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晏衔冷笑。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他只喜欢连根拔起,鸡犬不留。 那些人往芦苇荡的最深处,疯狂逃窜。 晏衔紧随其后,手上捏着匕首,跟前面的那人只有七八步的距离…… “他就一个人,我们分开跑,快,快啊!”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甩掉晏衔,可事实晏衔却已经想见血了。 “啊……” 匕首精准割开跑最快那人的脚筋,惯性作用下那人直直的往前栽。 人在满是碎石的芦苇荡里滚了好几圈,落了一身深深浅浅的伤,一滴滴鲜红的血液落在碧绿的野草上。 剩下的三人更是半点不敢停顿,头也不回的拼命往前狂奔。 夏季的芦苇荡异常茂盛,足足有一人高,这三人不熟悉地形,脚下踩着堆积的荒腐乱草,眼睛也辨不清方向。 彻底慌不择路,压根没发现晏衔把他们往靠水的方向驱赶…… 突然,三人的脚下踩到一片滑腻的湿泥,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趄趔,尽管他们努力稳住身形,但这片刻的耽搁正是晏衔等的时机。 晏衔抓起数块巴掌大的石头,对着其中腿最长那人的太阳穴猛砸下。 说时迟那时快,石头夹杂着劲风呼啸而来,一块儿接着又一块儿。 简直,是要人命的打法…… 长腿能来杨柳大队一遭,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眼看着晏衔缠斗上来,直接原地转身,身体猛地往旁边一扭,扯过还没跑远的兄弟挡住石头,借此躲过致命一击。 正当长腿准备再次逃命时,膝盖骨却是一阵剧痛,瞬间失力,往前跪倒在地,膝盖窝以诡异的角度扭曲。 长腿嚎叫出声的瞬间,最后一个男人闻声回头看过来,把长腿拉着兄弟挡石头看个满眼。 晏衔佯装又追了两下,把那人放走。 同时,长腿脖子上一凉,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到了他喉咙处。 “马芳的大侄子,对吧?”晏衔薄唇轻启,冷冷地问道。 他放走的男人叫二子,曾经和老黑市混过一阵,眼前的这个怂货绰号马长腿,素日里游手好闲,不干好事。 “饶……饶命!我不跑了,饶命!”长腿双手慌乱的往脸上一摸,原来不知何时,头巾和面巾都被芦苇荡给刮走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也大汗淋漓。 心里无声怒骂。 晏疯子是故意放走二子的! 方才,他扯过来挡石头的兄弟,是和二子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 二子在他们那片,也算混的不错,这要是传回去,不止是他一人,就是整个马家也要跟着倒大霉了。 “晏疯……特助,我错了,我都是被逼的……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长腿慌张的求饶,整个人抖如筛糠。 求饶有用吗? 晏衔笑了笑,并不言语,随手又捡起一块石头,往马长腿的颅顶就是一下子。 因为今天这事肯定是要报公安的,所以他匕首只在迫不得已之下用了两次,其余时候都是就地取材。 把人砸懵后,他抓着马长腿的头发就往旁边的水里按下去。 马长腿呼噜噜地灌了好多的水,连反抗都显得苍白无力。 当年大伙儿在市里也算面熟,晏衔和他们年纪相仿,却不是一个圈子,他便只以为那是传说,是虚名。 眼下,他犯在对方手里才知道什么叫做名不虚传。 他主动交代,道“唔……是我姑……唔……是马芳……在农场……怪上了郁……唔唔……” 晏衔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区区一个下放农场的马芳,还安排不了如此精密的计划。新船说 但无论如何,这里面马芳都是首当其冲。 他一手拖着马长腿,一手把拖着被马长腿拉来挡石头的男人,往回去的路上走。 然而,一共八个,他放跑二子回去报信,手上又拎着两个,等回去再捡那五个打昏的男人时,却少了两个。 他下手可不轻,被砸重的人要是没有外力协助的话,至少要昏死一天。 晏衔扫了一圈,发现少的那两人是被大黑伤到,也就是负责放风的那两个。 事不宜迟,晏衔开着车,载着小罐罐和柳六叔等人去镇公安局报案。 马长腿伤了腿,给塞在后备箱里,其余那五个男人被绑成一串,用车拉着跟在后面跑。 小汽车就够惹人眼球的,何况后面还拴着一串,惹得周围人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