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叶同志,越来越会说笑话了。”郁葱故意拖长了音调,语气促狭的继续开口。 “徐知青是我们知青点的点花,放眼整个大队,乃至团泊镇都能算得上是排的上号的大美人。 她出身工人家庭,父母都是市棉纺厂的领导,家中还有一个正在读大学的胞弟,徐知青也已经拿到大学推荐的名额,出来更是前途无量。 而您儿子朱榆同志,就算之前也仅仅是镇中学的副科老师,何况现在还转让了工作? 尤其是朱榆同志的母亲,您的‘美名’可谓是十里八乡人人皆知。 两厢对比,究竟是徐知青勾引您儿子,还是朱榆同志想要攀市里姑娘的高枝?” 经过简单对比,众人豁然开朗,即使仍旧觉得徐红霞不自爱,但也明白朱榆更不是啥好东西。 几个看杨金叶不顺眼的社员,还给徐红霞打抱不平起来。 王滚刀肉唾沫横飞,道“人家徐知青这条件随便找找都能一辈子衣食无忧,咋可能瞎眼看上……额,朱榆这孩子还不错,但他妈太剽悍,这谁吃得消……” “市里的工人多吃香啊,人家徐知青咋会看上你那宝贝儿子?” 众人哄堂大笑,再看杨金叶时面孔上尽是嫌恶与鄙夷。 幸好葱姐智慧,不然把他们聪明大队都给带偏了。 “你们懂什么,我儿子有本事,倒贴的女人多了!”杨金叶嚎丧一般的大嚷。 “哼……”晏衔撇撇嘴,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认同。 那个徐红霞算什么点花? 明明他家小姑娘才是最好看的,整个宇宙都没有比她再好看的人了。 这些人里除了他,就没有谁发现最关键的问题? 郁葱用手肘怼了怼小哥哥一下,用眼神问他:哼什么哼,想拆台咋地? 晏衔讨好的笑了笑,将功补过的往不远处大树,示意了一下。 郁葱在小哥哥的提醒下,才注意到在人群八点钟方向的那棵大树。 好家伙了,这凤凰男可真能藏。 “朱榆同志,躲在树后面干什么,大家正在说你的事呢!” 朱榆被发现,拔腿就跑,但他哪里跑的过那么多人? 晏衔看社员差不多能把人抓住,脚步连挪都未挪,依旧恢复那处变不惊的模样。 小姑娘离着杨金叶距离太近,一旦对方撒泼怕是会新仇旧恨一起上。 朱榆像触犯了天条一般,被五花大绑的押解上前。 郁葱轻掀眼皮,轻蔑的眼光,掠过朱榆。 “你跑什么?朱榆同志好歹也是教育工作者,马上就要步入大学校门的高知份子,基本的责任心还是要有,麻烦把方才的事情,给大家伙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我儿子就是有本事,随便给徐红霞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投怀送抱,倒贴上来!” 杨金叶把儿子身上绑的裤腰带都给解开,心疼的拉在身后,像老母鸡那样护着小鸡仔。 郁葱也不和对方争辩,而是隔着杨金叶揶揄的瞅着朱榆,小手弹了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 “两位都是准大学生,应该明白闹出乱搞男女关系的社会危害吧?” 这是在隐晦的提醒朱榆,男女关系从来都是双方,绝非只有女人单方。 一旦出事。 她完。 他也完…… 朱榆的心思终究比他妈通透,很快就权衡出利弊。 “葱姐,是我在追求徐知青,是我喜欢她,我……” “啪!”杨金叶回过身,抬手就重重地抽在儿子脸上,骂道“你脑子坏掉了?!” 她身为杨国祥的姐姐,太明白弟弟的心思。 徐红霞不是杨国祥的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都是玩玩,根本不走心的…… 这些小辈可能不知道,但她们这一辈杨家人哪个不心里门清? 她指着地上的徐红霞,气得直哆嗦,道“她就是个破鞋,身子早就给了你舅舅,你把这样的二手货娶进家门,要我咋有颜面再回娘家?” “妈,红霞不是那种人,她的大学推荐是葱姐给的,不是走舅舅的关系。”朱榆的脸颊伤上加伤,看着好不凄凄惨惨。 朱榆身为杨国祥的外甥,多少也听说过舅舅的那些私事,但都是浮皮潦草。 母子二人怒气填胸,话赶话的根本没注意到自己都说了什么。 这些话暗含的信息量很大。 至少,间接证明杨国祥曾经推荐的那些女知青,大学的推荐名额来的不清白,甚至某些女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