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葱在纠结中听见小哥哥的声音,一抬头就迎上他温柔关切的目光。 她小嘴一撅,立刻把之前郁肴肴在东院的糟心事倾诉出来。 真的,要是别人她绝对要加倍报复回去。 可她从胎穿牙牙学语时,就和郁肴肴相处着。 童年时,利用对她信任的郁肴肴,去报复郁大舅妈,导致对方瘦的如同黄鼠狼子,还进了医院急救。 虽然,郁大舅妈不做人,但郁肴肴从来没害过她,以至于她这不多的良心也有点过意不去。 晏衔得知小罐罐受的委屈,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见他藏在眼底的阴霾。新船说 然而,郁葱难得压下憋屈,没去找普信男和恋爱脑泄愤,这两人却找上她这个大队长,要知青下乡的安家费。 早几年的确有给知青的安家费,但在本市下乡的知青不贴钱打点关系就不错了,哪里还能给补助? 郁葱懒得搭理这两货,柳六叔倒是给解释说明了,可郑佳豪认定是郁葱给他穿小鞋才难为他的,而郁肴肴又只听郑佳豪的话。 王滚刀肉因为忌惮郁肴肴是葱姐的表姐,一直偷摸瞄着,也不好发火。 但又看葱姐对这个所谓的表姐,也没有多看重的意思在,就试探的开口怼了两句。 郁葱手上拿着小竹篮检查,却竖着耳朵听着这头,见王滚刀肉上场了,她微微勾唇,稍稍的喜色外露。 当即,王滚刀肉心领神会,叉着腰一通狂飙,说得唾沫横飞。 郑佳豪被说得脸色都绿了,暗骂一句:泼妇! 郁肴肴依旧不动如山,低着头不说话。 郑佳豪把气撒在她身上,一把将人给推开,独自跑回知青点了。 郁肴肴跌倒在地,踉跄的爬起来,追了过去。 郁葱装作没看见,继续抽查小竹篮。 王滚刀肉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聊天时特意问了几句,但都被葱姐不动声色的含糊过去。 她只能让自家男人柳六叔过去和晏衔套个近乎,打探一下具体情况。 晏衔性子多冷的人?! 柳六叔发怵,但想到之前他上过扫盲班,听过晏衔讲养猪的技巧,寻思着怎么也算师生关系,不算关系太远。 晏衔不是个爱传闲言碎语的性子,但他看不惯郁肴肴践踏小罐罐的真心。 他便提点柳六叔几句,不过考虑到小罐罐的善良,也许还会念着旧情,就把矛头都对准了郑佳豪。 反正,郁肴肴对这男人掏心掏胃,他日子难受,她也一样煎熬。 有福同享,有难也要同当不是? 等到快下工的时候,郁肴肴又过来找郁葱。 她理直气壮的开口,道“把我和佳豪的口粮都给我。” 郁葱深呼吸。 把对方当空气,该干什么干什么。 一般来说新知青下乡,生产队都会借粮给他们,等到工分下来的时候,再把借的粮还给生产队。 但既然是“借”,郁肴肴就不能摆出讨债的嘴脸。 柳六叔刚想回话,就让王滚刀肉给踹了一脚。 于是,大家都各干各的活,就是不搭理郁肴肴。 “我在和你说话,你怎么不回话!” 郁肴肴自幼被长辈照顾的十分周全,学校的师生们因为她爸爸是红旗饭庄的大厨,全都有点讨好的意味在里面。 等她毕业工作了,又在她爸的眼皮子底下,连领导都给她三分颜面,那是一点冷眼都没受过。 此刻,她被众人这么晾着,只觉得别扭极了。 她拧眉,盯着郁葱,道“哑巴了?” “哑巴?”徐红霞抱着记分的本子,正要出去,又绕回来,挡在葱姐跟前,道“我们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不是也哑巴?” “你……”郁肴肴眼泪汪汪,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 “葱姐,我记工分去了!”徐红霞说完就走,都不给对方回嘴的机会。 要不是看这蠢货是葱姐的表姐,她才不会劝那些话。 既然,好心当做驴肝,那当个陌生人吧! 众人好像没看见她一样,各自继续编小竹篮,还有说有笑的闲话家常聊起来。 郁肴肴没借到生产队的粮食,回去又被郑佳豪骂了。 “你可真是个废物!”郑佳豪指着她的鼻子骂。 郁肴肴也不回嘴,就是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郑佳豪越发瞧不上她。 且他瞅着她偏矮,又偏胖的身材,怎么看都不顺眼,道“你瞅瞅你,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