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不要脸的小偷,我咒你烂屁股,烂眼珠子,全家光光,自己也不得好死,死后被鞭尸!” 郁葱在二楼都能听到一楼,耿大夫咆哮的声音。 那音色都喊破了音,透着声嘶力竭的沙哑。 好家伙的…… 这耿大夫,本事没多大,但这脾气可真是太爆了。 其实,她正准备把工具还回去的,可这一刻却犹豫起来。 要是这会儿去还的话,她一定会被扣上小偷的恶名。 这耿大夫也不想想,若不是她整夜没回来,值班室的东西能被“借走”? 于是,郁葱把那些用剩下的药品和工具,都装在狗篮子底部,上面再铺上狗崽的小垫子,完美掩盖了罪证。 现在就差大黑身上的纱布,比较惹眼了。 她低头瞅着自己这身军绿色列宁装的裤腿,计上心头。 因为她腿短的关系,就总惦记着自己能长成大长腿,所以做衣服的时候让徐红霞把裤腿做长些,卷在里圈。 等她长高时,再放出来就行了。 此刻,却是正当用。 她又把医用小剪刀从狗篮子里翻出来,把裤腿里面多余的布减下来。 用两条腿接在一起的大长条,给大黑做个了领结,不仅美观,还完美隐藏了狗脖子上的白纱布。 紧接着,她又把袖口富余的料子剪下来,两只袖口分别一分为二,用昨天新买的针串上线,给迅速收口,做成简易的狗狗鞋。 “别动,乖,好好穿上,走路时小心点,可别弄掉了。” 大黑不想穿这不伦不类的东西,但晏衔的手里还抱着小狗崽,它就只能任凭郁葱为所欲为。 同时,郁葱听着门外动静。 已经上二楼了。 赶紧扫视一圈,把不该出现的东西,都收到狗篮子里,放到大黑跟前,嘱咐道“好好看着,谁动都不行,表现好有肉干吃。” 大黑懒得看她,一双琥珀般的眼珠子只盯着晏衔手里的两只小狗崽。 晏衔把小青放到大黑跟前的狗篮子里,自己抱着小玄坐在病床上。 大黑赶紧把狗篮子给搂紧了,对着小青一通猛舔。 好像很嫌弃晏衔,怕他带着病毒一样。 很快,耿大夫就与别的几个大夫,都过来敲门了。 郁葱若无其事的开门出去,又随手把门带上,隔绝外面窥视的目光。 这才一晚上不见,耿大夫就老态许多。 她眼袋浮肿,法令纹深重,脸色还十分蜡黄,两只眼尾也全是粉红色的风情,组合在一张脸上,她脑子里闪过“纵欲”二字。 郁葱心里大致有数,但好像毫无所觉,一脸惊诧的开口。 “耿大夫,您这是怎么了? 昨天还像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这才多会儿功夫,居然就成了将近四十的老妇了。 一晚上老了这么多!干什么去了?” 外面阴雨连天,就算是白天光线下也十分昏暗。 耿大夫抬起头,满眼含恨的瞪着郁葱,可她到底是怕对方会发现什么,人也因此冷静了不少。 “是不是你……你拿了我值班室的东西?既然拿了就赶紧还回来,我们医院既往不咎。” “您没事吧,一大早就在楼底下骂大街,现在一张嘴就说我是贼?是小偷儿?” 都到这个时候了,郁葱是不可能承认的。 她侧过头,对着大夫堆里看着比较像主事的老者,道“贵医院,真的是救死扶伤的医院么? 这耿大夫负责值班,按理说一晚上都要在值班室,怎么直到早上才发现丢了东西?别是外面搞破鞋忙了一夜,这才回来吧?” “你闭嘴,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我可是读过大学的人才!”耿大夫被戳中真相,吓得跳脚。???.biQuPai. 郁葱有些社牛属性,感觉自己并不比别人差。 “我还是学校的老师,祖国花朵的园丁呢,您张嘴就这么肯定我是小偷,我就不能合理怀疑了?” “小同志,你要是没做的话,我们马上就帮你搜身,给你证明清白,好不好?”开口的是头发花白的老者。 他便是镇医院的庄院长。 比较护犊子,下意识的站在自己人一方。 “不、好。”郁葱才没那么好忽悠。 她看不惯对方这副嘴脸,忍不住吐槽,道“凭什么整个医院就搜我这间屋子?你们是大夫,又不是公安,有什么权利越俎代庖?” “这话就过了,咱们过来就是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