种?野种也比你这喜欢同父异母,亲妹妹的畜牲强!”郁葱音色干净,字字如尖刀扒开舒赤檀藏在心底的隐晦。 推开门扉,她大步迈入。 也许,她本质并非纯良,觉得晏衔教训骂她的人也没什么不好,反而以为这样很霸气。 难道,她就爱这口? “你……你胡说什么?” 郁葱还记得主线剧情。 舒赤檀作为舒三叔原配妻留下的长子,在舒家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被宠的性子乖张。 晏妈改嫁过来时,还带着晏衔这个小拖油瓶,导致后妈身份更为尴尬,就可劲的讨好这个继子。 后来,女主舒白藤出生,因为自己是女孩,也要巴结这个大哥,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