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一面往嘴里塞饭,一面开口。 “想要哪个和姐说,姐给你开。” “哎呀,陈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咋一说就说到了我心坎里?”郁葱朝着对方眨眨眼,直冒精气儿。???.biQuPai. 苏合香丸还要继续囤,一块七毛二分十丸,库存还有七个,她都打包了。 中医有“温病三宝“之说,即安宫牛黄丸、紫雪丹、至宝丹,每样十盒。 马上夏天了,藿香正气水也要备上,一盒十小瓶,才六毛钱。 天热容易起痱子,用藿香正气水兑水里泡澡,可以预防痱子。 后面,杂七杂八的又选了一大堆,其中最贵的就安宫牛黄丸,要十二块九毛十丸,平均每颗,就要一块多钱呢! 亏了她身上不差这点钱,要不然就是想囤都没资本。 一共花了两百多,还劳烦陈大夫给她开了十张买大骨头的条子,这才出了镇医院的大门。 她瞅着小哥哥走过去,小表情都挂着点肉疼的模样,开口道“花了两百多。” “是大夫不给多开吗,要不我再进去一趟?”晏衔以为小姑娘没买痛快,把她手上的包裹塞到竹筐里,迈着大长腿就要往医院大门走。 “我想要的中成药,药房里都不剩几盒了。”郁葱赶紧拦住他,道“我就是有一点心疼钱了。” “我这还有。”晏衔直接从身上斜挎的帆布包里,拿出几沓大团结。 目测这厚度大概五百多。 这可是巨款啊! 她一个月工资才十八块二毛。 郁葱拧着小眉头,拒绝道“我不要……太多了。” “算替我保管,我一个大男人心粗,时间长了放哪里都不知道了。”晏衔不等她再拒绝,把钱直接塞到她的小包里。 嗷嗷,这个举动,好加分呀! 郁葱压不住的嘴角上翘,道“那我给你记个帐,不然我钱花的都乱了。” “不用记账,花了就花了。”晏衔恨不得把自己也一起给小姑娘,可惜佳人还要考验他。 郁葱笑得见嘴不见眼,道“那晚饭我给你加菜。” “那感情好,咱们去肉铺看看。”晏衔可太高兴了。 这时肉铺的肉早就卖光了,只剩下些猪下水和筒子骨和铲子骨。 她伸出嫩白的小手,指着骨头,问道“朱大哥,这还都是一毛二一斤吗?” “妹子又来了,骨头还这价。”朱大哥也认出这个嘴甜的妹子。 “骨头我都要了。”郁葱瞅着骨头上面还挂着些筋头巴脑,感觉还不错,又问“这副猪大肠呢?” “筒子骨和铲子骨一共九斤,一块零八分,大肠再加一毛二分,凑一块二毛。”朱师傅动作利索。 “好嘞!”郁葱麻利的把陈大夫新开的条子递一张过去,又付了钱。 晏衔怕大肠的味道熏到小姑娘,就准备自己背着竹筐。 郁葱高高兴兴的正要往牛背上爬,还没上去就看见一生中最不想见的人。 郁家的大舅妈,马芳。 她的个头不高,身高一米五五的样子。 保养得宜,肤色白皙,但气质不善,五官一般,就比较显老相,看着起码比同年龄的晏妈大十岁。 淡忘的记忆,再次浮现。 即使,她把郁大舅妈给自己的那些生水都换给郁肴肴了,但心里对郁大舅妈的所做所行依然膈应。 郁葱看在郁肴肴和郁大舅的面子上,并不想招惹对方,但马芳看见她这个孤女就来劲了。 “呦,这不是傻妞,看来乡下日子过得不错,都能吃上猪装屎的大肠了。” “食材无贵贱之分,但人有贵贱之分,心恶嘴毒之人最贱。” 郁葱一般都是玩智商碾压,好话哄着就让别人把事给她办成了,但面对马芳她就有点情绪外露了。 马芳唾沫横飞的开骂,道“小贱人,我是你大舅母,是你长辈,傻的连基本的伦理纲常都不懂?” “伦理纲常是给人守的,您配‘人’这个字?”郁葱就算知道对方是长辈,也半句都不让。 她压抑太久了,需要释放…… 马芳大步上前,轮圆了胳膊就要抽外甥女,道“小贱人!我抽你个大耳刮子!” 晏衔脚底撵着一块小石子,直接打在对方膝盖。 马芳在惯性下狠狠地栽了下去,磕的鼻子都流血了。 她爬起来,抹了一把鼻下的两行血迹,扯着脖子大喊,道“小贱人勾搭野汉子,给她大舅妈使坏啊!大伙们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