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蛇到了南市,盯着兄弟们搬完货,开着大解放就出了市里,往杨柳大队的方向行驶。 一路停了十九个村镇的黑市,最后一站杨柳大队,脚下油门一呲提速。 停在老地方。 没多久晏衔就匆匆赶过来。 这回他连里面的东西都没顾得上查看,提上大竹筐,就准备往回走。 花蛇还有满腹的小道消息要倾诉,就嬉皮笑脸的不让老大走,道“桉哥,今个怎么这么着急?” “村里让人贩子拐走两女知青,你嫂子一人在屋里我不放心。”晏衔冷淡地瞟了他一眼,眼底透着淡淡的炫耀。 花蛇嘿嘿一笑,道“巧了,大胡同黑市那些老帮菜今天也拐了两人,具体他们在地下室里面的谈话,我听不清。 等我跟着杨国祥到了他新买的小院,才听他跟儿子说明个就回杨柳大队……还要……为难一个叫什么葱的女知青,哦……郁葱!” “他们都说什么了?”晏衔墨玉般的眸子清冷地审视他。 花蛇眼角跳了跳,摸了摸鼻子。 “那杨家父子两人可都不是好东西,杨家辉才十五岁,就惦记上了女人,杨国祥怕儿子坏了身子,但杨家辉不以为然,哪怕是断了腿,也不耽搁他想女人。” 听着他的话,晏衔心中的怒火不断向上涌动,一眼瞥过去,目光带着淡淡的警告道“不用试探,郁葱就是你大嫂。” “那桉哥打算怎么给大嫂出气?”花蛇瞳孔一缩,微囧致歉。 晏衔微微眯起冷眸,道“要回来也行,让他们父子都坐轮椅吧!” “没问题,保证还让他们以为是意外。”花蛇轻车驾熟。 没错,杨国祥与杨家辉在市里,无论是掉地沟,还是摔茅坑,都是他动的手脚。 不成想这父子都伤残成这样了,心里还能憋着坏,可见是从根里就烂了。 晏衔又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回知青点。 因为有漏网之鱼,他出来时特意和郁葱说,黑市的朋友给他送吃的,他速去速回。 郁葱也睡不着,起来给两只小狗崽冲了羊奶粉。 忽然,发现小青睁眼了,因为是初次刚睁眼,眼睛表面有层灰蒙蒙的膜,显得眼神很飘渺。 待再长大点一月左右时,它的眼睛里表面那层膜也就不在了。 她看完小青,又看小玄,这位更有意思,一只眼睁一只眼闭,看起来滑稽可爱。 但她也不敢硬帮它掰开眼睛。 若是提前见到光会刺激到眼球,导致眼睛失明或者导致永久性的迎风流泪,要自然睁开才最健康。 “小宝贝,可耐死人了,咋就这么可爱?!”她一手抱一只,左拥右抱的躺在炕上。 “小葱,我回来了。”门外传来小哥哥大提琴般的嗓音。 “我没睡,进来吧!” 厢房冷热适宜,郁葱穿着一件较为宽松的纯白色秋衣,略微有些慵懒的趴着,手上拥着两只小狗崽。 一头浓密的秀发随意的散在背后,衬得小脸更为莹白小巧,如同挂历里走出来的美人一般。 她黑亮的瞳仁里倒映着晏衔挺拔的身影。 “我朋友特意打听了一下杨国祥,恰好得知那父子俩人这几天就要回大队了。”晏衔把大竹筐搬进来,夜风比较凉,随手关上门。 黑色头发细碎地搭在额前,在煤油灯下有种冷淡的锋利。 少年感弱了,狼狗气质往外溢。 郁葱见他神色不大好,又试探地追问道“还有什么别的嘛?” “他们要对小葱下手。”晏衔高鼻薄唇,面容如刀削斧凿般俊逸,声音也沁着寒意。 郁葱的心怦怦跳,但想到有武力值担当的小哥哥在,才敢长舒一口气。 “我有老晏在,什么也不怕,杨国祥这种父母以后有的哭是时候,惯子如杀子啊,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小葱说的极是。” 无论如何,只要有他在,谁也别想欺负小姑娘。 晏衔把大竹筐掀开,道“吃水果吗?” “太吃了呀!”郁葱一个打滚,翻身下炕,穿上拖鞋,往竹篮里瞅。 她眼睛发亮,道“是樱桃!” 红彤彤的樱桃大约有狗爪大小,青绿色的叶子愈发衬的樱桃鲜艳欲滴,极为可口。 只可惜不禁放,一两天就要吃光光。 用手颠了颠,两大包足足有四斤。 郁葱走去厨房拿出一个搪瓷盆就开始清洗樱桃,甩了甩水珠,迫不及待的向嘴里塞了一颗。 酸甜可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