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是相信葱姐的,但有了公安的正名,心里也就更敞亮了。 大伙儿之前因为对葱姐的敬重,没少受马宇的气。 现在有了这话就是那些小心眼的,也不敢因为马宇的事,在明面上再编排葱姐什么。 谢领导又把申请下来的补助,当众颁发给郁葱…… 都忙活完天色已经擦黑,大伙儿打算散了回去吃饭。 所有人都没事了,不代表晏衔也没事了。 他缓缓走向马宇。 郁葱的小腿因为用力过度,已经在隐隐作痛,但为了气势不倒,她强撑着一口气,迈着小四方步跟着小哥哥走到马宇跟前。 她怕他动怒,抢在他之前开口,问道“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把看我洗澡的时间,地点都交代清楚。” “就是去年我……啊!”马宇知道自己要完了,也要把郁葱一起拖下水。 他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但转瞬疼的狰狞。 晏衔眼底泛着一丝红,仿若燃着汹涌的怒意,随脚踢了一颗小石子过去。 此事处理不干净,日后必然会被人扯出来做谈资。 今日之事,必须今日了结。 他的小罐罐那么娇娇柔柔的小人儿,怎么受得了被人戳脊梁骨的苦? “什么时候看过?” 见马宇还是不说,晏衔直接踩上对方的脚踝,道“我的耐心有限……” 骨节被硬铁般的鞋底踩得“咔咔”作响。 “公安同志,救命啊!” 谢领导见势头不好就要阻拦,但被霍公安给拉了一把。 他微微摇头,并配合道“你祸害女同志名声,是要吃花生米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郁葱的身材……啊……前凸……啊后撅……啊啊!”马宇很疼,可觉得有公安在场,晏衔不敢来真的,张嘴就胡说八道。 可惜他忘了,晏衔的绰号是“晏疯子”。 晏衔的眼眸一沉,眼底爆发出阴寒的冷意,足跟一个用力,直接撵断了对方的脚踝。 不是脱臼,是骨头断裂的那种。 马宇的脚踝一阵剧痛,迅速蔓延四肢百骸,疼得他直翻滚,哀嚎不已。 晏衔居高临下的凝视着狼狈不堪的人,再次抬脚,又踩到了另一只脚上,道“说,什么时候看的?” 马宇整个人瑟瑟发抖,浑身冷汗淋漓。 这个男人果然是疯子! “是……是在郁葱洗三礼上看的。” 在婴儿出生后的第三天,给小婴儿洗澡就叫做洗三礼。 所有人都被晏衔的狠戾吓到。 他们看惯了他在葱姐跟前狗腿子的样子,差点就忘记了晏疯子刚下乡时狠辣手段。 好可怕…… 有些孩子都给吓哭了,但却不敢出声,只是低声抽噎着。 郁葱转瞬冷静下来。 她明白小哥哥是为了自己才当众动手的,可当众下狠手打人,甚至还会致残,这可不是什么小祸。 她赶紧帮着引领舆论,捡了几个石头往马宇身上丢,怒斥道“这算什么看人洗澡? 无端端的祸害女孩子清白名声,畜牲! 你还调戏大姑娘,小媳妇! 死不死啊!?” 见此,众人受过气的那点火,也都被郁葱给勾起来,纷纷学着葱姐捡石头去砸马宇。 郁葱继续带节奏。 尽一切努力做到法不责众。 没一会儿那些还在发愣的人,就也跟着一起凑热闹,还有找来烂菜叶的。 大家如同初五剁小人似的打马宇。 马宇是马家最被偏爱的男丁,就连嫁到郁家的马芳也疼他,时不时的贴补他。 是以,就算他下乡劳动,都没有吃过什么苦,也从未这样绝望过。 碎石如落雨一般,让他一遍遍的感受疼痛,全身的骨头好像都要被砸碎了。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什么,只想这一切快些结束。 谢领导一开始没拦,到了后面根本拦不住。 他都不知道自己管辖范围内的大队民风这么彪悍。 等到天黑,都看不见了,他才把人给捞出来。 马玉被砸的面目全非,如一坨烂泥般瘫在自行车上,押送回公安局。 谢领导走的时候,看了眼晏衔,才对郁葱,道“我会如实上报,结果如何不好说。” “我明白,有劳您费心了。”郁葱也赶紧让大伙儿都散了。