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酷刑”的开始。 起初,郁葱还能咬着牙强忍不出声。 但坚强不过几分钟,她就时不时的吸气了。 嘤嘤的同时配合着吸溜鼻涕,期间还裹挟着几声惨叫。 晏衔见小罐罐嗷嗷叫唤,他也倍受煎熬,可他感觉自己根本就没使力气。 他把力道放到最轻,小心翼翼的揉搓一番,道“好了,看看好些了吗?” 郁葱有气无力的瘫在床上,掀开眼皮怨念的瞅着他。 胳膊是好多了,但她并不愉悦。 把小脚丫朝他伸了过去,示意让他也给一起按按。 她是个汗脚。 这些天穿得都是最耐造的胶底解放鞋,而不是娇气的小皮鞋。 真皮的鞋比胶鞋的鞋底吸汗透气。 解放鞋有一圈防水胶,内侧有气孔,但鞋面脚趾包胶处的鞋面不透气。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洗过的胶鞋晾到别处都干透了,前段却还是湿的。 而且,她还搭配了尼龙袜,不是吸汗的那种棉袜。 棉袜出再多汗脚和鞋只是潮,不会湿,而解放鞋搭配尼龙袜一起穿,极端时候里面的汗水都能打滑,换下来一晚也干不透。 最多三天就会臭,不停穿则会比厕所还臭。 恰好她昨天太累,脚都没有好好的洗过。 晏衔:“……” 有趣的人与有趣的想法千千万,但都不如小罐罐一人有“味道”! 这是自己的嫡亲媳妇,他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含泪表示不嫌弃…… 骨节分明的大手抚着小小地纤足,肤若羊脂白玉,幼滑圆润。 美人美景,一派旖旎,但他甚至都不敢用鼻子喘息。 这味道,有点上头…… 郁葱见他没恼羞成怒的揍她,不由放松心神。 有些厚脸皮的腹诽,如果小哥哥能天天给她按就好了。 然后,她把左脚抽回,翻了一个身,把右脚又递上去。 “手艺不错,顺手再给按按呗……” 晏衔:“……”欺负人上瘾是吧? 他不说话,是因为味道上头,没有办法把气喘匀。 站起身来,猛地转头看向别处,深吸了好几口窗外的新鲜空气。 这空气……居然是甜的! 他侧过头再看她,小罐罐居然偷偷的咯咯乐。 她侧卧着,把脑袋半扎进薄被里,如鸦羽般的青丝散落开,堆叠在她巴掌大的小脸周围,显得人弱质芊芊。 因为她笑得过分欢快,双眸如同水洗般润泽,眼角都微微发红。 他深吸一口气,又侧坐过去,继续给她按右脚。 反正他已经按了一只,不如把事情做得圆满些。 他这人素来追求完美,并不是耙耳朵…… 早上的时间并不宽裕,郁葱等到上班即将要迟到,才表示按够了。 如果,再按一会,她估计都能舒服的睡个回笼觉了。 小哥哥还真是蛮贴心的…… 因为哏都大学还没正式开学,郁葱的工作任务就是浑水摸鱼。 晏衔则被帝都的严老,再次借调过去。 他把车停到操场上,把坐在副驾驶的小罐罐抱到轮椅上,推着送到特助办公室。 利索的把花果茶泡上,又洗好新鲜的葡萄。 重点是帮她换上红色塑料拖鞋。 胶鞋是不能再穿了,以后要多多备些拖鞋,不仅是家里,像是车里和单位,也都要备上…… 把她照顾妥帖后,他在她的小本子上,写好帝都机械厂的联系电话。 他不禁又想起昨天她遭遇街溜子的事,不放心的嘱咐,道“我会在下班时赶回来,没我陪着不要随便走,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会乖乖的,保证不乱跑~” 郁葱坐在隋老专用的摇摇椅上,身前阴凉,身后是明媚朝霞,身处光影交界处,美的如同画中仙。 “你腿伤未愈,尽量少折腾,午饭我给隋老了,让他搭把手给你热热。” 晏衔想了想,感觉应该没有落下的了,这才开车去帝都出个短暂的差。 人家是儿行千里母担忧,他是人还未走就担心。 他看别人娶媳妇日子都过的可省心滋润了,怎么到他这里反而变成劳心劳力? 简直,就是“劳力士”。 郁葱在窗户和小哥哥挥手告别后,就眯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