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隋老和蔡主任才回到工作岗位上来。 郁葱感觉二位情绪不大对,尤其他俩看她的眼神里还透着稍稍的愧疚。 “隋老,蔡主任,出什么事了?有什么困难大家一起商量,不要一个人扛。”尤其是不要然她一个人扛噢~ 郁葱所料不错,这事是专门奔着她来的。 原来,几大厂长因为郁葱用他们送的尿素袋报案,都受到相应的责罚,职位上没什么影响,但都各自写检讨,还当众念诵了。 几大厂长不好明面上报复,就暗戳戳的使绊子。 前些日子,帝都大交流会延期举行,是因为一批镇场子的顶级瓷器在烧制时,意外停电导致瓷器变形,产生不可修复的大残。 这是国内顶级大匠耗时耗力精工细琢才完成的,一时半会根本无法找出替代品,想要重新选出镇会之宝的难度极大。 就在外贸部顶着压力,焦头烂额之际,哏都几大厂利用人脉联系上去,大力表彰了郁特助变废为宝的本事。 于是,外贸部对郁特助关注起来。 据调查得知,郁特助是一位年仅十八岁初中学历的女知青,凭一己之力挖掘出竹艺赚外汇的渠道,并通过当地社员选举成为生产队的大队长,个人能力十分突出。 但术业有专攻,他们并不相信竹艺和瓷器能有什么共通的地方,而且请人过来需要层层的手续,繁琐不说还容易白耽搁功夫。 请外援的计划就一直晾着,直到隋老和蔡主任把郁葱的新图纸递交到上面,这才又把郁特助给惦记起来。 于是,特事特办让隋老立刻带着郁助理过去。 隋老当然担心国家财产损失,但也怕郁葱去了依然没有办法解决问题,到时候也许还要沾染上麻烦。 隋老拧着眉心,神色沉重,道“小葱,你还年轻,不知道里面的利害关系,要是一个不好你的前程可就……” “我知道您是为我着想,可上面的指示已经下达,无论如何咱们都逃避不开。”郁葱反倒是安慰起对方。 担忧是最无能的情绪,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不需要这种情绪。 危机便是转机…… 也许她真正扬名立万的机会来了! 蔡主任对她迷之信任,道“小葱有办法?” “总要先看看再说。” 郁葱不敢打包票,也没资格打包票。 她心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继续道“遇到问题,解决问题,提成自我革命勇气,增强自我净化能力。” “那赶紧收拾好行李,趁着天色还亮,咱们开车过去。” 隋老还有些犹豫,但蔡主任催促起来。 晏衔负责把这头的工作交接好。 郁葱则提前给帝都打电话通知过去,省的到了那头没有人接应他们…… 一个小时后,各自收拾出一个包裹放在吉普车上。 晏衔开车,郁葱抱着两只小奶狗坐在副驾上,后面是隋老和蔡主任,外加一只大黑。 哏都到帝都全程约一百三十八公里,正常行驶要两个来小时,但晏衔的车开的极溜,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蔚蓝的天空渐渐变成金灿灿的橙黄色,空中的云变幻万千,颜色由西向东逐渐变得绚丽。 接他们的人已经在红旗宾馆安排好了房间,因为两位特助是夫妻关系四个人只开了三间客房。 宾馆规模不小,目测能容纳七八百口,一楼安排了涉外饭店,设施较好。 出入的时候有警卫员值守,偶尔还能遇见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郁葱等人的客房在顶楼,只有不多的几间能用,好多都处于维修状态。 她没有多问,把行李放进去,就准备去看看传说中镇场子的残次品。 这次外贸部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姓李的中年女人,白衬衣黑裤子,看起来很利落。 她一直躲着大黑,站的位置也比较有距离,道“郁特助的宠物,也带着?” “是的。”郁葱已经给狗子们栓上绳了。 大黑有些不适应,但也很给面子没有反抗,而小青和小玄还太小不会上下楼梯,偶尔需要抱着。 李姐不想让郁葱带着狗子们瞎溜达,但见她语气那么肯定,劝阻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那您能保证它们不会破坏瓷器,不闹、不咬陌生人?” “当然,我家狗子都特别懂事,没有我吩咐绝对不会乱咬人,也不会乱吠。” 郁葱知道这个年代母鸡都能上火车,所以她非常珍惜能带着狗子们见世面的机会。 若是可以,且不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