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衔启动吉普车,人和狗子们上了车,往外贸部的方向行驶,打着方向盘超过街头的几辆自行车。 狗子们好像也知道事情过去了,重新恢复了活力,昂着毛茸茸的小脑袋,扒着车窗往外看了会儿,又钻到郁葱怀里蹭。 她撸着小奶狗,笑得贼兮兮的问道“咱们怎么个动手法?” “米娇娇的继母,巩汝婷。”晏衔薄唇轻启。 郁葱被这一提醒,豁然茅塞顿开。 米娇娇可是有个异父异母的亲弟弟呢! “对,她是杨国祥的前妻,还给生下杨家辉这个儿子,假如米家知道提前扫干净尾巴也就罢了,但明显米家被瞒在鼓里。 杨国祥可是和人贩子有勾搭,米家在帝都也算有点势力,怎么就不能是藏在杨国祥背后的保护伞呢?” 晏衔宠溺的看了小罐罐一眼,道“这事交给我运作,差不多三四天就能有动静了。” “好的呀~”郁葱本来还想写个匿名的举报信,但交给小哥哥处理,她就更放心了。 大概,因为他并不算美好的童年,总是比同龄人有智慧,也更稳重,交给他办的事从没有让人失望过。 唉,人的两只眼睛是持平的,但却不平等看人,人的两只耳朵是分在两边的,却总好偏听一面之词,而人有一张嘴,却总能说出两面话。 她一个孤女的人脉和背景的确都比不过米娇娇,但脑子可以。 心里美滋滋的露出反派笑容,连小腿儿都悠悠晃着。 想了想,她从车里翻出备用的红药水,给自己的膝盖和手肘化了个妆,嘴角也不放过。 她撅起小嘴对着反光镜涂红药水,含糊不清,道“得夫如此,实属我幸……” 晏衔嘴角微扬。 得妻如此,是他之大幸…… 等他们回到外贸部,李姐已经召集不少同事要去公安局捞人。 双方碰到一起,郁葱瞬间被围上。 “郁特助都哪里受伤了?疼不疼啊?” “那米娇娇从里到外都被宠坏了,脾气臭的要命!” “郁特助别怕,咱都们知道您是什么品性,米娇娇那货又是什么揍性儿,我们帮你去和公安同志说情。” “能被大家关心着,我真的非常暖心。” 郁葱做西子捧心状,娇弱的不得了,又道“幸好公安同志明察秋毫,我和苗娇娇道过歉,又承诺赔偿她的医药费,应该已经没什么事了。” “还给她道歉,陪她医药费?她也配?!”李姐已经视郁特助为老师,见不得她受委屈。 “唉,是她先开口挑衅,也是她先动手,可……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回嘴,让她更加生气,以至于动手打我,还要宰杀我的狗狗,扒皮吃肉。” 郁葱欲言又止,摇了摇小脑袋,把小绿茶演绎的淋漓尽致。 唉,早知道她就不抽米娇娇脸上的巴掌了…… 应该袭胸,揍小腹,拧软肉,掐大腿根儿! 下次涨经验了! 外贸部的人曾经也都是米娇娇的同事,除了个别几个地位高的,几乎都被米娇娇挤兑过。 所以,众人对郁特助的话丝毫没有怀疑,各种安慰她,还要抢着帮她干活,让她好好养伤。 同一时间,康老接到了老朋友米爷爷的电话。 对方要求自己严惩郁葱,并说他米家孙女从小到大都没动过一个手指头,现在却被打的鼻青脸肿,假如外贸部的处理不能让米娇娇接受,米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隋老就在旁边,直接夺过康老的电话筒,和米爷爷狂怼起来。 一个护着自己的孙女,一个护着自己的晚辈,唇枪舌战狂吵一个多小时。 隋老说的口干舌燥,随手端起康老的大茶缸子吨吨吨的续上火力,继续吵…… 康老:“……”我在哪,我是谁? 直到郁葱进屋来,隋老才啪的重重挂断电话,但他还不忘最后骂一句:米家教女无方,早晚惹大祸! “隋老,对不起,我给您丢人了。”郁葱拖着“伤腿”走进来,进门就道歉,一副故作坚强的模样。 “怎么伤的这么严重?”隋老见小葱的膝盖、手肘全都破了口子,连俏生生的小脸都挂了彩,只觉得刚刚电话里骂米老头太轻了。 他发现跟进来的晏特助不仅衣着干净,居然还毫发无伤…… 隋老忍住想打人的冲动,骂道“晏衔,你是死的嘛?就看着自己媳妇挨揍?” “隋老,不关老晏的事,我们两个女孩子打架,他一个男人怎么好参与?而且晏湛也护在米娇娇身边……老晏一动手,那事情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